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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靖業說燕王狠,也隻說對了一半兒,狠的是燕王他妹榮安公主。榮安公主嫁了範大餘的兒子範長捷,範大餘被個臉盲症給捅死了,皇帝也沒有再添一新宰相。範大餘的政治遺產被瓜分,燕王係搶到了不算小的一塊。

鄭靖業太小心了,這是榮安公主的評價:“然不會趁勝追擊!器量太小!”

榮安公主與她的前輩公主一樣,對於皇室亂事總是有興趣的。鄭靖業開頭,葉廣學上陣,榮安公主也迫不及待地小試身手,她暗令範大餘係把葉黨禦史給坑了一把,激得葉廣學係跟東宮也對立。

葉廣學是魏王嶽父,東宮怎麼會不腦補?

榮安公主在承嘉殿裏笑得誌得意滿:“阿娘不必擔心,我們如今且安坐。”

沈賢妃對女兒道:“你也不要得意,得意必忘形,忘形必有禍。”

“女兒明白的。”

這一次的禮儀之爭,終於使皇子之間的矛盾完全展露在了世人麵前。晉王係還把皇太子之長子給弄出宮外:廣平郡王十六了,再住在宮裏實在不像話。

皇子們爭了起來,鄭琰的禁足令被解除,跑到私宅看看李俊有沒有再次到她家偷酒。鄭、顧兩家裏的某些人,終於能夠背著她商量一些與她有關的事情了。

一老一小兩個男人相對而坐。

靜默半晌,老的那一個先開口:“如今你還想娶她嗎?”

小的那一個沒有立刻回答,定定與老的那一個對視,麵癱狀開口:“為什麼不?”

第71章神棍的劇透

雖然民風開放,但是在生活的方方麵麵,大家還是遵守著一些約定俗成的規矩,國家也以法律的形式保障了這些習俗的執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比“商人不得衣帛”的執行率還高。兒女婚事,可不是男方樂意娶,女方就上趕著要嫁的,長輩們還是要商量一下的。

池脩之的父母已經掛了,能夠對他的婚事有發言權的也隻有顧益純而已,池外婆都不算的。鄭琰的父母還都在呢。

例行開會。

杜氏是反對意見比較重的一個:“我知道阿琰是有主意了一點兒,池家小郎君也是個好孩子。隻是……他父母親族都不在了,”就差說這貨命硬了,“且不說阿琰還小,就是那位小郎君,年紀也不大呢。他府上的兩位尊親可不是好相處的人。”

一打聽就知道,池家外婆和舅媽,也是麻煩的存在,這事兒連池脩之的保證都不能聽。杜氏很明白,那一邊尤其是池外婆,是骨肉血親,僅存於世的唯一血親,對婚事沒發言權,也不住在一起,可如果她滿心不樂意——這是很可能的——杜氏也不會讓女兒去受那個罪的。

關於這個,顧益純也無法保證,保證了也沒用,這一點慶林長公主就很能理解杜氏的想法。鄭家兒子娶世家女也沒什麼,媳婦過了門就算是自家人了,怎麼都好調-教,女兒是到別人家裏去的。池家雖衰落,就怕那倆破親戚還帶著世家習氣挑剔人。晚輩對上長輩,鄭琰在輩份兒上吃虧。

顧益純忍不住吐槽道:“她有主意可不是一點兒。咱們還能再找到一個能叫阿琰看得上的人麼?”

就算不知道鄭琰跟鄭靖業談過什麼,昭仁殿裏的事兒還是瞞不住人的。要不然他們開個P的會啊?不就是怕越長越凶殘,長大了沒人敢娶麼?君不見池脩之已經從觀察中的候選人之一變成了開會討論的對象了麼?正好有個冤大頭肯娶,看看合適就默許了吧。

鄭靖業一直沒說話,他也在權衡利弊。這麼點兒就敢籌劃著收拾太子,前不久還親自出了手,再長大一點兒,搞不好比蕭家女兒還難嫁掉!哪樣的一家子到她閨女手裏在,收拾起來都不會太難。難的是……她閨女願意嫁麼?想到自家冰雪聰明的女兒要是給個呆呆木木的丈夫生兒育女,鄭靖業自己都一身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