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掉鄭靖業的人,東宮是不會救的,空出來的刺史之位,他可以從中運作,至少給一個勢力不那麼大的人。
禦史大夫卻是傅含章幹掉的。
傅含章:認為“葉廣學咄咄逼人,讓他成了氣候,對東宮無益。他得罪了鄭靖業,鄭靖業必不會救他。”也是為傅家、傅良娣、傅良娣所出之子掙資本。
在這裏,鄭黨是沒出手,但是榮安公主、燕王、魏王、甚至是已經出了京的齊王,都踩上了一腳。
而京中的大新聞除了禦史大夫被抄家,還有袁曼道諫皇帝,禦史大夫好歹也是前國家高級官員,你把他家產、老婆孩子全曬了出來,大家麵子上都不好看。皇帝,你做事極端了。
惹得皇帝一陣生氣。倒黴催的祁王嶽父在皇帝心情不好的時候撞到了槍口上,被打發到三千裏外做縣令。
局勢越發不清楚了,鄭琰心裏在也著急了,這些家夥,到底明不明白敵人是誰啊?繼續內耗下去,太子就要漁人得利了。
鄭琰在車上跺了跺腳:“去長公主府。”
慶林長公主正在頭疼,她那好侄孫天天過來聯絡感情,一副熱戀中的毛頭小子的樣子。害得慶林長公主隻得串通了丈夫、鄭氏夫婦,給鄭琰放假搞社交,自己對蕭綽道:“我就愛與小娘子們聊聊天兒,她們心思單純,說話天真,不用費神。到我這裏來的小娘子,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年紀也都差不多,到哪裏去記哪個是哪個?”
廣平郡王端正嚴肅樣裂了,試圖誘導他那幾乎已經成精了的姑祖母:“就是我來向您問安的那天,最出挑的那個,不該不記得的呀。”
慶林長公主驚訝了:“你在我這裏見了多少小娘子啊?”那一天隻有一個啊。
“就一個,必是無人能及的。”
慶林長公主心道,你再這樣,你爹娘會氣死的,一口咬定記不起來了:“你繞得我頭疼,怎麼突然問起小娘子來了?”
蕭綽抿緊了嘴巴。
慶林長公主是真同情起陳氏來了,憑心而論,陳氏是帶著傲氣,但是作為一個太子妃也算盡心了,怎麼就攤上了這麼一家子人呢?“你呀,有空多去看看你爹娘,你阿娘必是想你的,不要搬出來住就疏遠了。”趕人出門。
蕭綽剛走鄭琰就來了,驚得慶林長公主道:“你門口沒遇上廣平郡王吧?”
“沒有啊,他又來您這裏做什麼?”
“誰知道呢。你今天不是與小娘子們說私房話了麼?怎麼想起來看我了?”
“想您了唄,她們把禦史大夫一幹人等罵得親娘都認不出模樣兒來了,聽得心驚,看看您壓驚……”
一語未畢,被慶林長公主手中拂塵蓋了一頭一臉,手忙腳亂地拿開了:“我說真的,先生呢?這些日子少出門,京裏什麼牛鬼蛇神都出來了。”
“你倒訓誡起長輩來了。”
“我說真的,看這亂七八糟的。都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先亂鬥了起來,四處練靶呢,可別讓先生‘誤中流矢’才好。”
“放心吧,他們不敢。”
“徐梁都叫弄回京了。”不要以為到地方上就是發配,如果你是做地方大員,中央還有人罩著,那麼對於你們這一黨來說,都是好事。
“很快,他們就會明白了,”慶林長公主一笑,“都是明白人兒,蹦躂一會兒,碰壁了,就知道怎麼做了。”
“您給個準信兒吧。”
“大家不會誤了正事的。等著到聖人麵前說太子不是的,已經從今天排到了到熙山。”皇帝的日程被他們排得滿滿的。
史稱:“妃及諸王、公主爭言其過,譖毀日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