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有人挑戰東宮權威還往死裏陰東宮。
這麼個俏麗小佳人,怎麼就會是個毒婦?
蕭綽帶著夢幻的微笑,真是隻說了幾句場麵話就識禮告辭而出。出了殿門,被太陽一照,滿眼金星。死活都不能把鄭琰的形象與刻毒的評價聯係在一起,蕭綽表示,兩套係統不兼容,他的壓力很大。
在座的就沒有傻子,陳氏一陣心疼,兒子受打擊了,估計需要一段時間來平複心情。杜氏早已知道這廣平郡王沒安好心,此時怎麼看怎麼覺得他不是好人,連帶的池脩之在她心裏的評價都高了幾分。
慶林長公主心頭一陣狂跳,她想起了伏先生的鐵口直斷。除了她家女兒,哪裏的妻子會比丈夫更高貴?哪家的妻子的榮耀不是從丈夫而來?難道就應在了蕭綽的身上?慶林長公主一半身子如被火烤,一半身子如遭雪埋。
大家都沒什麼坐而論道的心思,故而蕭綽出去之後也就是說兩句場麵話,無非是你說恭喜我說同喜。
出了東宮,女人們先開了一次小會,慶林長公主無不擔憂地道:“看廣平郡王的樣子,怕是動了心思。他要真做出什麼事情來,阿琰要如何自處?”
鄭琰斷然道:“我又不傻,什麼都比不上我滿門至親、故舊親朋。”
慶林長公主一顆心這才放了下來,又生出疑惑來:伏先生別是不靈吧?
杜氏對慶林長公主道:“這事誰都沒有露出來,咱們也不必多言,池郎那裏,也無須多說。”
慶林長公主笑道:“這是自然。”
東宮在這些人眼裏已經是死人了,自然也不會把廣平郡王放在心上。太子妃的意思她們也能猜出幾分,她是不想這樣的事情發生的,陳氏比她們著急。廣平郡王不久就定了名門趙氏的女兒做老婆——這是後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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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宮裏回來,男人們情緒穩定,倒是女人們平添一段心事。第二天就是鄭琰登門拜訪池外婆的日子了。
為了這次見麵,鄭琰作了不少準備。世家愛講究,她的背後有趙氏支招,還有顧益純這個總指揮,一應的過程都不是問題。連給池外婆的禮物也是精心準備的,其中必不可少的是四色針線,此外還有按照古禮備的日常用品與吃食。當然了忘不了穀氏,一應的東西都比池外婆的減兩分。
鄭琰也打扮一番,一身兒湖水綠的衣裙,頭上插幾支玉簪,望上去並不奢華。收拾停當去見杜氏,今天母女倆是要一起去的,趙氏作陪,郭氏看家。到了堂上,杜氏把她上下一打量:“去了那邊兒,對老人家客氣些,她性子別扭,你不要別扭,不要當麵頂撞。”嘮嘮叨叨說了一車子的話。
鄭琰乖乖聽了,她對於池脩之的白兔外婆是聞名已久,有了池外婆,她才敢相信曆史課本上寫的世家子見到馬都要怕得發抖,直說這是老虎,是一點也不誇張。所以她今天表情調整得比菟絲花還柔軟,打扮得比空穀幽蘭還高潔,演練了幼兒園阿姨安慰小朋友的技能,準備了許多裝X的詞句。
趙氏道:“那一處是知禮人家,池郎君也不是糊塗人。阿娘與七娘無須過慮。”
鄭琰弱弱地道:“畢竟是長輩,小心總沒有壞處的。”
趙氏看她水汪汪的大眼睛,絕倒。
母女婆媳正在說話,外麵通報:“池郎君到了,接七娘出門兒呢。”
郭氏把杜氏一行送出門去,池脩之正在門外候著。恭敬有禮地招呼杜氏,口稱:“嶽母。”杜氏點點頭:“時辰不早了,不要讓老夫人久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