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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無語了。這小子對於信息有種天然的直覺,哪條可信,那條有假,大半都能分辨得出來。也算是是一種才能啊!

鄭琰得意地道:“怎麼樣?五郎很厲害吧?”

鄭靖業看著鄭德謙,直到把孫子看得心裏發毛了,才說:“還不錯,我還有事要與七娘說,明天你不要亂走,回來我有話要說。唔,你回去想一想,近來京中諸王都有什麼新聞,明天報我。”

?!這就結啦?鄭德謙有些糊塗有些開心,祖父不阻止他八卦,真是太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人家小夫妻還是沒能見上麵,分開幾個月了,容易麼?皇帝,你又調皮了!

☆、又被科普了

鄭琰覺得自己現在正在做的這件事情,比起籌劃搞掉太子,對自家的意義還要重大一點。

情報工作多重要啊!想想《潛伏》想想《懸崖》想想……不好意思,思路飛得太遠。一句話,。情報到位,就好比預先知道了劇情,可以作出有針對性的反應。簡直就是穿到了一部已經看過原著的同人裏啊!

鄭琰信心滿滿,認為自己在做一件大好事。從鄭靖業現在的反應來看,至少是不反對的,這一點把握鄭琰還是有的。君不見她爹都沒有罵鄭德謙麼?非但沒罵,還仔細詢問了八卦的操作方法麼?

建立比較完善的家族情報係統,鄭琰覺得自己是貢獻多多,比搞掉個把太子的貢獻還要大些。鄭琰等著鄭靖業開口發問,她已經準備好了一大套的說詞。

不料鄭靖業把鄭德謙支使走了之後一言不發,看也沒看鄭琰,兀自坐在那裏沉思。鄭琰也沉住氣,並不緊盯著父親,人坐在鄭靖業的下手,眼睛在書房裏慢慢滑過,溜到牆上的時候又心虛地滑了回來。那裏本來是放著一柄古劍的,咳咳,被鄭琰拿去便宜了池脩之,鄭靖業後來又尋了一把刀給掛了上去。

鄭靖業發現女兒的動作,哼了一聲,鄭琰回過神來,討好地道:“阿爹?”

鄭靖業又瞪了她兩眼,發現嚇唬不住女兒,才無奈地問:“你這回打了什麼主意?”

“我就是猛然想到的,剛才不是跟您招了麼?”鄭琰很自覺,“嗯,我就想,五郎既有這樣的本事,不用也是浪費了。人各有所長,不一定就是人不用,說不定就是沒放對地方,您想,讓阿舅去崇文館,不用一個時辰就能讓能給轟出來,可要是上陣呢……”

“說、重、點!”

“旁人有什麼陰謀咱們先知道了就能提前應對不致被打個措手不及。”鄭琰一個標點符號都沒打。鄭家這樣混官場的,還政敵一大堆,背地裏紮小人的恐怕不止一兩家,當然要小心。

“你是怎麼琢磨的?”

“五郎的這個脾氣在外頭怕也不是什麼秘密了,咱們自己人燈下黑,沒留意這個,外頭人也熟了。無意間說的消息,他都記了下來。這倒是其次,難得在他能分辨真偽。消息靈通的好處不用我說,阿爹也知道。隻是京裏的根基的人家,消息不太好打聽。倒不如多撒些人手,總攏了消息來,像五郎這樣,一一剖析。”就是建立一個情報搜集、鑒別、分析的長效機製。

“還有呢?”

“單靠五郎一個人也忙不過來,可這又要有天份,剖析這事兒,隻好五郎跟著累一累了。斂消息卻是好做的,茶樓、酒肆、教坊……人最愛閑聊,”鄭琰的思路在回家的路上就理好了,當然也結合了不少看小說得來的經驗,“京中的乞兒也不少,他們常蹲在高門大戶後門邊兒上,聽到的消息怕少不了。還有遊俠兒,這些人都是四處走動,消息最靈。”

鄭琰說了一大堆,端起茶來喝了兩大口,覺得喉嚨舒服了,眼帶期望地看向鄭靖業。

鄭靖業微笑著看著女兒,鄭琰直覺他將要說的不是什麼好話。果然,鄭靖業道:“茶樓酒肆背後各有主人,你道京裏還有多少地方能讓咱們插得下手去?教坊司那裏,也是歸朝廷管轄的,就算能插得下手去,哪些消息有用、哪些又沒用?消息要怎麼遞過來?一時之間要怎麼聯係?”

鄭靖業說了許多,總結起來就是,建立一整套的情報係統,絕非一朝一夕之功。而按照鄭琰的設想,諜報人員的培養也是需要技術含量的。更重要的是:“用得上熟手的,隻有軍中!我要用一、兩個人,於家那裏就能調得來,再多了,不是自找麻煩?!”

鄭琰這才意識到,她的設想很不錯,但是可操作性實在不高!謀朝篡位、封建割據離她太遠,如果不想造反,建立這樣的情報係統,這個陣仗也太大了點兒。

“可是……真有點兒不甘心呢。”

“你也不用這樣,”鄭靖業淡定地開口,“你爹我難不成就是隻會看邸報的人麼?”

“阿爹?”

“我入京沒多久,署過京兆,那時候政令不太通暢,也用過些遊俠兒、花子。”鄭靖業點到即止。

鄭靖業入京之後也換過崗位的,一度執掌京兆。那時候的京兆比現在還難混,鄭靖業為了更好地治理京兆,也是非常在意情報資源的。用的就是利用“丐幫”的手法。

這也是迫不得已。京城多世家,世家有世仆,可不是那麼容易能弄個間諜混進去的。哪怕不是世家,就是普通的新興勳貴,幾十年過去了,最肯相信的也是家生奴婢。這個年代,奴婢們的忠誠度,在主人家沒倒台的時候還是很高很高的,哪怕在主人家倒台之後,也會有一些忠仆不離不棄。這就是“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