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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百姓不致再罹饑饉。”

清算完了,就是大調動,表現好的官吏或升職或調入京,表現差的當然是要受罰,又調吏部的資料,擇其中優秀都填補州郡長官的空缺。皇帝看到這翁婿二人,就想起鄭靖業兩個放到外地曆練的兒子來了,當初丞相裏就是鄭靖業最重視旱情,鄭琇、鄭琦返京麵聖,也是力陳當用心防災。這家子倒是關心民生,是一心為國的,皇帝心裏有了這個定論。

池脩之就是在這個時候進來的,皇帝麵前,不與丞相行禮,目視而已。皇帝看他來了,開了臉:“思玄怎麼說?”

“聖人有命,無不從。”

“這才像話嘛!”皇帝滿意了,“這樣痛痛快快地,多好?”

痛痛快快地,皇帝把產生流民的兩州刺史給罷黜了,並且提名鄭靖業二子:“鄭琇為冀州刺史、鄭琦為並州刺史。”

鄭靖業還是很敬業地,不等別人反駁,自己就認真向皇帝提出:“臣之二子,為郡守不過四載,乍掌一州,恐難勝任。”

皇帝的氣還沒消,賭氣道:“有什麼不能勝任的?隻要一心為民,就能做好官。”

鄭靖業跟他講道理:“不是所有好心都能辦得成好事的,且臣之二子,同為刺史,也是要避嫌的。”

“囉嗦!受災諸郡就他們轄境最安生,可見是有能為的,不要因為你是宰相就要壓著孩子們!”皇帝強脾氣上來了,“不要再在這上麵作糾纏了!大致如此,頒旨而行吧!其餘縣令縣丞等職,你去擬了名單來。”

鄭靖業見好就收,心裏也挺得意。

皇帝對三個宰相道:“這事就這樣了!我心中有一件事,還是要與你們商量。”

你商量了個羊駝駝啊!剛才也說是商量,最後還不是你一言堂?!

腹誹著,丞相們麵上還維持著恭敬求知樣,問皇帝有啥事。

皇帝道:“諸皇子已長成,我欲再封諸王。”

比起什麼刺史郡守,什麼三流世家,這個重要多了!

諸皇子封王,意味著皇帝對於太子人選的考察已經有了初步的打算,究竟是對現有的兒子不滿意所以要擴大考察範圍還是已經默定了中意的人要給其他兒子確定位置呢?大正宮裏,靜得連根針掉到地上都能聽得到。

鄭靖業心思轉得最快,靜了一刻之後平無旁貸地道:“那就要修建府邸了,不知聖人何時頒旨?到了熙山,又要如何安排住處?”

作者有話要說:

99

99、不信你試試 ...

皇帝欲大封諸王?

這不是個壞消息,也就沒有人刻意不去傳播。要分封,就要準備諸王的行頭,從王府到服裝到大印到儀仗……一道旨意下來,不明說要封王,大家也都猜到了。

這消息挺震奮人心的!當事人自不必說,其他的人也跟著騷動了起來。帶著激蕩的心情,連遷往熙山的行程都顯得漫長了,都盼著早點兒到熙山安頓下來,好展開社交活動。

“剛到熙山,又是生日,七娘怎麼想起來出來踏青?”李莞好奇地問鄭琰。

鄭琰是給煩的,她的生日特別好,正在這五月初,多少人借著七娘生日的由頭往鄭家送禮來!又有鄭琇、鄭琦升任刺史,打著道賀的名義來送禮的也不在少數。熙山別業不似京中鄭宅,京中是房舍多,熙山這裏卻是園子大屋子略少,鎮日來這麼多人,雖說不是人人有麵子能進到書房來喝杯茶,都堵在門房、花廳裏了,就是小聲嗡嗡,人一多了,聲音也就大了,聽著實在不爽。

估計其他宰相家裏也差不多是這個樣子了。

徐欣抿嘴笑道:“怕是煩的罷?”她也是在家裏聽了一耳朵,她爹官也不低,也有跑徐家門路的,塗氏就嘀咕了一聲,徐梁也就順口一答,徐欣就記住了。

鄭琰手裏的馬鞭垂下來敲了敲靴幫:“出來就是要散心的嘛。”

林蓉撇了撇嘴:“他們這樣跑來跑去的,也真是麻煩,誰不知道……有些事兒大概齊都已經定好了呢?咱們家裏若有人想謀個王府出身的,哪裏還用這樣跑呢?用得著跑來跑去的,跑也不一定跑得成——咱們說這些個做什麼?怪沒意思的,聽說有才捷之士明天就要到了?”

鄭琰道:“說是這樣說,你可別想得太好了,才捷,說的是才,你知道他是個老神仙啊,還是個少年郎呢?”

林蓉頰上一紅,推了推鄭琰:“自打定了親,七娘說話越來越沒有顧忌了,真該叫你那池郎來聽聽。”

鄭琰衝她皺鼻子:“休要說我,這些人,”手指劃了個圈兒,“咱們可都是一般大的,我定了親,你們難道不是好事將近?”

說得眾女臉上帶羞,表情也添了幾分扭捏。這些小姑娘與鄭琰年歲相仿,都是十三、四上下,早戀萌芽的時候,不由腦補起未來夫婿會是什麼樣子。是俊俏還是威武?是清貴還是幹練?想了半天,頓悟:跑題了跑題了。抬頭一看,鄭琰正一臉壞笑看著她們。

唐乙秀上來要嗬癢:“七娘又促狹了!”鄭琰豈肯坐以待斃?林蓉等人也不會圍毆鄭琰,於薇、李莞這樣的還條件反射地護著她。小姑娘們笑作一團,愉快的笑聲在山穀間回蕩,一頓亂鬧,個個鬢發散亂。鄭琰停下手來:“哎呀哎呀,頭發都毛了,快理理罷,回家要挨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