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段(1 / 2)

顧益純為著風度尊嚴,強忍著不去揉胳膊,這婆娘下手太狠了,一定已經青了。“給安民的貼子發出去了吧?到時候請他們一家過來,打掃一處房舍,若是飲得晚了,就留他住一晚。”

慶林長公主一挑眉:“你們倒親近,不與我說,反與他說!他是你老婆還是我是你老婆啊?!!”

顧益純苦笑:“你別再鬧了,事兒不小,卻是礙不到你的。得給他提個醒兒。”

顧彝婚期已至,在這京城立儲的風浪中,這樁婚事居然是一點也不引人注目了。

鄭靖業要給顧益純撐場子,作為女方嘉賓出場,帶著老婆孩子,浩浩蕩蕩開赴慶林長公主府。顧益純親自迎接他師弟,兩個攜手同行,顧益純道:“今日可醉而不歸,我已經打掃了下處,你若喝得高了,歇歇也不妨。別汙了外袍,內裏換洗的衣裳,盡有的。” 宴上,並沒有機會說什麼私秘的話,鄭靖業惦記著顧益純的話,立意裝醉。

杜氏嗔道:“這個老不修!還攪擾主人家來了……”

鄭琰一戳杜氏後腰,杜氏轉頭看女兒,卻見鄭琰對她使了個眼色,一麵上來道:“怕路上顛簸,顛得吐了就不好了,還是留下來吧,我也留下來幫師母照看,阿娘隻管放心回去。”池脩之給鄭琰助拳:“嶽父放心,小婿留下來伺候嶽父。”杜氏道:“”

鄭靖業以醉為名順理成章地留宿慶林長公主府。兩個侍婢把個醉丞相扶入房中,不多會兒,駙馬也來了,看著侍婢忙碌地給鄭靖業洗臉、除外袍,灌醒酒湯。顧益純有些不忍,道:“行了,都下去吧,我來。”醒酒湯之所以能醒酒,就在於味道刺激,顧益純讓人留下來的,不好意思再害人受這等罪。

清場完畢。鄭靖業原是醉得直哼哼,聽著腳步聲漸遠,眼睛謔然睜開,衝顧益純笑道:“什麼事,這樣神秘?”

顧益純欲言又止,終於小聲把與皇帝的對話慢慢複述了一回:“說來,一個寬和的太子對你最好。”

鄭靖業豎起食指擋在顧益純唇前:“我知思玄,思玄知我。”啥都別說了,我懂。

顧益純的臉上似哭似笑:“我總是對你有愧的。”

鄭靖業正色道:“怎能讓你屈從於我呢?你能告訴我,已是情份了。事情並不糟,還可轉圜。往後你一定切記,不可擅見諸王,到了這個節骨眼兒上,你是長公主駙馬,安靜便可保全。萬毋再泄禁中語!”

鄭靖業一點都不怕,怕啥,就算找個剛硬的太子,上台之前也得老實貓著。老實了,就代表剛上台的時候沒威望,沒威望好啊,很多事情就好操作了。唔,皇帝那裏也得埋點伏筆呢。

顧益純答應著,外麵又響起了腳步聲,聲音在門外停住了,池脩之的聲音傳來:“先生、嶽父,安歇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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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靖業想著在皇帝那裏打個預防針,他甚至想,可以自請照顧新太子,或者在太子那裏安排個把人。又或者,可以把顧益純推薦給皇帝,讓他教導太子,想來皇帝至少不會覺得這是個餿主意。

第二天一早,從慶林長公主府裏帶著女婿去上班,剛踏進宮門,就見李幼嘉飛奔而來:“相公、相公,出事了。”

這話說得挺不吉利的,鄭靖業好修養,沒翻臉:“不要大呼小叫的——出了什麼事?”

李幼嘉氣喘籲籲地道:“有、有人投書,上告齊、齊王不法事!”

鄭靖業與池脩之對視一眼,池脩之匆忙道:“小婿去禦前。”鄭靖業點點頭:“去吧,”轉對李幼嘉道,“不要慌,齊王有事,不涉我等,你急的什麼?細細說來。”

作者有話要說:哎呀哎呀,從西安回來有一陣子了,到現在算是調整回來了,汗,不調整回來也不行,明天就開始上班了。

寫到現在,本文正式進入了熱鬧無比的階段,下麵會更熱鬧的。咳咳,種種強人輩出,各色橋段俱現。阿琰就要嫁給池小受了,小夫妻兩個要開始過家家了。新太子要出現了,下麵還有新人物,每個人都有其特色的喲~

本文下麵的思路已經理清,個人覺得很滿意,很精彩,也很出人意料,包君猜不到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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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

110、高科技犯罪 ...

李幼嘉仿佛就是為了京兆尹這個職位而生似的,兜兜轉轉了一個大圈子,他又回到了這個位子上,做得滋潤無比。憑借著在這個位置上一呆多年的經驗,又有鄭靖業這樣的後台,李幼嘉這個京兆尹越當越順手,也很少遇到什麼麻煩了,哪怕京城勳貴多如狗、高官滿街走。多少人顯貴想在這裏辦個什麼事兒,還要承他人情讓他給個方便?

近兩年李幼嘉過得頗為飄飄然,他家總頭子鄭靖業連東宮都撓趴下了,他作為鄭靖業的心腹骨幹,還有什麼可以憂慮的呢?

真是想得太好了!這不,麻煩上門了。

大字報與小廣告,從來都不是某一個時代的特產,自從誕生之日起,他們就廣泛地存在於世界上的各個角度,史不絕書。一旦有什麼大事件,總能看得到童謠、讖語、流言、飛書那忙碌的身影。這一次,事關立儲,又是諸王相爭,匿名信的出現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廢太子的時候沒有什麼大麵積的流言蜚語才是不正常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