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貼子沉得很快,而且沒有擴散到外網,鄭琰完全不知道她又被拎過來掛了一回牆頭。
記起過生日的時候她收了許多禮物,而給諸王公主結婚的賀禮卻是杜氏給出的,不過蕭令妍姐妹與她關係算是公主裏麵比較好的,慶林長公主也對這兩個侄女兒比較親近。鄭琰就琢磨著多多走動一下吧,多個朋友多條路,這倆也不像是沒事就造反的人。鄭琰就開始翻騰她的存貨了,找來找去,並沒有特別合意的,隻好理直氣壯地去坑了李俊兩幅字來湊數。
蕭令妍與蕭令嫻收到賀禮卻是非常開心的,李俊人是不靠譜了一點兒,他的字卻是相當靠譜的!
蕭令妍結婚當天,蕭令嫻拉著鄭琰的手道:“你真是費心了,醉李的字,可不好弄呢。”那就是個瘋子,不定什麼時候抽風,把自己寫完了的字就給燒了。
“你也說他好酒了,卻忘了我別的本事沒有,偏能弄二兩糟酒。”
蕭令嫻抿嘴一樂:“反正這字我喜歡,人就算了。”
鄭琰的女伴們幾乎沒有能夠參加這樣的宴會的,她五嫂、六嫂看她與蕭令嫻相談甚歡,幹脆就把她托付給蕭令嫻了。一個表姐、一個堂姐,兩人相托,蕭令嫻就差拍胸脯保證了:“放心吧,七娘就交給我了。”
與鄭琰說些悄悄話,小聲問鄭琰:“你也快及笄了吧?你與你們家池郎,什麼時候大喜啊?我也好湊個熱鬧。”
鄭琰也小聲道:“讓他與我爹磨去。”
“讓個年輕人磨當朝首相去,你也夠壞的了,以後一準兒吃不了虧。”
“那是。”
嘰嘰喳喳間,被一個聲音打斷了:“你們兩個小貨,說什麼,這麼熱切?”
蕭令嫻耳朵一抖,這聲音好熟,鄭琰嘴角一抽,怎麼又是她?
來的是榮安公主,這一位是大家的老熟人了。蕭令嫻腹誹:尼瑪聊個天兒都聊不痛快,姐,您別來了行不?鄭靖業再疼鄭七,也不會因為你對他閨女好,就出死力頂著燕王當太子啊。六郎(燕王)都叫阿爹埋汰得不成人形了,畜牲都罵出來了好嗎?
鄭琰腹誹:大姐,您這些日子出鏡率太高了,我HOLD不住呀!
腹誹歸腹誹,還要非常熱情地與榮安公主打招呼:“說今天新娘子很好看呢。”
榮安公主是個不肯氣餒的女人,燕王被罵了又怎麼樣?事情又不是燕王做的,查無實據的事情,想不相信就可以不相信。隻要群臣一力擁戴燕王,皇帝也不能無視“民意”。至少,晉王已經被事實證明是個糊塗蛋了,榮安公主正琢磨著怎麼把同樣的評語往魏王身上引,這樣就隻剩下燕王最有競爭力了。
與鄭琰打交道,隻是順手。對鄭琰和顏悅色,也隻是向鄭氏表明一個態度。說起來杜氏是最好的表達對象,但是這樣的人總是會油鹽不進,缺口不好打開。榮安公主是記起鄭琰不好惹來了,然而她卻想,一個小少女,再不好惹也比杜氏這樣的老薑好打交道,更容易套話。
唉唉,她遇到了最難啃的一塊骨頭。
鄭琰知道榮安公主的目的,她的模式也切換得很快,很快樂地問榮安公主:“您看過新娘子了麼?真是盛裝啊!”
榮安公主道:“公主出降,都是如此的,過兩個月,二十一娘也是這般模樣的呢。”
鄭琰道:“五娘(榮安公主行五)當年,也是一樣吧?”
榮安公主道:“當時隻顧著緊張去了,哪裏還記得呢?”
“總有印象的,”鄭琰低低地笑道,神秘兮兮地,“試嫁衣的時候……”
猜中了!榮安公主不好意思了:“你這丫頭!”
說不三五句,鄭瑜來救場了:“你又憋什麼壞呢?沒的叫公主笑話,”說著給榮安公主福了一福,又起了身來,“那邊兒說到她,長公主命領去呢,蜀王妃也在。都說她們倆是冤家,我們非要看一看的。”
榮安公主拉著蕭令嫻的手:“咱們一起去吧。”
到了那裏,徐瑩正坐在慶林長公主身邊,慶林長公主比劃著:“她們倆,就捋袖掄拳的對上了……”
榮安公主才發現,尼瑪,我什麼都還沒打聽到啊!
徐瑩結婚之後也成熟了一些,至少呢,見到鄭琰沒撲上來要翻本。她隻是含蓄地跟鄭琰約好了下次娛樂的日期而已,鄭琰很快樂地接受了:“好啊!”一副還想再贏的樣子,徐瑩一雙杏眼瞪得滾圓,兩腮一鼓,終於沒忍住:“哼!”慶林長公主捏捏徐瑩的臉:“十七郎代父主婚,你也要為他理理架子,走,咱們四下打打招呼去。”
皇帝是個苦逼又裝【嗶——】的職業,他不能主持自己女兒的婚禮,必須讓同姓的王公來主持,這就是“公主”一詞的由來。這一回,主持公主婚禮的不是什麼德高望重的宗室王公,而是新娘的哥哥蜀王。
徐瑩跟著慶林長公主蹓了好大一圈兒,等回來,也開席了。各歸各位,鄭琰貼著鄭瑜坐去了,姐妹倆親親熱熱,鄭琰問小外甥怎麼樣了,鄭瑜問家裏人情況。
宴會結束,鄭琰撲過去抱著慶林長公主,吧唧一口親了上去:“謝師母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