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靖業心疼女兒,暗中早派人護住了女婿,池脩之身上酒氣很濃,其實喝得並不多。反正是結婚,他逃得光明正大,他要會媳婦兒去!
外麵的看客們就不爽了,很想鬧一鬧洞房。結果……遇上慶林長公主這個愛護學生的好師母,她老人家武裝了二十個健壯的婢女,一人手持一根短棒。好男不跟女鬥!一群男人怏怏地回去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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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下美人如玉,是他老婆。
燈下美人如玉,是她老公。
鄭琰沒來由地緊張,她其實在這新房裏沒坐多久,卻覺得快要緊張得暈過去了。兩輩子頭一次好嗎?又是六月天,汗流浹背什麼的,更是加劇了緊張。
池脩之踩地在上,紅棗桂圓被踩得哢哢響,鄭琰的心緊張得快要跳出來了。
四目交接,都在笑,明顯看出緊張來。
合巹酒盛在高足玉杯裏,口、底都包著金邊兒,在燈光下泛著光。執壺斟酒,緊緊地握住,勾起手臂,送入唇邊。鄭琰喝了半杯,再與池脩之交換杯子,不由想,這算不算間接接吻了?
好沒出息,互啃都不止一次了好嗎?還臉紅!
喝過合巹酒,退去外套禮服,婢女們識相地全都退了下去。
池脩之手指微抖,拉著張帕子,顫顫地按在鄭琰額頭上:“有點兒熱吧?等會兒要不要洗個澡?”
鄭琰故作鎮定地道:“郎君真是善解人意。”
池脩之略急地道:“我一點都不善的,除了我自己,我誰的衣服都沒解過……”
我去!你個流氓!鄭琰用眼睛控訴著,不知不覺間,緊張的感覺全飛了。
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池脩之整個人都囧了。幹脆破罐破摔地靠了上去:“好娘子,今生今世,隻解你意……”
呸!鄭琰作了個口型,池脩之也放開了,嘟起了嘴巴親了上去……
鄭琰迷迷糊糊地想,笨蛋,池脩之真是個笨蛋,笨手笨腳的,這套內衣明天一定報廢了。
紅燭搖曳,被翻紅浪。洗澡什麼的,還是留到明天早上再善解吧~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久等了~
小七終於嫁掉了,撒花!
這回沒拉燈哦~一直點著蠟燭來的!
PS:後台有點抽,一直更不上T T
131
131、可憐的丈夫 ...
池脩之沒父母,也就沒了什麼“待曉堂前拜舅姑”,七大姑八大姨地統統木有!池外婆和池舅媽倒是關心這倆,奈何自己是寡婦還是青年守寡,又有顧益純這師傅大,她們都沒出現。小兩口挺好意思地睡到挺晚,又挺不好意思地起床了。
鄭琰一睜開眼就臉紅了,尤其是旁邊還睡著一個池脩之的時候,坐起來之後下意識地摸了摸嘴角。池脩之也坐了起來正摸著下巴,臉上掛著有一點猥瑣的笑容呢,這兩口子的動作倒是出奇的一致。
鄭琰努力把腰挺得直一點,表情調整得嚴肅一點,不行,她還是不知道第一句話要說什麼。鄭琰快要哭了,誰來告訴她現在要怎麼做啊?她跟池脩之算是熟人了,問題是……以前熟那都是穿著衣服的時候,現在這TM要怎麼熟?你妹!誰知道“古代婦女”新婚起床之後要怎麼樣啊?
穿衣服啊!笨蛋!
池脩之發了一會兒呆,發現他新出爐的老婆還在發呆,還一臉的悲憤樣兒,不由嚇了一跳,小心翼翼地問:“你不舒服麼?”
終於有人搭話了,鄭琰感動得要死,一個激動,直接伸爪子掐到池脩之腿上了。
“嗷!”
隨著池脩之一聲慘嚎,拉開了池宅一天生活的序幕。
阿肖阿慶兩個打好了洗臉水,端著要往屋裏送,被池脩之的小廝給探頭探腦地攔住了:“兩位姐姐這是要進去麼?”
阿肖很奇怪地回答:“郎君和娘子起身了,我們當然要進去伺候穿衣啊。”這小子看起來十五、六歲的年紀,倒也眉清目秀,可這臉上的表情怎麼這麼猥瑣呢?
猥瑣的小子自我介紹道:“小的葉文,是大郎的書僮,那個……我們故去的老夫人給在郎定下的規矩,起身得自己穿衣梳頭,不許有婢女服侍的。”池娘在世的時候,最恨“世家子的輕狂樣兒”,其實就是池爹的窮講究,她的兒子絕不能這樣沒用,於是管束極嚴。
阿慶一撇嘴:“七娘還要梳洗呢。”葉小朋友被兩位大姐姐狠狠地鄙視了,阿肖與阿慶不再看他,捧著盆進屋了。
新婚夫婦早上鬧了個烏龍,池脩之好聲好氣地扶老婆下床,被鄭琰打了一下:“我衣服呢?”還是果著的好嗎?!池脩之嘿嘿一笑,流氓地又往鄭琰身上看了一下,看得鄭琰拿被子擋住了。他才哼著小調兒,拉開衣櫥胡亂找了套內衣自家套上了,再翻騰出一套女式內衣給鄭琰,非常不要臉地貼了上來:“累了吧?我幫你穿。”
鄭琰肯答應他才怪!池脩之也不惱,隻是小聲道:“他們快要進來幫你梳頭了,得快著點兒啊!”他自己神精氣爽,鄭琰身上倒是頗覺無力。池脩之不要臉地借著時間緊的由頭揩了好一通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