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鄭琰開口,很多人已經恨不得抽自己的嘴巴了,讓你嘴賤,讓你腦抽,讓你眼殘,居然沒看到她在這裏!鄭琰的嘴巴,輕易不開罵人之口,開了,必然要你死得淒涼,看她收拾過的人現在都在哪兒?從此與人類社會隔絕了都。
現在這個名單上又要添上這麼幾個了,雖然是自家戰友,未免兔死狐悲,卻也不敢去招惹鄭琰了。
鄭琰話還沒完呢,不是她那啥,知母莫若女,杜氏是個半文盲啊!這一回逃過了,還有下回,讓人捏住了,不說嫡庶,隻讓你作個詩,然後嘲笑一下。鄭琰可受不了這個!她得拿詩文說事兒才行。
鄭琰才不管你悲傷不悲傷呢,接著往下說:“那別拐了,還說正題吧。作什麼詩啊?先說好了,我是不會的啊。”
慶林長公主與她親厚,給她搭台子:“你讀了那麼多的書,怎麼就不會了?書白讀了你,跟我回去,叫你先生收拾你。”
鄭琰無賴地一笑:“我讀書是為了明理,又不是為了顯擺,更不是非要拉著不會作的人來作襯托,看人出醜。聖人作詩那樣爛,對著個不識字的人,也顯得高明了呢。踩人上位,有意思麼?讀書而不能胸襟寬廣,就別丟讀書人的臉了。四處顯擺惹人厭,隻可惜學問二字本無罪,平白被抹了一把黑,叫人覺得能寫會看的都是小心眼兒。分明是人品有問題,跟學問哪有半點關係?”
顧氏一張臉脹得通紅,求救似地看向林氏。林氏裝死。
徐瑩顧東西而言他:“成了成了,不過是作著玩的,誰還能寫篇傳頌千古的詩文呢?願意寫的就寫,不願意寫的就罷。顧夫人首倡,自是要寫的,還有嗎?”她絕對是故意的,鄭琰剛說完“顯擺”,她就把顧氏給踢出來供參觀。
鄭琰擺手:“我是不行的,你看我什麼時候作過詩了?”
徐瑩終於忍不住了:“懶死你,哼!”
“哈!”
眾人不敢相逼,你這貨沒作過詩,你那學問全用來罵人了是吧?人民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鄭琰後來還真是罵人罵出個名篇來,無數正義之正研究文中的大義凜然之詞,許多腹黑政客琢磨裏麵的黑手,最可憐的是好多小孩子,上古文課居然還要全文背誦。這種感覺,好坑爹。
鄭琰折了許多人的麵子,言辭之犀利刻薄讓人吐血。一向非常不喜歡這樣女人的皇太子,心裏對她伸了個大拇指。蕭令先挺敬重蔡氏的,蔡氏受辱,他滿腔憤怒。以他日益增加的政治素養也看了出來,這是他、東宮群體被挑戰的信號,必須打回去!鄭琰做到了,蕭令先頗為開心。同時,徐瑩的成長也讓他有些欣喜。這兩個女人,雖然野了一點,還是有可愛之處的。
兩邊誰都沒再提這一茬兒,互相打了個哈哈,表示選擇性遺忘了這件事情。但是,顧氏估計短時間內是沒臉出現在社交場合了。
又一個受害者出現了,鄭家丫頭真心凶殘!
郭氏挺開心地捏著小姑子的臉:“你又胖了,又做什麼好吃的了?”
“想吃啊,到我那裏吃去,都跟五郎說好了。”
“你沒忘就成。”郭氏答應得痛快。
蕭氏也來湊熱鬧:“七娘要五哥五嫂,就忘了六哥六嫂了。”
“我這不是想分開了請,鄭重嘛。”又與蕭氏約了時間。
被杜氏隔空指了一指,鄭琰吐了吐舌頭。
下麵的宴會就明顯的各懷鬼胎,形勢被放到了台麵上來,很多人都吃得不開心。鄭琰才不管那些,跟嫂子們研究菜譜去了。
————————————————————————————————————————
宴會結束,鄭琰理所當然地被拎回了娘家。
鄭靖業大力表揚了女兒一番:“今天做得很對,”又提醒,“以後要小心了,他們那些人不會善罷甘休的,他們意在東宮,還想故技重施呢。”
“有什麼風聲麼?”
“有人在搜集東宮的短處。”
“那要怎麼辦?”
鄭靖業笑了:“你怎麼傻了?十七郎才多大?就是想做壞事,也還來不及呢。沒有把握,我怎麼會同意做太子太傅?”
這位是拍黑磚整黑曆史的祖宗,他查不出來的,百分之九十九是沒有。
鄭琰撫了撫裙擺:“那我就放心了。”
“放心什麼呀,給我把太子妃緊緊盯好了,別讓她再犯錯。夫妻一體,太子妃糊塗,太子也難說清楚。”
“哦。”
“你要宴請五郎六郎?”
“是啊,一家人嘛!”
鄭靖業非常不痛快地拍了女兒腦袋一巴掌:“你老子不跟你一家人啊?”
鄭琰道:“我這正準備著,好給您驚喜呢,這自己追著討債,成什麼話啊?”
鄭靖業頭疼地道:“說你一句,你有八百句等著,你才是我的債主。去吧去吧,把女婿叫來。”
“噯~”
鄭靖業與池脩之說的,也大概就是那麼些。回到家裏,鄭琰還是跟池脩之交換了一下情報,果然沒有什麼誤差。池脩之還綴上了一句:“據我看,也差不多了。這麼說來,聖人那裏還真是收到了幾份彈劾東宮官員無狀的折子呢,事實倒是無關痛癢,看來也是征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