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跑不掉,你要喜歡,也不是弄不來嘛!”
蕭深冷了臉:“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嘿嘿!你別忘了日子啊,到時候一塊兒去!”
到場的除了這倆,還有十九娘安康公主的駙馬齊驤,又有於元濟的兒子於鎮海,還有池脩之在大理寺時候的同事、現在在吏部任郎中的李沛,又有禦史朱寰等人。別看池脩之現在背著不太好的名聲,世家裏居然也頗有幾個佩服他的人,這其中,鄴侯嗣子,蔣卓的弟弟蔣睿,跟池脩之的關係就特別好,他也來了!
鄭琰作為女主人,並沒有躲到一邊。事實上,隻要你的地位夠高,身為女人,完全可以出現在這樣的場合。公主們經常以自己的名義辦各種宴會,出席的可不止是貴婦貴女,還可能是各式才俊。
這也是為什麼說“女人的生活從婚後開始”,到了婚後才能見更多的人,不但是指女人,還指男人。女人婚後出軌神馬的,不要太方便!
這幫子老老少少的男人,看到鄭琰的出現也安靜了好一會兒。婚禮的時候這些貨都在,也看過鄭琰長什麼樣,再次相見,震憾依舊不減半分。新婚少婦,更添了幾分風韻。鄭琰今日大紅的高腰長裙,上身米色的短襦,臂上鑲金玉釧,八對如意雲頭簪,耳垂明珠,項上一串紅寶石鑲就的鏈項,越發襯得肌膚如雪。與新婚時那凝重的色彩截然相反,又是另一種的驚心動魄。
李沛年紀大,回神也快一些,低頭咳嗽一聲作為掩飾:看這樣子就知道,是個能跟太子妃打起來的主兒。
蕭深渾身都僵硬了,眼皮都不眨一眨,郭靖連戳了他好幾下,心裏咯噔一聲:你妹,不會看上了吧!郭靖得承認,鄭琰很漂亮,他也,咳咳,不可說。不過,因為事先知道這是親戚,已經有了一點心理防線,暫時還把持得住。咬咬牙,一手拉拽著蕭深,一手瞄準了蕭深背麵中間鼓出的曲線上狠命一掐,口中還說:“新婦快來看看,這是當日的男儐相。”
蕭深被掐了個哆嗦,郭靖已經按著他的腦袋去瞅地了:“快拜嫂子。”你妹!老子隻想蹭頓飯,結果遇上你這個二貨,坑爹啊!這頓飯吃不好了,還得看著你!
蕭深強忍著抬頭的衝動,甩開郭靖,彎腰一禮,完全說不出話來。鄭琰大大方方地還了一禮,笑語盈盈:“當日真是有勞了,郎君還說,要是沒有十一郎,他真沒法兒囫圇個兒到我跟前了來。我們娘家人,有這麼凶麼?八郎,我五嫂不凶,對吧?”
笑語入耳,蕭深覺得腿上從骨頭裏往外泛酥。郭靖道:“十一郎見到漂亮娘子害羞了。對,我七姐一點也不凶,她殘暴不仁。”
鄭琰見蕭深端方君子樣,在場人也多,也不好意思拿人家好孩子開玩笑,隻聽郭靖苦哈哈地道:“小時候頭上七個姐姐,再加一個娘,你知道有多慘麼?”苦逼死了,十一郎你欠我人情欠大發了,我拿自己的苦逼史來替你拉注意,你要繃住啊!
鄭琰掩口而笑,池脩之複為她一一介紹。李沛年紀最長,鄭琰笑道:“外祖母家見過尊夫人,是極爽快的一個人呢。”蔣睿又是另一種不同,鄭琰敢打賭,他腰間那塊玉佩,曆史起碼五百年,而且,這五百年間這塊玉佩都姓蔣:“許久未見阿寶了,她還好嗎?”
一個一個的,她都能找出話來,多是拉拉家常,對這些人的親戚都能說出一二來,不由讓人心生親切。
阿肖來報:“娘子,準備好了。”
鄭琰又邀大家入席。
賓主坐定,池脩之舉杯:“我夫婦新婚,先謝諸位到賀。”眾一起舉杯,痛快地幹掉了,朱寰一抹嘴,嗯,這酒喝起來果然痛快。池脩之的第二杯酒,是為大家的友誼幹杯,第三杯,乃是展望未來。
鼓樂齊奏。
池脩之在他老婆身邊,那就是雷達全開,越看越覺得不對勁兒,十一郎的小眼神兒小表情,尼瑪太熟悉了!當年池脩之自己,就是這麼過來的。爪子裏捏了一把汗,再看鄭琰,她還沒什麼察覺,在問於鎮海家七歲的小女兒於菁:“都幹什麼呢?什麼時候帶來我看看。”
鄭琰跟於鎮海聊了幾句,亦是舉杯:“我在這裏,你們怕也不得放開了說話,我去看看廚下酒食。”說著,一飲而罷。又一福身,微笑著扶著侍女出去了。
李沛個老八卦老人精,當然看得到蕭深的樣子,這個表情,嘖嘖。池脩之娶了個好老婆啊!唔,池脩之長得也不壞,大概能守得住這個老婆吧……真是的,如果不是丞相的閨女,誰家有這樣一個老婆,都要擔心被人惦記吧?
池脩之好心請客,給自己招了個情敵,憋屈的心情,真是讓人同情。更讓人同情的是蕭深,同情人:郭靖。
郭靖為了看住他表弟,連敲詐都忘了,第二天又跑去看蕭深:“你作這個死樣子給誰看呢?昨天都快要喝吐了你!人家都看在眼裏了。”
蕭深拍地抬頭:“她看在眼裏了?”
郭靖吐血:“除了那誰,別人都看到了。”
蕭深繼續裝死。郭靖推他:“你好歹收斂點兒,不然叫池郎怎麼辦呢?天下女人多著呢……”BULABULA一大堆,蕭深才道:“我本來都想放下了,昨天一看到,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