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段(1 / 2)

郎了。聖人惱了,把公主與駙馬一體關了起來,同北宮例。”

鄭靖業周遭開始聚起黑色的霧氣,懷恩開始悶頭趕路。鄭靖業已經腦補出至少八套方案了,如果皇帝要搶他女婿怎麼辦,如果皇帝不搶怎麼辦,如果池脩之不老實怎麼辦,老實了又怎麼辦。對安儀公主是怎麼弄,周原又有什麼利用價值。自家女兒那裏要如何安慰,嗯,新女婿的人選如何確定……

到了大正宮,懷恩努力稀釋自己的存在感,沒想到鄭靖業一開口居然是和風細雨,一點陰鬱也沒有。“聖人因何而不安?”口氣那麼地溫柔。

皇帝客氣地讓鄭靖業坐下,哀歎:“不過是愁嘛!我這些個兒女,沒一個省心的。”

鄭靖業笑道:“兒女都是債啊,外人看來再好,父母也是不放心的。”

皇帝拉著鄭靖業的手:“我是愁的啊。太子還是太嫩了,看事看不透。”這就是皇帝的悲哀了,子不類父!尤其這個“父”本身還很強大,活得長,功績也多,越發看不上平庸的繼承人。問題是皇帝還是希望繼承人是自己的親生兒子,癩痢頭的孩子也是自家的好。別人家裏有好孩子了,他還得防著。

曆史上,父子兩代聖君出現的概率之低,比鳳毛麟角這樣的祥瑞還要少。現在的皇帝是個不錯的皇帝,他的兒子就差了很多了。有的時候,雄才大略不是那麼抽象的,看看辦事、看看說話,馬上就能感覺到了。太子還是眼界不夠寬,這是皇帝憂愁的。

鄭靖業繼續安慰著皇帝:“十七郎原是做藩王的,還沒轉過來呢。”

“隻怕我等不到他轉過來的那一天啦!”皇帝哀歎。

“不會的,太子現在已經很有樣子了。”

“一切都交給你們啦,”皇帝本來是想忽悠一下鄭靖業的,說到這裏,自己先感動了,老淚縱橫,“我父子總不負卿。”

這是戲肉?鄭靖業嚴肅地道:“臣當竭盡全力盡忠陛下。”眼睛裏也飽含著淚水了。

必須說,皇帝的態度讓皇帝、東宮、池脩之、蕭令媛都逃過一劫。要是池脩之鐵了心跟鄭琰過日子,鄭靖業一準兒弄死蕭令媛——一個不安份的公主,卷入齊王謀逆的事件裏,簡直太正常了!如果皇帝和東宮有小人心機,鄭靖業樂得袖手旁觀放諸王混戰,大不了最後扶個傀儡。如果池脩之跟蕭令媛勾搭上了,池脩之也就死定了,死得不能再死。

一個女婿,再出彩,在這樣的大局前也不算什麼,鄭靖業要的是態度!現在皇室都能欺負到他女兒頭上了,以後會怎麼樣?鄭靖業一點也不想冒險。

遇上搶婚神馬的,靠山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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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脩

143、鄭琰的煩惱 ...

之與鄭琰這裏完全沒有感受到這場婚姻風暴,蕭令媛指名要池脩之的風聲傳到他們耳朵裏的時候,蕭令媛已經被判不定期徒刑了,初步估計是無期。

消息是鄭靖業帶來的,把兩個小東西往書房一拎:“你們又惹什麼麻煩了?”

兩人心中有鬼,鄭琰先問:“阿爹說的是哪件?”

“你還有很多件麼?!”鄭靖業惱了,在皇帝麵前壓下的火氣都吐出來了,當然不是對鄭琰,而是對池脩之,“你,怎麼跟安儀公主接上頭的?人家說了,要離婚嫁你!”

“咳咳咳咳,”在妻子驚疑的目光中,池脩之被口水嗆住了,咳嗽了好幾聲,對鄭琰道,“我根本沒理過她!那天的事兒,我全跟你交代完了啊!我真的一步也沒留,翻牆跑了的。”

鄭靖業虎著臉:“她找到聖人了,直說離婚,要是把你給了她,她就安生過日子。”

池脩之冷笑道:“她樂意?我還不樂意呢?!”

接下來,沒有鄭琰插嘴的餘地,鄭靖業把女婿好一通的盤問,覺得滿意了,才道:“你不用再擔心她了,聖人把她關起來了。”

池脩之:聖人還是挺好用的。

鄭琰:太子還是挺好用的。

池脩之誠懇地道:“那我就放心了。”

“怪不得宮裏又賜出許多東西來呢,當日歌舞很好賞的,我還尋常多請聖人看兩回補貼家用呢。”鄭琰緩和著氣氛,肚裏一琢磨,就知道這絕對是因為她有個好爹,也再次確認自身實力的重要性,同時還略帶無奈地想,當個女人還真是不容易,沒法兒直接掌權啊!

鄭靖業哭笑不得:“你消停些吧!”

“……”鄭琰又開始神遊了,她已經在思考影響朝局的N種辦法了。

大正宮和東宮真賜出不少東西來,單就繚綾便有百匹之多,此外更有金器玉器,珍珠寶石,對外宣稱是當日池氏夫婦招待皇帝父子看歌舞,父子倆沒買門票,現在補齊。內裏的意思,大家也都知道了——壓驚費。

鄭琰涼涼地甩著單子:“虧得還有腦筋清楚的!”口氣非常地不善。

池脩之識趣地不作聲,鄭琰哼唧了一會兒,八爪魚一樣地纏著池脩之:“我死也要把你帶到墳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