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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家過日子是離不開整日裏柴米油鹽的,你好歹是個讀書人呐,不要淪落到與村婦一樣呢。這樣對你也不好,對家裏也不很好……”

鄭琰眨眨眼,聽了一刻鍾,才弄明白,原來自己的書法退步了,老師很生氣。鄭琰驚出一身汗來,多少黃臉婆本來也是自由戀愛情投意合,但是忘了保持自身文化修養,最後被嫌棄?不但被老公嫌棄,要是不幸生了塊叉燒,還要被熊孩子鄙視,真的是夠了!

做女人,真難!

一個在教訓,一個在反省,兩個人都忘了,旁邊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慶林長公主。你妹的顧益純!這是在說我庸俗了嗎?你這是在嫌棄我柴米油鹽嗎?沒嫁給你之前老娘也是風花雪月地招呼小姑娘開沙龍的時髦人士啊!慶林長公主挽袖。

“阿爹和阿娘同室操戈了。”鄭琰做完檢討離開慶林長公主府,隨著顧寬一聲尖叫,慶林長公主終於展現了一下蕭家公主應該有的特征:虐老公。

一般家暴,孩子抱著爹的腰,大喊:“別打我娘。”到了顧家,顧益純不好意思跟老婆開練,顧寧抱

147、皇帝的安排 ...

著慶林長公主的腰,大喊:“別打我爹。”還派人去把他師兄師姐給叫了來勸架。

慶林長公主這個行凶者居然哭了:“嗚嗚,這麼辛苦維持著一個家,是為了誰啊?”

鄭琰給她遞了塊帕子:“先生是在說我呢,讓我別鬆懈,是為我好來著。可沒有嫌棄師母的意思啊。先生能看得出來因為家事忙碌所以書法退步,那就是明白師母管家的辛苦嘛,您這是感動的落淚了麼?”

慶林長公主破涕為笑:“就你會逗樂。”咳,其實是……她把顧益純攆得差點爬房頂上去,自己也有點不好意思了。

顧益純哀歎:“我又不是說她。”

池脩之嚴肅地道:“是我的不對,總是阿琰去忙,該更關心家事才是。”

“如此說來,我還是去賠個禮吧。”

一對老夫老妻,鬧完別扭,又手拉手去收拾兒子了。

小兩口一路無語,回到家裏,池脩之還是沉默,沉默得鄭琰很奇怪:“你怎麼了?”

池脩之百感交集:“這些日子,辛苦你了。”言罷,深深一揖。

鄭琰跳了開去:“你這又是怎麼了?”

“家事辛苦啊!”池脩之中肯地道,“我又不是沒管過家務。”下決心以後下班回家多幫老婆分擔一些事情,讓老婆白天可以看看書、彈彈琴、練練字。

鄭琰笑道:“原來是說這個,以後見莊頭啊什麼的,你不說我也要你去辦呢。”

有小兩口作調解,顧氏夫婦也不是不講理的人,一番小別扭,權當小情趣,新的時候又歡歡喜喜地跑到大正宮裏領宴去了。

大正宮張燈結彩,也是一派新年氣象。雖然是有太子妃沒錯,到底與一般人家沒有老夫人讓少夫人不同,命婦這裏,苗妃作為貴妃,總領庶務。鄭琰坐得靠前,分明看到苗妃臉上的線條冷硬了許多,笑也還是笑,說也還是說,隻是眼神再也那般活潑了。

女人們上壽敬酒,皇帝也安然受之。不知道是不是有音樂背景的關係鄭琰總覺得皇帝說話的聲音有點顫,在這樣的大場合,皇帝理所當然要放慢語速,一字一字地傳得清楚,但是……也慢得有些過份了。故意放慢與無法說得快,鄭琰還是分得清的。

皇帝老了!鄭琰抬起頭,看到皇帝飲酒的動作也很慢,杯中的酒甚至有些許酒了出來,液體在空中墜落,千百枝蠟燭的光芒之下,酒液折射出晶亮的光彩。鄭琰心裏沒來由地一酸,低下了頭去。隨著命婦又退回了女賓專場。

儀式走完,女人們活躍了起來,七大姑八大姨地八卦了起來。鄭琰旁邊坐著的是永安郡主,這位郡主最近挺清閑,徐瑩的脾氣有收斂,做女侍中的人日子也好過。永安郡主神秘地湊到鄭琰耳邊:“看到了沒有?聖人方才手抖了。”

不是自己一個人看到了啊,鄭琰胸口悶悶的:“郡主看到的?”

“聽說,最近聖人睡得淺,卻又總是犯悃……”你們家那位沒啥內部情報嗎?

“冬天了,人總是會想打盹兒的,白天睡得多了,晚上自然也睡不好,覺淺,容易醒。”鄭琰不知道是在忽悠永安郡主還是在安慰自己。

永安郡主沒有探聽到消息,撇撇嘴,換了一個話題:“聽說太子妃要為太子再添個孺人?”

鄭琰疑惑地看著永安郡主:“我沒聽說呀!不是已經有了三個孺人了麼?”堅決不說已經攛掇著徐瑩給太子又弄了倆孺人出來。隻要太子敢睡,徐瑩就敢讓她做孺人。

“那些個不是也沒響動麼?”

鄭琰黯然:“這才結婚沒兩年,為了子嗣就死磕上了。”

“那是太子啊!”

“是啊!”

“女人啊,什麼都不打緊,能生兒子最打緊。”永安郡主果斷地下了結論。

鄭琰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了,轉而想到了皇帝,應該還能再撐些時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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