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段(1 / 2)

見麵時間。彼時孫孺人、尚孺人、蔡孺人幾個孺人亦在,她們是前輩,到得更早,問安得賜座,尚孺人帶著幾分羨慕又有點兒酸酸地向孫孺人道賀。孫孺人昨天也沒睡好,一時擔心孩子,一時擔心徐少君生氣。

等徐少君到了,先拜徐瑩,徐瑩含笑賜座,又問徐少君:“昨日可還順利?”

徐少君垂頭作羞澀狀,心裏一片鬱悶,尼瑪蕭令先是“完事提上褲子就走人”啊!新婚呢,他還遵守著國家規定:在宮裏,除了大老婆,沒人能跟老公一起睡個整夜覺!照顧她新婚,所以昨天蕭令先到她那裏的,這要不是新婚,她就是天黑一乘步輦抬過去,被睡完了再半夜抬回來的命!這種羞辱讓徐少君抓緊了裙角。

偏偏孫孺人還要道個歉:“昨日實在是打擾到徐孺人了,還望恕罪。”她出身不如徐少君自然帶了三分怯意。

徐少君有些勉強地笑笑:“阿姐身子要緊,別是我擾到了阿姐才好。”

孫孺人更擔心了,連帶著尚孺人、蔡孺人看徐少君的眼神都有了微妙的變化。

徐瑩了勾唇角:“到春天了,人都覺得懶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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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裏會發生什麼事情鄭琰大概能猜出個一、二、三來,女人爭寵唄。說真格的,現在的女人還是挺厚道的,手段沒那麼陰毒,也沒聽說過什麼三天兩頭各種下藥。當然,告黑狀吹枕頭風神的肯定少不了。

鄭琰現在比較關心的是自家的侄子媳婦的個性問題,她現在財源廣進,一塊玻璃賣上一百貫還有人幾十、上百地訂,真是讓人感歎這京城人就是有錢!錢財不愁了,她開始愁人。

想起李莞娘嗆徐少君她就犯愁,徐少君是那麼好惹的嗎?差一點道行的都不知不覺被她引著走了,李莞娘偏偏還不覺得,這丫頭如今是鄭家媳婦兒,可不能再這樣亂得罪人了。從徐家回來的車上,鄭琰就說了李莞娘一回。

不意李莞娘根本不覺得得罪了徐少君有什麼不妥:“唉呀,姑母也太高看徐四了,就她?孺人而已。就算太子登基了,她能有什麼前程還是難說呢。”就算有前程了,李莞娘也不怕。這時的妹子,敢跟妃子叫板的多得是。

鄭琰不得不多跑兩趟娘家,做一做侄媳婦們的工作。

泡上一壺茶,上幾碟美味的糕餅,幾個侄媳婦一起圍坐著。室外仍有一點冷,室內關上門,明媚的陽光透過玻璃窗照了進來,真是愜意極了。

因鄭安國家兒女婚事是在今年,她們幾個也少不了去為鄭悅添一回妝。於薇戳戳李莞娘:“到時候咱們都去阿悅那裏喝喜酒,你是跟我們一道呢,還是回娘家喝去?”

李莞娘有點暈,對啊!鄭靖業是按嫁孫女的態度對鄭悅的,可鄭悅嫁的是她侄子啊!她又是鄭家的孫媳婦,這關係亂的,這不坑爹呢嗎?

林蓉看著李莞娘的蚊香眼,不禁為她解圍:“你就別逗她了,這樣的大事,哪有不回娘家的道理?說起來,咱們這些一處玩的人,也都一個一個地出嫁了。”

齊氏與方氏與另外三人沒那麼熟,有些插不進話的感覺。鄭琰自是不會讓她們感到生疏,笑問她們:“阿悅與我們家非同一般,視作骨肉亦不為過,你們可準備好了?”

齊氏更幹脆些:“郎君已經與我說過了她家裏與咱們家的淵源,自然要用心準備的。”

方氏也點頭:“我們亦然。”

林蓉笑道:“阿悅人亦好,縱沒有這層關係,也該多看顧些的。”

李莞娘大力讚同:“正是正是!比徐家那兩個,好上千百倍!”

嘿,她居然自己提出來了。

鄭琰嗔道:“你還好意思說呢,縱不喜徐四,也別在給她添妝的時候說那樣的話。女子哪個願意為人妾了?”

李莞娘小聲抗議:“姑母也不是很待見她麼。”

“待見不待見的是一回事兒,她的心沉,你這樣平白得罪一個人,又算怎麼一回事呢?好好的日子去刺了她兩句,被記恨可怎麼是好?你現在也不是小孩子了。”

李莞娘委屈地道:“我就是看她不順眼嘛!裝的可憐相兒!”一開始討厭是因為徐少君總巴著鄭琰,後來越品越不是味兒,越是單細胞的人,對於人、事、物,總有一種近乎野獸的直覺,“她有什麼好可憐的?”

鄭琰長籲了一口氣:“她曾暗示我,憂心婚嫁之事,我並未應承,以致有今日,不知她是不是如願呢。如果不是,倒是……”尼瑪!我這是坑了自己全家啊!要是跟徐梁說一聲,早把徐少君給嫁了,哪還輪得到皇帝拿這事兒玩手段?!

方氏小聲道:“阿李所言是有不妥之處,如果徐四娘真因此銜恨,錯卻不在阿李。不同的人遇到同樣的事情,結果也是不一樣的。如果徐四真是那樣的人,也是她自身不正,與我等何幹?若其心不正,對她再好,又有何用?若是正直之人,縱處逆進,也當自珍自愛。”

她是正經世家女,雖是小世家,亦是自律得很。這事放到任何一個世家出身的人來看,從理論上說,都要說出她這樣的觀點來的。每一個人都要為她自己負責,誰都沒有那個義務去承擔別人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