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段(1 / 2)

楷模。你丫做了皇帝,想讓別人自律,讓別人對你俯首貼耳,你做夢!

—————————————————————————————————————————

白天朝上這麼一鬧,大家都知道了,不可避免要開一開各種小會。

淑妃係、賢妃係笑得前俯後合,尼瑪鄭靖業啞口無言了吧?該,叫你不跟咱們合作。然後就是謀劃,如何與鄭黨接觸一下。所謂“見微知著”,在他們眼中,一個這樣荒唐的皇帝是扶不起來了的,鄭靖業如果聰明,最好轉一個投資對象,淑妃係、賢妃係是競爭對手,鄭黨勢力不小,值得拉攏。

當然,這些人說話十分有技巧,非常含蓄,什麼“聖人失德”,什麼需“顧命之臣斧正”。斧正是這麼用的嗎?!想拿斧子砍蕭令先的頭吧?

還有就是,如果蕭令先隻是一時頭腦發熱,就要爭取讓他繼續熱下去,大腦持續高溫,燒成個白癡!白癡是不能當皇帝的,到時候如果皇帝“無道”,大家就有足夠的理由起而反之。

鄭黨也在開會,用語比他們直白多了!

地點:鄭府。

與會者:鄭靖業、鄭琰、池脩之、李幼嘉、唐淵、於元濟、鄭安國、林季興、鄭德平、鄭琛、鄭琬、鄭德興。

沒有人問鄭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鄭氏血親一點也不懷疑,那份請散先帝舊宮人出宮的奏疏是出自鄭琰之手。鄭安國從來不對鄭靖業的任何處置表示懷疑,其餘人從鄭琰的行事中已經隱約感覺到了些什麼。

白天的事情都知道了,不用複述了。一群人也都算是見過大世麵的,卻被這樣瘋狂的皇帝給驚住了。

“他瘋了麼?”鄭琰不得不失態一回,“這才剛登基,他以為他是誰?”

池脩之沉痛地點頭道:“他是初登大寶,失了分寸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雖然現在還沒來得及撤換大臣,但是這個趨勢也很明顯了,池脩之與鄭琰都是改朝換代的受益者,分別為帝後所倚重,先帝喪期,兩人各有事情要做,尤其忙碌。

夫妻二人相知甚深,碰頭都少,各幹各的卻是相互呼應。鄭琰在宮裏幫著徐瑩清理後宮,提示徐瑩安撫東宮幾個孺人,許諾一切安頓下來給她們重新評定職稱。又要擬定新的宮婢擇采、開釋條例,兼梳理內廷宦官。此外還要整理外命婦的資料,對整個命婦係統作一個有效的評估。

池脩之是先帝遺臣,放在身邊培養數載,對全國政務係統相當熟悉,在鄭靖業營建山陵期間,他是皇帝的主要谘詢對象。說起來柳敏比他的派係更加明顯,更是原東宮係,但是柳敏做中書舍人的時間尚短,不如池脩之老練。蕭令先不好意思地向池脩之保證:“池郎之才,豈可久著青衫?勉之,不負卿。”幫我把手頭事情理順了,騰出手來就給你升官。

本來一切都好的,現在卻是不得不碰個頭開個會了。

聽了小兩口的對話,眾人一陣沉默。這些人聚集起來的原因就是這兩個人說的:皇帝抽風了!

鄭靖業回味起蕭令先的天真來,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蕭令先居然認為鄭靖業能夠成功。鄭靖業把大家找來不是看他們發呆的:“我奏曰,此先帝未能成功之事,臣何德何能?若先垂詢於我,至少還有轉圜的餘地,現在……我也隻好請聖人明日裝作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了。聖人,其意怏怏呢。”

於元濟在外也是頗有大將風範,在這樣的聚會上大約是因為覺得有人可以依靠,萬事不必繃著,他充當著比較沉不住氣的角色:“居然這樣就發難了,也不與顧命大臣商量一下,真是魯莽!兩軍對陣,豈有不謀劃之理?!這還生氣呢!”今天世家的目光往鄭黨身上鏢,於元濟很是挨了兩下子,心中十分不爽。

從於元濟的態度上就能看出大家對蕭令先的看法了:乳臭未幹,沒啥閃光點值得尊敬。如果是四十年前,於元濟還不覺得這事兒太過份,四十年後的今天,於元濟這種粗人都知道,這事絕不可行。可笑皇帝居

151、無知真幸福 ...

然不知道。

李幼嘉沉聲道:“金吾慎言,哪裏來的兩軍?不過是就事論事罷了。”

鄭靖業由著他們討論。

鄭德興忍不住道:“這一回卻是太……呃,聖人不占理。”

池脩之冷冷地道:“他要占著理,我何至於如坐針氈?!”

池脩之精致俊俏的麵孔冷得像塊冰,廷辯的時候蕭令先被人反駁,那熱烈的小眼神兒啊,拚命地往池脩之的臉上掃,掃得池脩之想抽他!你想做神馬?提示我曾經為先帝擬旨要追封你媽做皇後啊?那是策略,策略你懂嗎?從頭到尾,我們就沒打算這事兒能成,為的是漫天要價坐地還錢,大家各退一步讓你做太子,懂嗎?你倒好,給你根棒槌你倒當了針了!居然想追諡妃妾為後!誰給你的膽子?!

當初那封詔書,在池脩之看來,是不得已而為之的妥協,最後目的也達到的,但是,依然是恥辱!是的,恥辱,政治生涯的汙點。池脩之不在乎玩政治手耍,對於名份大義的堅持並不比誰少。為了朝局,他不得不幫老皇帝湊這一手,那是為了大局。現在如果幫了蕭令先,那是要壞掉風氣的!池脩之自覺還沒那麼無恥,用道德換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