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道,他是在兩代帝王身邊做中書舍人的!
幾人略一商量,骨頭縣令懶得參加這樣的事情,先領了物
159、凶殘的美人 ...
資去忙春耕了。其他幾人悄悄地到了祁高家裏。
祁耒出麵接待了他們,聽了他們的小報告之後一張保養得挺不錯的臉漲紅了!池脩之欺人太甚!拿老婆品級壓人!無恥!“諸君少坐,我去稟過家父!”
祁高很快就知道了,老頭子氣個半死,一直以來,他所仗者一是家族,二就是品級了。現在被人在最得罪的事情上狂踩,鬱悶之情可想而知。
“讓他們先別動,看看再說,我要想想。”祁高下達了指示。
無論是祁高還是王功曹,抑或是其他想為難池脩之的人,壓根就沒想過能夠一棍子打死池脩之。雖然池脩之這貨討厭得無以複加,攀附權貴讓人不齒,你還是不得不承認,如果沒有一點本事,他是混不到現在這個地步的,尤其是為兩代帝王所喜。
池脩之的老師是誰?顧益純啊!想讓他看走眼?比讓他去攪基還難。鄭靖業是誰?白手起家做宰相,是個會吃虧的主兒麼?不會讓女兒入虎口的。
能讓先帝選□的臣子都不是什麼好貨!看看先帝這個坑爹貨都挑出過什麼人張智、魏靜淵、鄭靖業,一個個全TM是屬螃蟹的,大鉗子一剪,剪剪讓人掉肉。
但是,地方上的情況跟中央還是不一樣的,久在中樞的人,很難知道下麵的貓膩,“欺上瞞下”這個詞,專為地方官員而設啊!多少中央下來的官員被糊弄得不知東西南北?
他們的目的就是,一開始的為難,也是展示一下自己的影響力,然後尋求合作,就像與之前所有的郡守那樣。一招下來,大家妥協了,從此和和氣氣過日子,井水不犯河水,凡事有商有量。
沒想到此路不通。
合作,得是雙方的,你這邊兒手拿霸王條款,擺著個傲慢麵孔,人家腦抽了才跟你簽約。尤其是人家有十足把握的時候,你拿什麼來擺譜啊?
祁高想收拾池脩之,卻發現可以拿來做文章的春耕械鬥已經被池脩之給料到了。一時有些失措,隻好另行安排,所以要讓大家都先別動。
縣令們得了指示,不由有一種恍惚之感。以前祁高也下過類似的命令,但是這一回,感覺不一樣了。以前大家都很淡定,知道祁高在憋壞等著祁高出招,現在卻油然而生出一種“他沒招了”的錯覺。哆嗦了一下,忽然覺得,這樣也不壞啊!
直到出了祁府,才有人悟了出來:人池脩之根本就不用跟你玩這些虛的!他碾壓就行了,並且已經在碾壓了。這也得是有後台的人才能幹得出來的事啊,大家腦子裏冒出一句話來:經典不可複製,危險動作,請勿模仿。
但是,祁高人老成精,難道就會這麼算了麼?還是先做好自己份內的事情,觀望觀望再說吧,反正兩位BOSS都讓咱們認真工作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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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高當然不好對付,更不會坐以侍斃。他是祁氏中興的頂梁柱,他出仕的時候,他們家已經幾代沒有出過中央高官了,如果當時改定世家排名,搞不好就要被刷下來了。在這樣的壓力之下他還能混出來,腦袋還是很靈光的。
祁耒就看著他爹站在窗前,看著窗外抽出新綠的柳樹。天仍冷,祁高上了年紀不耐寒,能透過窗子看樹,不是因為打開了窗戶,而是窗子上也裝了玻璃。這還是買的高價貨,是中間商從京中販賣來的六塊玻璃花了一千貫。祁耒走神了。
祁高的眉頭皺得很緊,對付其他人,他有很多辦法,光是下馬威就能鎮住很多識趣的人了。但是池脩之不是一般人,等級壓製對他無效。讓百姓蜂湧告狀?池脩之一戰成名就是靠的斷案。
不不不!還是有辦法的!祁高眉頭忽然舒展了開來,大笑道:“吾得矣!”
“阿爹?”
“我又何必舍近求遠,以己之短當彼之長呢?”
“?”
“春耕之後,今年我不再管水源的事情了!”祁高慢慢地道,“此是吾鄉土啊!闔郡皆崇我祁氏,我何必在功名利祿上與池小兒計較?想岔啦想岔啦。他們要爭水,就讓他們爭好了,哪怕全郡上下都在打鬥呢。”
祁氏的威風在,修水渠的時候,經過他家田地的水渠是最寬敞的,州郡用心,他們自家也會有貼補。自河中引水,也是優先安分給他們家,他家地灌得往外淌了,才輪到別人。再者,他家的田地很多,不止在一縣,滿郡都有。剩下別人家的地,就要吃他剩下的,所以搶得分外激烈。
往年這個時候,有械鬥了,祁氏也會出麵調解一下,既敦善睦鄰,也是建立自己的威信。今天祁高不樂意這樣做了,不但不調解,還會縱容。不但縱容,還希望全郡上下都鬧上那麼一鬧。
你不是有蠻力麼?你那兩百人,捆得了功曹、抽得了門吏,你還能把全郡人都抓起來?
祁高打開了思路,很快便不在公務上麵給池脩之找麻煩了,就算找了又如何?比如刺史君,雖然與祁高也算有交情了,讓他為難池脩之?刺史級別還沒池脩之老婆高呢,惹了鄭琰,一封信到京裏,直接把刺史給調走了腫麼辦?打定了春耕水源的大算盤之後,祁高在小事情上也按照既定思路走。你不是要在本地招人手嗎?老子一聲招呼下去,本地人士都不去捧你的場,看你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