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總有柔順淑女,可人解語花。”
兩人一唱一和,把徐少君給氣了個半死。入了宮之後,徐少君也消沉過,那會兒還記得身份,可自從蕭令先寵她,她的風頭一時無兩,又與蕭令先山盟海誓,甜言蜜語,早忘了自己不過是個妾,卻是把蕭令先視作囊中物,把自己當成了個妻。一聽有人要分丈夫,徐少君的神經就繃緊了。
她出身不低,那要看跟誰比!另的不說,隨便拿出一個世家女來,跟她一起拉到外麵問一問,沒有人會說徐才人是名門閨秀,隻能說人家世家女名門望族。
鄭琰與徐瑩一對眼,會心一笑。鄭琰是絕對不會向徐瑩推薦人的,蕭令先那貨,就不配好女人去跟他過日子!徐瑩更幹脆,反正她是皇後,蕭令先就算是意思意思也得到她這裏來,再進新人,分薄她的份子也是有限,最苦逼的一定是徐少君。
說曹操,曹操到,蕭令先跟池脩之敘了一回舊,跑到昭仁殿裏來了。徐少君臉色蒼白地起身,吃力地彎腰行禮。鄭琰關切地道:“才人怎麼又這樣了?剛才就說了,有了身子的人,孩子更重要,怎麼這麼不顧惜呢?一彎腰,累著了吧?快叫禦醫吧~”
蕭令先也道:“不舒服就歇著。”
鄭琰這貨,哄人是一流的,狡猾如鄭靖業尚要吃她這一套,女人堆裏混出來的慶林大長公主都覺得她可愛,可見這做戲的本事真是比誰都不差的。她這關切還帶著一絲真情:尼瑪你這要有事兒,說不定就要賴誰身上了,我可不想躺槍,你老實地好起來罷!
徐少君想說什麼,看到鄭琰那比蕭令先還要關心的樣子,沒來由一陣惡心,她終於開始孕吐了。一麵嘔一麵落淚,蕭令先手足無措。
徐瑩道:“聖人一個大男人,不知道這些是尋常,別來添亂了。來人,把才人扶到偏殿歇一下,再找禦醫來看看,沒事兒了再送回掖庭去。你們三個也別在這裏了,尤其是你,也有身子,跟我過來一起看看禦醫。你們倆,先回去。阿琰等我一下兒,回來咱們還有正事要商量。”說著,親自跟了去。
徐少君還弱地叫了一聲:“聖人。”
如果這是徐少君的全部水平,鄭琰真為她的智商著急!徐
166、幾個麻煩人 ...
少君被昭仁殿兩個強壯的婢女架著,腳不沾地地弄走了。鄭琰對蕭令先促狹地道:“這就急上了啊?”
蕭令先居然還嗔了鄭琰一句:“你又淘氣了!”
鄭琰對蕭令先普及孕婦知識:“孕婦就是這個樣子的,嬌弱些,才人這算是好的啦,不信你看那一位,都要瘦脫相了。”
有孫氏做對比,蕭令先也覺得徐少君的情況好很多,還是忍不住地問:“她那眼神實在可憐啊!剛才沒受什麼氣吧?”
我勒個去,幸虧讓我遇上了!鄭琰道:“有些孕婦,懷了孕就會亂想的,天下本無事,不過是因為有了孩子,就容易一驚一乍的。這都是因為重視孩子,生怕孩子受了傷害,看誰都像壞人。打個比方罷,聖人見過母貓產崽麼?母貓尤甚,產了小貓之後,有人去看,輕則叼著孩子跑,重則把孩子咬死,寧願死在自己手裏,也不讓別人去傷了。非但是貓,不管是什麼,隻要有了身子,都很警覺,也凶狠。其實人哪會這麼壞呢。”
蕭令先將信將疑:“是麼?”
“嗯,在鄢郡的時候,老人們都這麼說的,害我都不敢去看懷孕的貓,就怕她一個激動,做出什麼來,隻好把魚幹放到窩邊兒上。小沒良心的吃了多少魚肉,最後帶著小貓就跑了。喂不熟的小白眼狼!”
蕭令先一笑,緊張的情緒緩解了不少:“你也不要光顧著玩,長安回來擔子重呢。”
“那您讓他少挑點兒唄。”
“胡說!”
“你要累著我的夫君,還不許我護著麼?”
“別胡說,是好事!”蕭令先強調。
你妹!你們家父子說的好事,從來都不那麼美好!“說出來讓我高興高興唄~”
蕭令先忍不住道:“讓他做太府寺卿,如何?”
窩勒個去!“相當不如何!”
“嗯?”
“他還年輕呢,做少卿就好。我爹常說,年輕人,就要腳踏實地,否則驟居高位,不知下情,就要禍國殃民。”
“我做得我皇帝,他就做得了九卿。”
鄭琰上前一步道:“不帶你這樣的啊,朝中老大人們你又不是不知道,愛認個死理兒,年輕資曆淺,本就不合適。已經有人說他是個佞臣呢,他是佞臣,先帝是什麼,你是什麼?反正我聽不得這樣的話。雖說清者自清,可話一說出來,入了聽的人的耳朵,謠言最難澄清!再說了,先是扔鄢郡去,累得半死不活,再回來又扔去算爛賬。別以為我不知道,太府現在亂成一團呢。”
蕭令先舉手投降:“我說不過你,別人盼丈夫上進,你倒好,反著來。”
“我隻要一家人平平安安的,您就再想想吧,啊——剛除了孝,就大用東宮舊人什麼的,您想過還有不少宗室正饑一頓飽一頓欲為國效力而不可得嗎?真要用他,讓他做少卿,照樣幹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