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段(1 / 2)

,柳敏選擇獨善其身。這麼個傻二的皇帝,一力扶持他,虧心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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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們對蕭令先失望,女人們也不怎麼看好他。鄭琰這樣的就不用說了,她是先帝看著長大的,有一個參照,蕭令先的表現真是慘不忍睹。長公主們對蕭令先的印象也不怎麼樣,年輕些的很不喜歡蕭令先總是束縛她們,念叨著相夫教子。年長如榮安長公主就更不用說了。宜和大長公主和慶林大長公主倒是沒有以上情緒,但是待蕭令先也不如先帝那樣的親近。

後宮的氛圍就更奇怪了,總頭子徐瑩早看清蕭令先的真麵目了,對他隻是例行公事。其他的女人們,咳咳,也許是已經有了夫妻之實,心理上倒又與他有幾分親近。這幾分親近中,又因徐少君的風頭挺盛,摻了些不穩定因素。

蕭令先不知道他這裏是真的開始眾叛親離了,剛當皇帝那會兒犯昏還可以理解,新手上路,菜鳥犯錯誤才是正常,容忍一點沒關係。到了現在還要重複犯錯,那就是本性難移,沒人願意再給你機會了。

他還在殷殷叮囑外出的柳敏:“卿外出不比在京內,地方多險惡,長安帶著那麼多人出去,離京不過一日之程就有許多艱辛,卿在地方,當小心行事。但有不便之處,即刻稟朕,我給你作主。”

他的眼神是熱誠的,柳敏幾乎要心頭一軟賣命幫他了,最終還是打住了,低頭哽咽道:“聖人保重,凡事,事緩則圓。”

蕭令先嚴肅道:“卿外出當敢於任事才是,外麵這些人,你硬他就軟,你軟他就硬,你是讓步不得的。”

柳敏不再多勸:“謹受命。”胃裏像墜了個鉛塊兒,沉甸甸的難受。當然,再難過,他還是走了。遙望大正宮,曾經,他踏這裏,是想跟輔佐那個單純得有些傻乎乎的青年開創一番事業,名垂青史的。現在,他帶著背叛的心情離去。別人不知道,但他心裏明白,他已經拋棄了這個君王了。

起點再差的人,吃一塹長一智,隻要一直在進步,即使總犯些小錯,也是值得別人期待他的成長。最讓人頭疼的是記吃不記打,這次在這裏掉坑裏了,下次他還往裏跳,跳得比上回還用力。柳敏自認做不了蕭令先的保姆,於是把這個既不光榮也不光明的職業留給了別人。

柳敏走後,蕭令先便下令:全國括隱!這既是國家財政的長遠需要,也是為了他與梁衡所議之分宗析產之事做準備。

聽到這個消息,鄭琰驚訝極了,很不淡定地問池脩之:“他瘋了嗎?”

括隱是必須括的,朝上也沒有人敢反對。受池脩之的啟發,蕭令先把全國田籍、戶籍都翻了出來,把現在的田畝與開國沒多久的田畝相對照,核實這其中的差額。理由很正當。

可像蕭令先這樣手頭沒幾個有能力的人肯為他上山下鄉親赴第一線去幹活,他就敢下這樣的命令,這不坑爹呢嗎?兩個數字一對比,就當成指標給

172、狄人來救命 ...

派下去,鄭琰隻覺得眼前一黑。

池脩之倒是淡定:“英主向來難得,就是先帝,也不是時時都英明的。今上般,也算不得太差了。他還有心為國呢,遇上昏君暴君,難道還不活了?”

“咱們這位聖人,眼高手低啊!”鄭琰哀歎一聲,“真要出了亂子,可不好收場,不,他一定幹不下去的。天下官員有一多半自己有隱田,有一半家族隱田數不過來的。這麼蠻幹,人家不會出力的。最後不了了之算好的,頂多是他威信掃地。要是有那酷吏,尋民田充隱田,就要流民四起了。”

池脩之捏捏她養得很圓潤的臉頰:“不至於亂成那樣。”真的,大家都串通好了不括得那麼凶殘。誰當出頭鳥,大家一起啃他。

大家已經有些膩了與蕭令先玩這種你進我退的遊戲了,時間不等人,再讓他在帝位上坐兩年,難度會比現在更大。世家被他氣得快要沸了。鄭琰在修養,所以池脩之沒有告訴她,鄭靖業也是不得不瀆一回職,把顧命大臣的頭銜放一放。如果世家不支持這個皇帝,鄭靖業一時也難以獨自支撐的。

果然,蕭令先的命令無人阻撓,但是實施起來就出現各種狀況。也就柳敏那裏做得好些,這貨很壞,挑拔了當地世家群眾鬥群眾,故意抬高一家而貶損另一家。他拿出來的的誘惑都是實實在在的,比如保舉你家子侄為高,餌太香了,舍不得吐。一舍不得,就上了賊船。

正在此時,葉廣學通過迂回,買通梁橫向蕭令先進言:朝臣不給力,不如依靠宗室!

魏王很順利地取得了在朝堂上更大的發言權,魏王恭謙下士,甚至說動了不明就裏的蕭令先為他女兒的鄭靖業的孫子鄭德謙保媒。這個女兒是王妃葉氏所出的郡主,葉廣學的外孫女兒。

就在這個時候,邊關示警,狄人入侵。眼看要沸騰的開水被加了兩個大氣壓,又暫時平靜了下來。被狄人救了一命的蕭令先卻在大罵狄人:“真是不長眼!”他正要在內政問題上大展身手,特麼來外患了,再天真他也知道現在的情況不適合兩線作戰。要停,隻能暫緩內部鬥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