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員的,是也不是?”他是建安侯之幼子,上頭五個哥哥,就算是跑關係,輪到他也不剩什麼了,不如自己拚一把呢!

鄭琰道:“我記得崇道堂須得至少學滿三年才能畢業考。”

喬君安鬱悶地垂下了頭,跟著同學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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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試很快地舉行了,地點就設在國子監裏,一隊禦林開過來把門一封,所有人都趕到一間屋子裏,發卷子考試,試卷是印刷品。一頭印著姓名欄,一個青衣小官不停地道:“把姓名寫在右邊欄裏,超出右邊欄的以作弊論處!”

考試最終從三百餘名考生出選出了七十三人進入麵試,麵試由鄭靖業主持,他卻把蕭複禮給拉出來當擋箭牌:“聖人年紀漸長,當知國家選材之事。”一派忠心老臣的風範。

有蕭複禮在,世家挑刺的時候也算有克製,最終七十三人裏隻有十五人得以通過,馮綸占了長相的光,也赫然在列,鄭琰一共簽發了七張保書,得取的有五人,也算是大豐收了,她大方地給這五人贈以盤費。

新官到任,緩解了池脩之的部分用人困難,卻還是不夠用,池脩之再次上書催促:還缺人,再派一點過來,如果不派人來,就隻有眼看著當地土豪劃分勢力範圍了,到時候地方保護主義抬頭,別怪我沒打招呼。

池脩之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哪怕是世家裏的頑固派,都不能承擔這個政治風險也不肯承擔這樣的道德風險,時人可以不怕皇帝、不怕權臣、不怕百姓,卻不能不怕史書記上這麼一筆。他可以禍國殃民,卻不肯在史書上記上這麼一筆。

鄭靖業提出的“在京畿、冀州試行郡縣試,選司州俊賢分派各地為官”的建議,不得不被通過。

由此,京城世家中彌漫的考試之爭,也蔓延到了冀州——考還是不考,它是個大問題!

“科考之事,始於鄭靖業,推廣於池脩之,完善於池憲。部分見解深遠的世家成員坦然接受了這種改變,並且積極應對,適應發展。另一部分世家成員固步自封,堅決不參與變革,由此,產生了世家內部的一次大分裂。正是由於這一次分裂,才使得世家集團沒有徹底覆滅。

對於考試的態度問題使得世家成員在意識上分裂為兩個大的部分,雖然沒有明確對立,卻對雙方的發展產生了極大的影響,銳意進取的一部分人經過陣痛之後得到了持續發展,抱殘守缺的一部分人則漸漸衰落了下去。自鄭靖業正式提出考試選官製度五十年之後,至池憲執政後期,在蕭複禮的支持下正式將科考製度推行全國,確立了‘非經科考不得為官’的規定,不以‘務實’為要、刻意追求風骨的人漸漸退出了政治舞台。與此同時,全國教育事業得到了大發展。”——《科考製的形成與世家的變遷》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終於裝了WORD了!前兩天我一直用的記事本碼字,感覺好坑爹!

☆、第一次考試

在這個國家的曆史上,大家對考試並不陌生,對成製度、成規模的考試也不算很陌生。比如十年一度的全國知縣大考核活動,雖然不是次次都是考試,也是視主政者風格進行或嚴格或不嚴格的考核。但是,像這回這樣對於一州之空缺,放低門坎進行“全民招考”這還是頭一次。如果你考上了,這就代表你是真?經過考驗的。

成績出來的時候,很是引起了一些京城百姓的圍觀,又因為是經過麵試的,以這個時代顏控的屬性,選出來的十幾個人裏,很有幾個人“頗有看頭”,居然又成就了京城不小的一場熱鬧。倒讓某些還在動搖中的各種出身的少年人們心裏狠狠地悸動了一把——圍觀的人裏有不少可愛少女喲~

崇道堂裏,高年級的學生們兩眼放光,下課之後糾纏著師長就問:“司州事了之後,鄭相公會不會把考試之道推而廣之?”

因為他們覺得自己考上來的,威風!而他們自己經過學習,很有自信!中二期的小少年們,也想炫耀一把。

鄭琰是被問得最多的,隻能不厭其煩地說:“這還要看政事堂,不過今年京畿與青州會開始考試,高年級的想考,可以先考縣試、郡試,就算以後不以考試授官了,也是試試身手。”

學生們解讀:反正也能多拿一項榮譽,也是一項戰績。一時歡呼雷動。

夏侯霸與周邊兩宅對這些事情是不熟悉的,卻也認為這樣不錯,優勝劣汰是不需要解釋的自然規律。

李俊聽得這樣的吵鬧心裏是非常不爽的,板起臉來把學生給訓了一頓,還發表了鄭靖業是個胡鬧的老狐狸這樣攻擊領導父親的言論。鄭琰對此一笑置之,既不支持也不反對,卻允許學生裏支持李俊想法的人與反對李俊想法的人進行公開辯論,地點就在學校大禮堂。

都是學生,初級班的剛剛脫離幼兒園,一派寶寶吵架的青春氣息。偏偏他們還學著大人們辯論的樣子,場地當中一分為二,一個個席地而坐,吵贏了的就把吵輸了的坐墊給奪走,號稱“奪席”。又有池春華等女學生也忍不住要參加,鄭琰考慮到影響問題,讓女學生們自開一處辯論。女孩子們非常不忿,池蘿莉居然領頭給她娘寫請願書,底下一溜秀氣的簽名。請願書中寫道,為何“山長可抗辯於朝堂,我等不可與同學討教切磋?或言‘男女有別’,我等隻知‘君子坦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