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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準備女兒的嫁妝,誓要比鄭琰嫁女豐厚才行,又為侄子徐方向蕭複禮討官,務要婚禮好看。蕭複禮大方地給了徐方一個光祿大夫,心說,兒子是光祿大夫,父親是個犯官白丁,這家裏可熱鬧了。卻不敢提起這一茬,生怕把那位舅舅再請回朝裏來。

作者有話要說:群眾反應強烈,順從民意~

☆、家國麻煩事

平固長公主的婚事也算是皆大歡喜了,朝臣們滿意、世家滿意、蕭複禮鬆了一口氣,杞國公家的仇人們也很開心。李神策雖然不稀罕別人感謝,但是陳氏的感激也讓他心中暗爽。

京中世家的訂婚潮熱度減退了不少,世家一般也不會輕易拒絕與皇室聯姻,縱使心中不願,大部分還是要接受的。沒有被接受的,總是會有各種奇奇怪怪的原因。慶林大長公主當初沒有嫁掉,還有一半是老皇帝給她拉的仇恨——老皇帝任用魏靜淵,把世家給惹毛了。平固這個,她母親和外祖家的仇恨值比她本人更大些。哪怕她是個淑女,一想到她的母親和外祖家,也足以令許多人望而卻步了。

用李神策的話說就是:“皇太後心不壞,就是腦子有點壞掉了,滿腦子就想著兩件事,一是把平固寵得上了天;二是把聖人牢牢抓到手心裏,非要他跟言聽計從、跟德妃親近不可!”臥槽,這不是找抽麼?哪個非M屬性的皇帝吃你這一套啊?

杞國公家更不用說,池脩之早有評語曰“利令智昏”,生生把還是挺有些頭腦的杞國公弄成個中年大媽的菜場思維。

與這兩個相比,平固自身的素質就不是太顯眼了,鄭琰教育池春華的時候就說過:“不要幸災樂禍,心裏要常存善意。平固今年才十二,皇太後一向看得她緊,她能有多少機會為惡呢?衣食住行上挑剔有怪嗜好,她也挑剔得起,”換個人就是公主病,平固本身就是公主,那就算不上病,“打人致傷殘固不可取,對公主而言,也不算罕見。”

池春華當時就嘀咕了一句:“既然她好,杞國公家亦好,讓他們兩好合一好得了。”

鄭琰無奈地又給她上了一課:“你非得把什麼事兒都說出來啊?!”池春華摸摸鼻子:“我這就是在您跟前說,對上旁人我才不說呢。”

鄭琰發現自己跟女兒確實有了那麼一點代溝,把閨女拎過來又上了一堂政治課:“當慎獨,該讓人知道的,自然不怕說,不該別人知道的,連自己都要當不知道。你說什麼‘這下可有得熱鬧看了’?你不會說‘兩下裏親上作親,總該互相體諒,盼他們能安順過活’?”

池春華被親娘灌了一肚子墨水之後放去習字,心中嘀咕著:大人真虛偽。

鄭琰看著她的背影,心中頗為惆悵,真是擔心她腸子太直啊!

這樣的擔心實在是多餘,池春華也就是在爹娘麵前天真可愛一點,換了個地方她照顧腹黑得令人發指。比起池春華來,另一個剛有了婆家的人才是真的直腸子。

蕭淑和對婚後生活沒了抵觸,還道是成婚之後就搬出了保慈宮,有更廣闊的天地,省得她娘天天問她今天又做什麼了,想出宮門一步,她娘都要攔著,就跟她一出宮門就會遇到雙鷹王當街縱兵似的。現在好了,下嫁之後就全由自己作主了,蕭淑和心裏充滿了憧憬。

表現在具體生活中就是,她對自己的婚禮相當上心。因嫌棄自己婚後的府邸不夠大,硬要把府邸旁邊的兩家給遷掉。她的府邸擇在了京城最好的地段,能當鄰居的人身份都挺不一般的,拆遷難度略大,蕭淑和跺著腳:“我要大宅!”反反複複就這麼一句話。

蕭複禮很崩潰,蕭淑和左邊住著楚椿,右邊住著袁曼道。京中地皮難得,這一片地域是當初諸王所成,諸王死傷將盡,空出來的地國家收回,另建了宅邸,蕭複禮登基之後用來賞賜功臣、重臣。這裏住著楚椿、趙靜、蕭正乾等帝師——鄭琰因自有住處,是以未賞——還有自蕭複禮登基以來立有大功的人。因袁守誠有功,袁曼道原本的住宅又顯狹窄,在袁曼道拜相之後,給他換了個大宅。

蕭複禮把妹妹安排在這裏,也是用心良苦了,用他的話說就是:“令耳濡目染,使知禮儀。”而且這些老家夥們都不是吃素的,不會被蕭淑和欺負到,讓蕭淑和踢踢鐵板,知道些世情,也能促進成長——皇太後實在是太寵女兒了。

現在蕭淑和這樣一鬧,真是讓人頭疼。更讓人吐血的是徐瑩,她一方麵覺得女兒嫁回徐家生活會舒服一點,另一方麵也覺得女兒該有一個世家公子來作配,如此婚嫁確有些委屈——她想補償女兒。蕭複禮覺得跟妹妹商量不來,繞過蕭淑和去尋徐瑩講道理:“或者另擇一處如何?地方換得大些,與杞國公府離得近些。袁曼道幾朝老臣,楚椿又是帝師,讓他們遷居,恐清議於二娘聲名有損。”

徐瑩思忖再三,也是怕了這兩個老家夥的戰鬥力,終於妥協。於是遷二國公之府,合兩府之地而營公主府,除了舊年花木,其實宅屋一律拆除重建。兩位國公很開心地搬到了本來要留作平固長公主府的街區——這街區好啊,住的都是本朝新貴。

蕭淑和鬧的這一出,弄得池春華有好兩天都時不時看看她娘,看得鄭琰揪她的耳朵:“你蛇蛇蠍蠍的做什麼呢?有話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