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畢雨霖輕笑了下,柳暗花明又一村。或許……他還可以借用打碎花瓶一事得到更多的利益!公司若與對方公司掛上等號,上市指日可待!
換衣服,穿上西裝,又是那個冷峻帥氣的畢雨霖!
下樓時,那個女人還縮在沙發一角,這次倒沒有赤身裸體,扯下了桌布搭在身上。小臉皺起,一幅憂心忡忡的模樣。
她叫什麼名字?
程……記不太清了。
看到他下樓,她忽地衝過來,擋在他的麵前。
狗腿子一樣的笑著,“那個,能不能……再寬限一段時間?”明媚的眸子裏盡是祈求,仰著頭,精致的小臉急得快要哭出來了。
畢雨霖看著她,五秒後。
“我為什麼要給你延長時間?”
程漫漫俏臉暗淡了下來,不過瞬間卻又笑起來,“我們好歹是同胞吧,而且你應該不急於用這筆錢。你大人不計小人過,你宰相肚裏能撐船,你帥氣逼人,英俊大方,風度翩翩……”使勁誇!
畢雨霖依舊不動聲色,俊逸的臉龐看不出有什麼情緒來。
“何必?再給這寬限十年時間,你也拿不出五千多萬。”
你妹哦,有必要如此狠?竟然這麼瞧不起她?她都這麼違背心意去誇他了,他竟然還是不同意?
“在你死之間,我肯定能……哦,不,不是。在我死之前……嘿嘿,肯定會有的。”你咋不去死哦,氣死她了。
畢雨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用著急慢的語調問,“我是遭老頭子,凸頂,死胖,大肚腩,滿身臭氣,估計活不了幾年了?”
啊?這是來算帳了……
程漫漫眯著眼睛笑,“這是哪個混帳說的,真是有眼無珠!畢大總裁這麼善良,人又帥心又好,肯定能長命百歲!”舌頭要斷了,說違心話果然不好,有點惡心。
畢雨霖自然無法忽略她眼裏的厭惡,卻依舊不動聲色。
繞過她走了兩步,身子卻受到阻礙。一低頭看到一隻白嫩的小手緊緊的揪著他的衣服。他順著那隻手看上去,便看到她泫然欲注的臉,可憐兮兮的樣子,倒有幾分楚楚動人的風情。
畢雨霖心一顫,“晚上我下班之前,把這屋子收拾好。你接替你朋友的工作,把我伺候好了說不定我一個高興,此事就不追究了。”
程漫漫雙眸頓時明亮,燦如星星,“真的?”
“假的!”畢雨霖利落的轉身,甩下兩個字便出去了。
程漫漫還沉侵在喜悅當中,自動把畢雨霖說得最後兩個字給排除在外。
太好了!
終於不用焦急了,也不會有牢獄之災了!
但也不能高興得太早……還是想辦法伺候他祖宗!
昨夜的冷還是讓她發燒了!
沒有溫度計也不知道燒了多少度,昏昏欲睡,全身無力。手機沒電,蓉佳的電話也打不通,那丫頭肯定又被抓回去了。
上午來了了個婦人,看到沙發上躺著的女人嚇了一跳,又沒有穿衣服。不過一想也就明白了……少爺血氣方剛,有個女人也很正常。隻是這樣衣不避體的躺在那兒,這也太……
婦人叫醒了她,程漫漫軟綿綿的醒來看到一個人,臉刷地一下就紅了。
“要睡到房間去睡。”婦人看她臉色不對,摸了一下她的頭,這麼燙。心裏是有些不滿的,昨晚上這女人和少爺是怎麼折騰的?年輕人,真是……把程漫漫扶到客房,拿來了藥。
“謝謝阿姨。”真好,竟然是一個中國人。
“我是這裏的管家,哎,也說不上管家,一般就是我來打掃一下衛生,給花澆澆水。你是?”婦人倒也是慈祥,發現這女孩是中國人時,態度也就好很多。
“我叫程漫漫,我是——照顧少爺的傭人。”她有氣無力的道。
“真好,咱倆也有個伴了。你先休息,我先忙。”婦人也沒問她是怎麼沒穿衣服就倒在沙發上,有什麼好問的,男女嘛……沒穿衣服,還能有什麼事。
“好,謝謝阿姨。”吃了藥,還真是累了,一會兒就沉沉入睡。
這一覺就睡到了下午兩點,燒退了,但依舊無力,床前擺了一套衣服。
阿姨已經走了,卻留了一張字條,廚房裏有餐,藥在客廳的桌子上。
頓時一股暖流襲來,一個初識的陌生人尚能對她這麼好,而自己的母親呢……想著鼻子一酸,淚險些流下來。
人在病的時候,總是容易想家。
哪怕母親把她趕出來,對她也從來沒有真正的好過,這種時候卻依然想她,想姐姐,想爸爸……
午餐是粥,味道美極了,她連喝了兩碗,身體恢複了一個力氣。
司機來時,她正準備出門,她現在是傭人,要購買食材。
“總裁吩咐,載你去拿行李。”司機一板一眼的說。
“拿什麼行李?”
“少爺說讓你住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