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美滋滋下樓,善解人意地給他們騰空間。
程鳶:“……”
忽而,腰上纏上一隻剛勁有力的手臂,隨後男人灼熱的呼吸噴在耳邊:“老婆,談一談新婚感言啊?”
婚前婚後老公兩副麵孔,還很重欲怎麼破?
程鳶內心吐槽,麵上作認真⊙
徐朝陽坐在床前的椅子上,狠抓著頭發。
他陡然覺得心慌,又空虛,如果她死了,他還有什麼呢?
他忽然去抓她的手,皮包骨的手,硌人的緊。
可他抓的很緊,痛感之中,徐明煙微微睜開了眼,若有似無的聲息:“朝陽,我、我要死了。”
“嗯。”
“我死了,就隻……剩下你一個人了。”
“嗯。”
他應聲,像是想到什麼,又補充一句:“我會活的好好的。”
徐明煙搖頭流淚:“可我不放心。”
“那你好起來。”
“我好不了。”
哀莫大於心死。
她強笑著問:“朝陽啊,你還會去愛一個人嗎?”
徐朝陽心一跳,眸間微冷:“你想說什麼?”
“程鳶……”
徐明煙閉上了眼睛,喃喃道:“你去找她吧……從前,是我的錯。”
她未婚生子,為躲避流言,帶著徐朝陽回鄉下生活。
那兒除了窮,山清水秀,分外安寧。
可她的心是不安寧的。
她愛那個男人,要為他養育最優秀的兒子。所以,在他十八歲時,以死逼他出國。至於那個樂觀陽光的女孩,她配不上他。
可現在,她要死了。
這麼多年他孑然一身,她知道,他還愛著她。
青蔥歲月裏的初戀,誰會舍得忘掉?
更何況,他骨子裏流著她偏執憨癡的血液。
徐朝陽久久沒有接話。
乍然聽到這個埋藏在記憶深處的名字,他竟有種恍然隔世的感覺。
程鳶啊……
霍宅
程鳶正忙著查看回門禮。
一般來說,回門禮的輕重多少表示著夫家的重視程度,也代表著新娘的臉麵。
霍昭譽是個寵妻狂魔,自然是不舍程鳶受半點委屈的,所以,在回門禮上頗有點用錢砸人的意思。他給程家父母準備了人參、燕窩等補品,還準備了一對珍珠戒指,說是慶賀二老結婚三十周年。
程鳶看到了,啼笑皆非:“那等他們結婚四十周年,你送什麼?”
“我都查好了,結婚三十周年是珍珠婚,所以我送了珍珠戒指。等四十周年,那就是紅寶石婚,我送他們一對紅寶石戒指。”
“你可真浪漫。”
“你別羨慕,等我們周年,我也送你。”
“誰羨慕了?”
程鳶撇了撇嘴,絕不承認自己被男人的舉動暖了心。她扯開男人環在腰上的手,繼續去查看他準備的禮物。待看到一堆女士包包、鞋子時,心情不美妙了:“這禮物是什麼情況?”
“給大姐,四妹的。”
沒聽說回門還要給妻子的兄弟姐妹準備禮物的。
程鳶擰眉問:“怎麼想起準備這些?”
“她們是你的親人啊!”
他完全理所當然的語氣:“大家以後就是一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