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知道了。”

程鳶站起來,看霍昭譽熱情推她走,故意說:“媽你繼續選地點吧。我都沒意見。”

能添點堵,絕不錯過。

有意見的霍昭譽看出她的小心思,咧開嘴,露出一排寒光凜冽的牙齒:“老婆,陽台,書桌,浴室,我今晚也選了幾個的地點,你都沒意見吧?”

程鳶聽出其中深意,笑容瞬間僵硬:“老公,我錯了。”

她軟下聲音,做出嬌滴滴的樣子。

霍昭譽不為所動,吻了下她的臉頰,笑聲溫柔又凜冽:“錯了?那老婆快去快回,十點前必須回來,不然懲罰加倍哦。”

程鳶腿抖了抖,咽下口水,小聲說:“十……點啊,太早了吧?”

“那九點?”

“……”

“還是老婆想現在就接受懲罰了?”

程鳶拔腿就跑:天,現在逃婚還來得及嗎?

逢暖時刻·酒吧

嘈雜的音樂震天響。

馮暖暖作為老板,舉著一杯威士忌,在高台上在跳開場舞。她是個**明豔的美人,大波浪卷發,烈焰紅唇,又穿著火紅色的超短修身連衣裙,勾著上凸下翹的好身材,隨意一個旋轉,引得台下的男男女女為她瘋狂。

程鳶進來時,就見她跳下高台,攬著個小鮮肉帥哥,跟他碰了個杯。

那帥哥的手很不規矩,正要摸上馮暖暖嫩白修長的雙腿——

“暖暖——”

程鳶快步過去,把人拽了過來:“喝醉了?”

“開玩笑!”

馮暖暖嗤之以鼻:“我可是千杯不醉!”

她驕傲一笑,向鮮肉帥哥介紹:“這是我朋友,約好了,先走一步。”

兩人並肩進電梯,按了十六層,出來後轉了拐角,進了一間超大的豪華包廂,裏麵很安靜,與酒吧的熱鬧喧嘩仿若兩個天地。

程鳶坐到沙發長椅上,身後是冷硬的玻璃牆,往外可以俯瞰整個申城的夜景。

萬家燈火、流光溢彩。

她欣賞著,侍者遞來了菜單,翻開來,純英文,隻能嗬嗬:“你下次能別帶我來這種侮辱我智商的地方用餐嗎?”

程鳶的英語還停留在四級階段。

畢業四年,如今那點英語全還給老師了。

馮暖暖跟她不相上下,但絲毫不以為意:“怕什麼?我美國留學過,照樣看不懂。來,waiter,給我一句句報菜名。”

侍者:“……”

他領命照做,從主菜到甜品,全報了個幹淨。

馮暖暖聽到想吃的便舉下手,示意他做標記。

那侍者不忘看向程鳶,見她點頭,便點了雙份。

等餐時,兩人才閑聊。

程鳶不愛吃西餐,便說:“沒下次了。這牛排什麼的,我胃不行,消化不動。”

馮暖暖翻白眼:“你可別說了,這也算不得多精貴的東西,你說吃不了,總給我一種你這種人天生苦命的感覺。”

“可不是天生苦命?”

程鳶單手支著下巴,鬱鬱寡歡:“你找我有事說事,九點半我就得走人。”

“為什麼?九點半?真正的夜生活才開始。”

馮暖暖驚歎完,沉思著問:“霍昭譽那小子的要求?”

“嗯。十點到家,不然下場淒慘。”

“怎麼個淒慘?”^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網^_^友^_^整^_^理^_^上^_^傳^_^

做到腿軟,了解下?

程鳶心裏應著,麵上一派凝重:“大概是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