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知道了,你準備怎麼辦?”

“他成人了,也有自己的事業,並不需要我。而且,他也沒有認祖歸宗的意思。你不用怕他威脅到昭譽的地位。”

“誰知道你心裏是怎麼想?而徐朝陽,我就更不知道了。說是不想認祖歸宗,誰知道是不是以退為進,想要勾起你的愧疚之心?”

“你別這麼想他。”

“現在就護短了?”

“你不要無理取鬧。”

“好,我還就無理取鬧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臥房裏麵的女聲陡然抬高:“你鬆手,別影響我收拾行李。”

“小雅,別鬧!”

“誰跟你鬧了!”

女聲更加高了:“出去,今晚睡書房!”

隨後一陣推搡的聲音。

男人被推出來的時候,霍昭譽抱著程鳶快步往樓上走。他將樓下父母的爭吵拋在腦後,麵色如常地抱著程鳶進了臥房。

“你去洗漱。”

他把她放在床上,轉身要走。

程鳶感覺到他的不對勁,想著霍家父母的對話,知道他起了疑心,忍不住拉他的手:“你呢?去幹什麼?”

“我有點事。”

霍昭譽扯下她的手,親了下她的額頭:“一會就回來。”

他說完,幹脆利落轉身出房。

他下樓,沒進書房,而是去了仆人的住處——主樓旁邊的附屬樓。

老管家平伯跟妻子住在附屬樓一樓主臥。

時值十一點,已經睡下了。

“咚咚——”

霍昭譽毫不猶豫地敲門,沒兩秒,裏麵傳來女人的聲音:“誰啊?這個點了?有什麼事?”

沒人回應。

敲門聲還在繼續:“咚咚——”

平嬸怨念了幾句,披著單衣,下床開門,待見了來者,臉一白,忙躬身:“是少爺啊。可是找陳平?我這就喊他。”

如是說著,人已經小跑回去了。

隱隱約約傳來聲音:“老頭子,快起來,少爺找你呢,那臉色可冷了。”

隨後,一陣窸窸窣窣穿衣服的聲音。

三分鍾後,平伯衣裝整齊地出現了:“少爺?”

霍昭譽什麼話沒說,冷著臉往外走。

平伯忙邁步跟上。

主仆倆走出了附屬樓。

夜色深深,明月隱在樹梢後。

霍昭譽在寬闊寧靜的庭院中央站定,回頭問他:“徐明煙?徐朝陽?解釋下。怎麼回事?”

他第一次聽到這兩個名字,竟然還與他那威嚴莊重的父親有關。

他在母親前有過女人,甚至有過兒子。

他震驚、不可置信,更有一種被欺騙的憤怒感。

他的家庭啊,可真像個笑話!

平伯聽到他的盤問,微低著頭,一派恭敬:“少爺,老爺這件事,我不好多言。”

霍宅尊卑有序、等級分明,哪有仆人私議主人的道理?

“你是不好多言,還是不想多言。”

霍昭譽本就心情鬱鬱,一聽他這話,就想炸,聲音也冷厲起來:“我這個少爺不如他來的有身份,所以你就這般敷衍我?”

“不敢。”

平伯退後一步,躬身說:“老爺那件事……是陳年舊事,並沒有多提的必要。”

“怎麼個沒必要?”

“徐女士重病,危在旦夕。徐先生對老爺心存不滿,並無認祖歸宗之意。”

“他沒有。我爸呢?”

“老爺對徐女士並無愛意。”

“那怎麼會有徐朝陽?”

“意外。”

“意外?”

霍昭譽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