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麻煩。我想早點見到你。你多久結束?”
“快了。”
“那你出來吧。我到了。”
程鳶:“……”
所以,她不結束,他還準備等一等嗎?
她不解:“你不進來?你來多久了?”
“十幾分鍾吧。我不想進去,章夫人出了名的熱情好客,我要進去了,沒半小時出不來。我可不想把時間花費在那些寒暄客套上。”
程鳶深有同感,也不強求,笑道:“那行,你等下,我跟她打聲招呼。”◢思◢兔◢在◢線◢閱◢讀◢
“好。”
通話到此結束。
程鳶掛斷電話,找到汪玲美跟她打了聲招呼,又去找馮暖暖。本以為她這樣花蝴蝶的人設會在男人堆裏,享受著一些年輕公子哥的追捧。結果卻是她孤身一人坐在庭院僻靜的長椅上打電話。離近了,還能聽到電話裏男人的嗓音。
是徐朝陽。
她隱約聽出他的口氣並不算好,想著兩人興許在爭吵,便止步了。這個時刻,她實在不方便出麵,便當機立斷返身回去,然後走出章家別墅時給她發了一條短信:【我有點事,先走了。】
久久沒有回複。
馮暖暖正在跟徐朝陽吵架:“我喝醉了,真醉了,你接我一下會死嗎?”
電話裏的男聲很冷漠:“馮小姐,我沒有這個義務。而且,我想你也不缺少護花使者。”
“你知道我隻要你做我的護花使者。”
“敬謝不敏。”
“你還沒放下嗎?”
那邊沉默了很久,再說話時,聲音陡然冷厲:“馮小姐,你之前說的話送給你。你說我的喜歡對程鳶是種困擾,讓我滾出她的生活。我如你所言的滾了。那麼你呢?你的喜歡對我是種困擾,是不是也該滾出我的生活?”
再沒有比這更傷人的話了。
為了斷絕她的心,他都不惜自揭痛點了。
馮暖暖握緊了手機,想著反駁的話。
她當然有很多反駁的話。
比如,程鳶結婚了,是有夫之婦,而我們男未娶、女未嫁,自然不可相提並論。
比如,此一時,彼一時,具體問題具體分析。
再比如,忘記一段戀情的絕好方法,時間夠長,新歡夠好。我不介意當你的新歡。
……
可說這些又有什麼意義?
不過是自取其辱、任人輕賤罷了。
他那樣高傲的人,愛而不得易生恨。
她作為程鳶的閨蜜,想必也一塊恨上了。
沒有機會了。
她應該死心了。
馮暖暖掛斷電話,看著程鳶發來的短信,紅了眼。
她第一次為徐朝陽傷心時,遇到了程鳶,她帶給了她很多快樂。
她覺得遇見她是一場幸運。
她第二次為徐朝陽傷心時,也因了程鳶,她帶給了她很多痛苦。
如今,幸運或者被幸運,已經不得而知了。
程鳶啊……
程鳶出了章家別墅,從一排排豪車中尋找霍昭譽座駕的影子。但車子太多了,綿延了好遠,一時難以分辨。
她隻能給他打電話:“你在哪裏?我看不到你。”
“你看不到我,我卻正在看著你。鳶鳶啊——”
霍昭譽坐在車裏,望著不遠處四處尋找他的倩影,心裏軟的像水,無比的快活。這快活讓他想起了一首歌,還情不自禁地唱了出來:“我正在看著你,看著你,目不轉睛。你丟的小可愛正在看你、等待你認領。請別再看手機,看手機,裝不在意。噢,你的餘光,飄向心的去向……”
“小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