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她,想了半天,又擠出一句:“如果她還想要個孩子,我再給她找個代孕?”
在他看來,找個年輕女人,借個健康的子宮生孩子也不算難事。
程鳶也知道有錢這些不算難事,隻聽著母親的話,大姐的婚姻有點問題。這次她流產,大姐夫的反應有些傷人。
當然,這些不好說,隻能見麵跟大姐說了。
第二天,程鳶起的很早,拉著行李箱就下了樓。
霍昭譽搶過行李,替她拎到樓下。他知道她要回娘家小住,而自己也不方便跟著,便再三叮囑:“三天,三天就回來。”
“我知道,是三天,不是三年!”
程鳶聽得耳朵快要起繭子了,禁不住打趣他:“你瞧瞧你,像是我走了,就不回來了似的。”
“你別嚇我。三天,不回來,我就去搶人。”
“知道了。”
她坐進車裏,要關車門,見他攔著,俊臉都漲紅了。
依依不舍到這份上,委實感人了。
她心一動,又下車,抱住他的腰,嗅著他身上好聞的氣息,笑著在他耳邊輕聲低喃:“好了,好了,你也出息點。我去看看就回來。”
霍昭譽自知留不住她,便開始講條件:“你要每天給我打電話。”
“好。”
“有什麼需要,一定要跟我說。”
“好。”
“三天後,你要乖乖回家。”
“好。”
“遲一天,我就拖你在床上膩一天。”
“……”
越往下去,越沒法聽了。
程鳶被他撩的呼吸都亂了,趕忙推開他,上了車,然後對著司機說:“開車吧。”
司機是個年輕的小夥子,很是聽霍昭譽的話,看他點了頭,才發動引擎。
黑色豪車緩緩駛動。
程鳶跟他擺手告別,沒一會,那身影就離遠了、變小了,成了個點,漸漸看不見了。
也不知道他在那裏站了多久。
這麼一想,又心疼,又感動,又歡喜。
隻這歡喜在程宅到了眼前時,全然散去了。
程鳶皺著眉,冷著臉,下了車。
屋裏的爭執聲漸漸傳進耳朵裏:
“好閨女,這個時候不能哭。”
“媽,我要跟他離婚。”
“離婚?那諾諾怎麼辦?”
“自然跟我!我讓他幹幹淨淨,娶個能給他們老曾家生娃的女人去!”
“哎,快別說這話,你離了婚,可怎麼辦?諾諾怎麼辦?”
母女倆斷斷續續哭著,就聽一陣尖利的女聲:“有錢什麼都好辦。媽,你別勸了,我早覺得大姐該離婚了。他們曾家就把大姐當生育機器!這都什麼年代了還重男輕女?他曾家是有皇位要繼承嗎?窮的一比還要兒子,也不看看自己能不能養得起!”
赫然是程寧的聲音。
程鳶一聽她的話就頭痛。
這孩子就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
雖然說的有點道理,但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親。曾家雖然思想守舊點,但大姐嫁進去多年,也沒受別的委屈了。而且,早些年她們程家還沒發達前,曾家上下都對姐姐是真心的好。沒道理,一朝富貴,就看不起人。
可惜,這些情分注定隨著姐姐的流產散去了。
程鳶很護短。長姐如母,程萍對她的好也不是一兩句能說盡的。這次,她是絕對站在姐姐這邊的。倘若她深思熟慮後覺得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