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鳶知道這是症結了, 給力地說:“我不算是女孩子了, 伺候不來那一款, 你就很好,看著就覺居家董事。”

辛斌:“……”

在他們身後的言頌聽了個幹淨,忍不住伸手點了點程鳶的肩膀, 小聲說:“其實, 程姐啊,你不了解霍昭譽,怎麼知道他不居家懂事呢?霍昭譽顏高才好, 男神級校草, 不選擇他才是損失呢?”

“你覺得損失, 自己選擇吧。”

這回答, 懟人級別的。

言頌:“……”

辛斌也跟著彎了唇角,像是在偷笑。

言頌看到了,伸出食指,指了指兩人:“狼狽為奸了是吧?等著。”

他趁著老師背身在黑板上寫字時,起身要從後門溜, 心想:等我告狀吧。

程鳶餘光掃到他的動作,舉手了:“老師,他逃課。”

逃課的言頌就這麼被抓個正著。

他咬牙,擠出五個字:“最毒婦人心。”

程鳶捂著嘴,小聲說:“做個好學生,別跟你男神學壞了。”

言頌:“……”

她這是對霍昭譽存了什麼偏見啊?

他很想說:“我男神其實很不錯的,有顏有錢有才有氣質,難得的是從不對女人動心,打著燈籠也難找的國民男友。”

但可惜,沒機會了。

老師到了他麵前。

他年輕,教外語,思想開放而平等:“言頌,你有事可以當著我的麵請假,逃課可是不允許的。”

“沒有,楊老師,我沒想逃課。”

言頌睜眼扯謊:“我就看老師講的正好,不忍心打斷。但又很想上廁所,便想著偷偷去了。”

楊老師明顯赤子心腸,相信了,點頭道:“那快去吧。”

“謝謝楊老師。”

言頌擺脫危機,不忘回擊:“楊老師,您真好,教的也真好,不然,這個別班同學也不會過來聽您上課。”

於是,程鳶就這麼暴露了。

麵對他赤、果果的報複,程鳶還算淡定,迎上楊老師的打量目光,大大方方地笑了:“楊老師好,我慕名而來,您講課真好,名不虛傳。”

這話明顯有些諂媚誇大之意。

楊老師很清醒,掃了一眼她身邊的男同學,見是建築係有名的學霸,大抵知道這是對情侶了。他是留洋歸來,思想很開明,見男同學沒有維護之意,也明白是女孩子一腔熱情,一時還生出點小心思:“這麼喜歡聽我的課?”

“喜歡。”

“那好,來幫我翻譯個句子。”

他轉過身,快步走回課堂,粉筆刷刷,寫下了幾行英語。

程鳶畢業兩年,英語早忘的差不多,看著密密麻麻的英文單詞,隻覺得頭疼,扯著辛斌小聲呼救:“救命啊!”

辛斌像是沒聽到,麵色冷淡。

楊老師已經寫好了,開始詢問了:“同學,來,翻譯下。”

瞬間一種遭點名的噩夢!

程鳶欲哭無淚,眯著眼:“那個……老師,我近視,忘戴眼鏡了,看不清。”

所以,快挑個能看清的回答吧?

楊老師顯然沒聽到她的心聲,看向她的同桌:“既然看不清……那允許你請教同桌。”

同桌辛斌是個沒良心的,扭過頭,不搭理她。

程鳶心涼涼的,這麼個場麵不給自己臉,應該是變相拒絕自己的追求吧。她心涼過後,越挫越勇了,小聲跟他打商量:“你救我一命,我保證以後不來煩你。”

如此,辛斌滿意了,湊著她耳邊,小聲說:“你也許不會相信,我常想象你是那麼美好,那麼可愛,但實際見麵的時候,你比我想象的更美好的多,更可愛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