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鶯將食盤擱在桌子上:“當然是喝補氣血的藥了。昨夜那大夫都說了,小姐您是氣血大虧,又憂思過度。昨晚那麼一折騰,還止不住怎麼難受呢,總得喝點藥補補。”
江茗眨了眨眼睛:“不喝行嗎?我覺得今天早上起來,我神清氣爽,癸水都走了。”
“自然不行。小姐,氣血重要,如今算是小事兒,您不覺得身子異樣。可要是耽擱了,日後萬一影響生養怎麼辦?我老家那頭有個從小就虧氣血的……”
“好好好”,憐鶯的話被江茗硬生生地打斷了,江茗衝她苦笑:“好,我喝。當然是身子重要。”
憐鶯回道:“小姐聽勸就好。”
江茗抿著嘴,點著頭,指了下外麵:“憐鶯,你去幫我找兩顆蜜餞吧,我怕苦。”
憐鶯從餐盤上拿過一個小碟,裏麵放了各色蜜餞、飴糖一兩顆:“早就想到了,怕小姐覺得苦,我都備好了。”
江茗尷尬地“哈哈”了兩聲:“哦,對了,憐鶯,你幫我看看床上有沒有弄髒。”
憐鶯巋然不動:“好。那小姐你先喝藥。”
江茗沉默的看著憐鶯,臉色拉了下來,過了半晌,她問道:“憐鶯,你家中不是有不愛喝藥的人?”
憐鶯回道:“我弟弟小時候生病了,便不愛喝藥,總想著各種法子逃,要麼就是倒在花盆裏。小姐您定然不是那樣的,因為這房間裏的花盆,我早都挪走了。”
江茗:“……”怪不得這麼難忽悠。
江茗歎了口氣,接過藥碗,一口飲盡。自己抹了把嘴,也沒吃什麼蜜餞飴糖的。憐鶯連忙送上一杯水,江茗漱了口,心裏罵了殷楚兩句,這才稍覺得舒坦了些,邊待著飛浮同憐鶯一起去衛氏房裏“看戲”。
江茗一進屋門,衛氏見著,又噓寒問暖起來,仔細問了吃沒吃藥、藥苦不苦、今日身子舒服些了沒、昨夜睡的好嗎一類的話。江茗一一妥帖答過。
這邊江宛躺在床上許久,身子骨都快飄起來了,總想動兩下,奈何邊上一直有人,隻好裝暈。挺屍似的一夜半日,終於知道這並非什麼好營生,見到王嬤嬤回來,以為事情已經辦妥。又見江茗來了,知道主角俱都到齊,隻等自己開腔敲鑼,這才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母親……”江宛聲音柔弱,好似真的身子欠安似的。她皺了下眉頭:“我、我這是在哪兒?”
衛氏見她醒了,心裏舒了口氣:“宛兒,這是在家裏啊。你可覺得好些了?”她轉頭又吩咐下人,快去將大夫開的方子煮了端來。
江宛捂著自己的額頭,眼睛欲睜還閉,一臉病容:“我這是怎麼了?”
衛氏:“宛兒,昨日你去替為娘的存銀子,回來的路上被扒手搶了,還將你推進了河裏。幸得救上來的早,並未有大礙。”
江宛似是想了起來,倒吸了一口氣,眼睛偷偷的瞄向江茗。
江茗見她這般有趣演技,忍不住開口逗弄道:“姐姐,你臉色這麼蒼白,是不是餓了?畢竟好久都沒吃飯了。”
江宛忍了又忍,這才沒瞪她,隻是咬了咬自己的下唇,輕聲說道:“我還不如暈死過去算了。”
衛氏見她不停的看江茗,又說出這般話語,心知同昨日之事有關,便問道:“宛兒這說的是什麼話?”
王嬤嬤在一旁看了心裏直著急,恨不得現在江宛真的再暈過去。她不停的在人群後給江宛使著眼色,飛浮這時候走到她身旁:“嬤嬤,您是不是昨晚沒休息好,眼睛不舒服啊?”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奉上~~
唔……突然覺得這章有點搞笑,而且覺得江宛有點可憐,啊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