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宛就看著江茗和殷楚一起朝自己笑,偏生這兩人笑的一臉奸猾,好似兩隻得逞的狐狸。

江茗又慢慢的往前踱去,和江宛擦肩而過。江宛隻好掉轉馬頭,再去那邊護球。

殷楚漸漸加速,衝到球洞前,那邊江劭已經回轉,和他並駕前驅,馬身擠著殷楚,要將他逼離原本的路線。殷楚一轉頭,臉色大變,手上韁繩欲要往後拉:“江茗!”

江劭不疑有詐,擔心江茗不擅馬術,連忙轉頭,結果看見江茗還好好的在場上踱著慢步,而這邊場上已然一陣驚呼,原來是殷楚已經將球送進了球洞。

江劭瞪著眼睛:“你使詐?!”

殷楚笑眯眯的看著他:“兵不厭詐,你以後帶兵要好好學著點兒。”

一球進了,兩隊稍歇。殷疇這邊便將剛才情況問詢了一遍,這才知道江茗和殷楚一前一後的使些小伎倆,齊思琦忿忿說道:“這江茗最擅長使詐了,千萬別著了她的道兒。”

江劭雖被殷楚騙了,可這時候還是向著自家姐姐的,連忙說道:“使詐的是世子,不是家姐,齊家小姐這話說的可有些不是。”

江宛連忙在旁勸和:“到底是誰使詐,這都沒關係,咱們正是一隊的,切莫因為他們自己吵了起來,不然反而中了他們下懷。咱們能用的人比他們多,他們定然會想出些歪門邪道的來盤桓。咱們又都擅長正大光明的,難免著了道兒。咱們還是都警醒些,切莫再被騙了。”

李舟然聽了江宛這話,點了點頭:“正是如此。咱們這裏球技最好的便是太子殿下了,殿下又在三衙比試裏拔了第二,那北胡皇子隻看著殿下,倒讓太子殿下伸展不開。江茗原本是劭哥兒的姐姐,江劭到時候束手束腳,況且江劭原本武藝也好,不如讓江劭去看顧那北胡皇子,讓殿下施展開來。”

他這話既拍了殷疇的馬屁,又將更多的進球機會交給了殷疇,一舉多得。江劭聽了也覺得有道理,便同意了。

李舟然又說:“我便隻能想出這些,剩下的還靠太子殿下定奪了。雖是馬球小戲,但也是縱橫使兵,太子殿下更為擅長。”

殷疇對他這幾句話頗為受用,點頭說道:“方才齊思琦對著懷寅表現不錯,便盯好了懷寅。江劭盯著莫赫離。舟然盯好殷楚。那江茗和陸湛之沒什麼用處,宛妹同我足以對付,甚至還能抽空支援你們。”

這邊三言兩語交代完畢,便又上了馬場。場邊莫赫離那隊已經率先立起一杆旗子,去前麵領喝了祝興茶。

上場之時,殷楚靠在江茗身旁,笑著說道:“方才那球擋的不錯。”

江茗揮了下手裏擊球棍:“你那時候特地挑了這麼個棍子給我,不就是這個意思嗎?”

殷楚笑道:“那也要人想得到才行。”

江茗無謂的聳了聳肩:“你倒是要小心些那李舟然,那人看上去就不是個好對付的。”

所以說商人的眼睛毒辣,那李舟然看著端莊,可眼睛卻止不住的亂轉,不知道心裏想著些什麼鬼主意,更何況能在殷疇身邊混的風生水起的人,定然也不是個什麼好東西。就殷疇做的那些事兒,他在其中還指不定出了多少力呢。

殷楚看著江茗半晌,緩緩問道:“你竟然在關心我?”

江茗最受不了殷楚這般看著自己,這人卸掉半張麵具,眼睛就像含著春/意似的,怎麼看怎麼深情。就算明明知道兩人之間並沒有什麼,但就總是讓人浮想聯翩。江茗腦袋裏再次浮現出那首詞曲——“引得那人兒啊,隻**斷”。

她深吸了一口氣,確定自己絕對不會花千萬兩銀子去和殷楚春/一度,這才放下了心。又想著自己大概正是少女時節,看見好看的人或者東西,有這些想法也是十分正常的,便回道:“我關心自己的銀子!”說完,她便踢了下馬肚子,緊跟著莫赫離跑到場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