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小姐這個性子,世子究竟能擔待多久。畢竟世子從小深受聖寵,沒有慣著他人的道理。”

飛浮這才轉頭看向憐鶯:“不擔待就不擔待唄。”反正這婚事也不知道會持續多久,若是小姐真的按照原本的打算,那可不就是半年的事兒了嗎。

“你啊。”憐鶯搖了搖頭:“哪裏有長盛不衰的寵愛呢?若是日後世子又迎了新人進來呢?這些日子小姐在準備婚事,我也是好好學了些東西。”

“你學了什麼?”飛浮問道。她倒是知道,近來衛氏總是叫憐鶯去單獨說話。

“學了如何護著主子,在後宅中立於不敗之地!”憐鶯認真說道。

飛浮“哦”了一聲便往外走,她隻覺得這昭南王府大概一時半會兒是來不了新人了,憐鶯這份手段怕也是毫無用武之地。

憐鶯見飛浮往外走,連忙問道:“你不守著啦?”

“你不是不讓我守著嗎?”飛浮答道:“我去看看小姐的鴿子。”

因著江茗總還是要收信兒的,但她又怕這昭南王府表麵看上去鬆鬆散散,實際卻是鐵桶一個,連隻鴿子都放不進來,便央著殷楚在後院養了一群鴿子,說是自己喜歡。

殷楚竟然也應了,今日江茗出不了房門,飛浮自然是去拿信兒的。

…………

翌日清晨,江茗聽到身旁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她含混說了一句:“憐鶯晚些再叫我,還沒睡好。”

殷楚原本是想叫她起床,同她說一會兒如何對那嬤嬤交代,卻聽到她含著鼻音半睡半醒的聲音,好似一把毛氈子在心上掃來掃去。他不忍心叫她,便隻好給她掖了下被子,自己坐在一旁喝了杯冷掉的茶。

過了片刻,他站起身來,從桌上拿過早已備好的帕子,又用刀子抹了下自己的拇指,沾了些血,這才離去。

外麵嬤嬤、憐鶯同飛浮等早就候著了,見殷楚出來,身上也穿的完好,不由得互相看了一眼。

殷楚比了個手勢,低聲說道:“讓世子妃好好歇歇,不要叫她了。”

“那喜帕……”嬤嬤小聲問了一句。

殷楚將帕子扔給嬤嬤,嬤嬤掃了一眼便收了起來,嘴裏還嘟囔著:“怎得讓世子殿下拿這等醃臢物出來。”這又說了幾句吉利話,便回宮報信兒去了。

飛浮見了那帕子,眼睛倒是瞪大了,難不成自己昨晚喂鴿子的時候,真出了什麼事兒?

作者有話要說:  飛浮:小姐,為什麼你近日總是如此惆悵?

江茗:我在考慮,要不要直接把他睡了算了。

這個宮裏來的嬤嬤怎麼開黃腔?!

自此之後,兩個人就要開啟共同算計他人之路了。唯一的問題是,茶茶現在還沒有掉馬,世子壓根不知道自己媳婦如此有錢!還把她當成了需要保護的角色。然後發現自己被媳婦寵上天(大誤!)

三更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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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成親之後的日子若說起來,和在江府也無甚區別。江茗每日仍會尋了空出門,去壽謙票號過賬。因著交子的推行,她比之前要更忙碌些。江衡也去了延慶道,待到過三個月,江宛大婚才再回來,周圍的事兒像是突然安定了下來。

昭南王府日盼夜盼的女主子進了門,卻壓根不管府裏的事情,終日帶著丫鬟往外跑,這可把孫喻愁壞了。好幾次與世子提兩嘴,卻都被他輕而易舉的帶轉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