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東西咱們不能吃了?”

殷楚回道:“是要警醒些,這裏的兵卒定然不如昭南王府的侍衛,他們肯定要想些其他的法子。”因著他們兩個沒動筷子,下麵的那些昭南王府侍衛定然也不會先動筷子,俱都眼巴巴的看著。

江茗歎了口氣,今天中午就是有情飲水飽,可人總不能天天有情飲水飽吧,那是要餓死的。她經商這些日子來,除了海上沒法子的時候,何曾苦過自己?不然自己賺的銀子豈不是都沒用了?

她看了眼殷楚,殷楚卻在一旁笑吟吟的看著她——不看場中的舞姬,那我便隻看你了。

江茗知道,若是隻有殷楚,他晚間都不會在宣州停下,還是因為自己跟著,他又怕自己吃不了苦,這才要置辦東西。那現在的這局麵,也隻好自己來解決了。

江茗幽幽歎了一口氣,接著動作利落的甩開殷楚的手,站起身來,瞪了殷楚一眼,氣鼓鼓的就往外走。

場上一見這副情況,羅知縣和縣丞都愣了神,殷楚就趁著這幅功夫把桌子一掀,上麵的盤子碗筷各類珍饈嘩啦啦灑了一地,果子還在地上打了兩個滾兒,這才停下。

殷楚使出平日裏那股子無賴勁兒,罵道:“一個兩個都不長眼睛是不是?!這舞姬怎麼回事兒?!誠心給我添堵的!”說完,他便追著江茗衝了出去。

羅知縣哪預料到這人說掀桌子就掀桌子,一時愣了,向著坐在一旁的陸奉問道:“這……這下官可有何招待不周啊?”方才不還好好的拿了我的贄敬嗎?

陸奉看見殷楚這般行徑,心裏也有了數,站起身來,衝羅知縣一拱手:“那位是世子妃,非要跟著世子出來的。這舞姬確實不合宜。”

說罷,他一招手,昭南王府的侍衛便嘩啦啦的站起身來,跟著他一起出去了。

羅知縣也連忙趕出去,追著殷楚好哄一陣,殷楚哪裏管他,隻叫人將東西都置辦妥當。侍衛分頭出去,他們買的東西都是親眼盯著的,絕對不會有什麼問題。待到眾人回來,殷楚這車隊便慢悠悠的駛出了宣州縣,揚了羅知縣一臉的灰塵。

羅知縣氣的半死,那五百兩的贄敬,雖然是從縣衙裏麵調出來的,但東西但凡進水了還有個響兒呢,怎得這人拿了東西就跑了?自己的事兒還沒辦成!酒水裏都落了毒,保證一杯下肚,神仙也救不回來!

馬車上,殷楚拿著方才侍衛買的燒雞給江茗撕的仔細,看著她一點一點的吃了,這才對外麵的侍衛說道:“再往前行一百裏,我們便停下歇息。”

陸奉應下,馬車隊伍便一路往前。

江茗吃完,又擦過手,這才歎了口氣。這一路上殷楚不知要麵臨多少這樣的境況,小小一個知縣竟然都敢算計他,這世子當的也太沒滋味了。

她抱著新買的被子,這才說道:“其實我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嬌氣,你便隻管走自己的就是。”

“好,我知道茶茶厲害。”殷楚從方才買的東西裏翻出一包糖,從中拿了一顆遞到江茗的手裏,說道:“沒有華京城的那般好看,但我也不知道你要跟著來,沒做準備。”

江茗接過糖,往嘴裏一送,笑嘻嘻的看著殷楚不說話。

殷楚停滯一瞬,低聲問道:“你是不是自己帶了?”

“沒有。”

“你肯定自己帶了,又從我這裏多誆騙了一顆。”

江茗噘著嘴說道:“跟都跟出來了,多吃幾顆怎麼了?你要是把我扔在華京,我每天想吃幾顆就吃幾顆!”

…………

翌日,宣州縣的消息便百裏加急的送到了蕭羅案上,他讀了一遍,眼睛眯了起來,這才起身進宮,將此事報給靖文帝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