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我特別自私?”
有隻小鳥跳上了不遠處的樹梢,在上麵跳了幾下,又撲騰著翅膀落在地上,甩著半長不短的小尾巴自得其樂。
飛浮這時候將蠶絲毯子拿了過來,江茗給昭南王輕輕蓋上,又衝他行了個禮:“父親,多謝您。”
說完,她便轉身向外走去。
過了不知道多久,小院裏傳來了昭南王一聲悠長的歎息,蒼老的聲音在院子裏輕輕響起:“陳釗,你養的女兒很好,可我總不想讓她也卷入這場是是非非當中。如今她和又琰,卻又這般陰差陽錯的在一起,倒顯得我之前的種種是多餘了。”
他低下頭,看著眼前,好似那裏真的站了個人似的。而昭南王正在認真聽著,聽那人在說些什麼。
片刻,昭南王微微點了下頭:“這些事情,原本就不是我們做得了主的了。既是他們自己的決定,那便走了,萬萬不能回頭。”
…………
江茗回到自己小院沒多久,憐鶯正在院子裏整理。離開了這些日子,東西雖沒人動過,但這府裏都是些男人,平日裏也不知道要打掃一下,上麵俱都落了一層灰。
江茗坐在院子裏吃著孫喻送來的果子,憐鶯便指揮著飛浮爬上爬下,揚的院子裏滿是塵土。
未過多時,懷寅和豐弗來了,兩人身後還跟著陳青歌,想來是知道她回到華京城,這便一起來看望她。
懷寅走的近了,上下看了江茗一圈,笑道:“茶茶,你好像又黑了些。”
江茗紮起一塊果肉,塞到懷寅嘴裏:“閩州太陽大,又一路坐船回來的,定然會曬黑些。”
“但是更有味道了。”豐弗嘴角勾了一下,慢悠悠的說道。
江茗聽她這句話倒是驚訝,先不管她說了什麼,豐弗說話的時候竟然會有笑容,語氣也不是原本那邦邦硬了。
懷寅嚼著嘴裏的果肉,咽下去後說道:“厲害嗎?我教的。多年的習慣一時半會兒改不了,慢慢來吧。”
江茗輕咳了兩聲,笑道:“你可不要將參翁君教成第二個懷寅公主啊。”
“那必然不能!我們兩個中和一下剛好。”懷寅說道。
陳青歌在旁也說道:“原本是想著尋一日去 書社拜見掌櫃的,今日公主殿下和參翁君相邀,這便來了。掌櫃的這趟閩州之行,定然吃了些苦。”
“還行。”江茗笑道:“但有失有得,總體來說還算賺了。”
豐弗在旁說道:“見到茶茶這般笑容,我便知道,你看到真的了。”
“什麼真的假的?之前就想問,你又不解釋清楚。”懷寅聽了連忙說道:“你們可不能有事兒瞞著我啊。”
“沒瞞著你,我們在說去看看閩直督魏風淩可是真的如同人們所說,那般驍勇善戰。”江茗隨便找了句話搪塞懷寅。這事兒她也從未與豐弗說清楚,而且就算解釋起來,又要再費一番口舌。
懷寅聽到魏風淩的名字,撇了下嘴,說道:“不瞞你說,父皇曾經想把我許給魏風淩,嚇的我裝了三天的病。還好那魏風淩有眼力界兒,自己給拒了。”
江茗笑道:“懷寅喜歡的是書生才氣,不是魏大人這般武將驍勇罷了。在旁人眼裏,魏將軍還指不定如何好呢。隻是各花入各眼罷了。”
豐弗在旁等了片刻,待到幾人談笑興致稍退了之後,這才說道:“掌櫃的,你走的這段時日, 書社一切都好。之前按照你說的,也將各種榜單貼了上去做告示,倒是比剛開張的時候,賺了不少銀子。”說罷,她還將賬簿和銀票一應拿了出來,交到江茗手中。
江茗讓飛浮將賬簿拿進屋子裏去,這才說道:“豐弗辛苦了,我稍後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