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的杯子?”
江茗端起個小杯,遞給他:“喏。”
殷楚接過杯子,抿了一口,笑道:“今日宮裏這茶倒是比往日的好喝許多。”
江茗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到時候又讓人看了去,說些閑話。”
“哦?”殷楚揚著眉角:“方才我看她們都朝你那兒過去了,總不是為了區區一百兩銀子來賀喜的吧?”
“還不是你。”江茗嗔道:“她們非要問我是如何馭夫的,才把一位潑皮無賴瘋世子變成了沙場功勳。”
殷楚假意驚道:“她們竟然沒覺得我寵妻?”
尚未等江茗回話,懷寅終於忍不住開口了:“你們兩個當我是不存在的嗎?”
殷楚一轉頭:“懷寅竟然在這裏啊。”
懷寅:“……”我剛才明明有說話的……
殷楚拉著江茗的手,湊到她耳旁輕聲說道:“今日這聚宴定然是有些意圖的,小心些。”
江茗點了點頭:“知道了。”
在外人眼裏,這兩人行舉親昵,眼裏根本沒有別人,更別提什麼守什麼禮了。但又想到兩人大婚那日,禮數什麼就早已經被殷楚拋在腦後了,便也不好說什麼。
能說什麼呢?誰也不想去觸這昭南王世子的黴頭。他是對世子妃溫柔親昵,又不是對所有人都如此。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如今不但不敢招惹殷楚,連江茗也被劃到了不能惹的範圍裏。生怕這世子妃不高興了,世子就要拎著鞭子來抽人了。
殷楚說完,那頭便有內侍進來,高喊一聲:“皇後娘娘駕到。”
眾人見禮,皇後款款而來,免了禮。她臉上依舊掛著往日的溫柔,眉眼裏一派與世無爭的模樣,與眾人閑說了兩句。待看到懷寅時,衝她招了招手,懷寅便走了過去。
皇後一手拉著懷寅,低著聲音笑問道:“可往對麵看了?”
懷寅微微歎了口氣,說道:“母後,懷寅之前說過了,不求賜婚的。”
“你這丫頭。”皇後搖了搖頭:“你是大胤的公主,又是我和你父皇的掌上明珠,你不要嫁武將,你父皇也應了。如今讓你挑,你又不肯開口了。隨便是哪家的郎君,誰不願意娶你?我和你父皇又不頑固,隻要是人品行端正,又肯上進,便都隨你挑。”
“母後……”懷寅扁著嘴說道:“您看又琰哥哥,還有茶茶他們兩個,琴瑟和鳴的,看的羨煞旁人。懷寅不想找個相敬如賓的,也想要這種的。”
皇後又說道:“這感情總是要培養的,婚後相處久了,定然就處出感情了。再生個一兒半女的,便都是細水長流。”
懷寅噘著嘴低著頭:“母後別急啊,懷寅也不是嫁不出去,再給懷寅些時日嘛。再說了,懷寅還沒在母後身旁待夠呢。”
皇後拍了拍她的手,又抬眼看見江宛規矩站在自己麵前,微微歎了口氣,說道:“宛兒,你過來。”
江宛走到皇後麵前,臉上帶著委屈。
皇後瞥了一眼早就在一旁立著的齊思琦,說起話來也沒有方才對懷寅那般溫和,隻是說道:“思琦身子不舒服,帶她回太子府好生養著,日後莫要隨意出門,免得動了胎氣。”
江宛一聽皇後這話,心裏喜悅,但她也知道,皇後在維護的,並不一定是自己,而是太子的臉麵。
齊思琦覷了江宛一眼,幹幹脆脆的向皇後告辭,之後便出了龐雲殿。
齊思琦走了,皇後便再也未同江宛說過話。江宛的心思她如何不知,表麵裝得委屈,實際上這齊思琦便是她帶進來的。她若是向太子說明今日情況,太子也不會那般糊塗,就一定要讓齊思琦來。是她這太子妃做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