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不得打擾皇後修養。”
“是。”曹昌應下。
蕭羅這便又看了皇後一眼,靖文帝倒說道:“時日也不早了,朕還有些事情要想,副相和皇後便回去吧。”
“是。”蕭羅行了禮,便率先走出永安宮。
皇後也未同靖文帝說些什麼,隨後便也出去了。蕭羅便站在宮外等她,見她出來了,便衝曹昌行了個禮,曹昌了然,帶著一眾宮人先回避去了。
蕭羅見周圍沒人,這便壓低了聲音問起來:“為何要如此放火?當日皇上與你怎麼說的?”
皇後覷了他一眼,神色黯然:“這把火,早就該放。當日他們燒了我們多少族人?我隻恨沒將這火放在永安宮。我今日要燒,就要將江家、昭南王、所有當年參與過那件事的人,他們的孩子通通燒死,讓他們知道骨肉分離的痛!”
“你!”蕭羅氣的直搖頭:“這是宮裏,切莫再說這樣的話!那疇兒呢?你竟然連他也不放過?”
“疇兒?”皇後苦笑:“疇兒不過是個幌子!若是沒有他,我能坐在這皇後之位上嗎?可他不過是在時時刻刻提醒我,我竟然和仇家的男人生了個孩子!燒死他也罷,之後一了百了。”
“你真是糊塗!”蕭羅罵道:“殷疇沒了,你的地位要如何穩固?更何況這把火燒下去,你如何自保?”
“還有齊◥
他話沒說完,就被孫喻瞪了一眼。孫喻說道:“有些話不該說,便不要說。”
陸奉撇了下嘴:“方才還不是您先帶的頭。”
“哎!我看你今天是皮癢了!”孫喻罵著,又吩咐下人去給殷楚送酒。
江茗從房內出來,頭發還有些濕。她也沒再盤起來,隻是隨便放在肩頭。因著頭發不長,便也不顯累贅。
江茗還一邊摸著自己頭發,一邊笑道:“多虧了這頭發短,不然我當時肯定要被燒了。”
殷楚身旁已經放了兩壇酒,他笑道:“這便是禍之福所依了,今日我倒是見了不少頭發燒焦的貴門子弟,回去怕是今夜都睡不安穩了。”
江茗抬頭看天。今夜原本是個好天,月朗星濃,但因著宮內大火,此刻天上顯得灰蒙蒙的一片,將這天都遮的晦暗不明。
江茗指著屋頂說道:“咱們上去喝?”
殷楚愣了一下,問道:“屋頂?”
江茗點了點頭:“登高望遠,況且不是要等信兒嗎,坐在這裏不是少了些周轉?咱們這裏沒有那麼高,隻有個屋頂,暫且湊合用吧。”
殷楚笑道:“好。”
他先帶著兩壇酒踩著磚瓦上去,將酒放好,這才又下來,抱著江茗跳了上去。騰起的時候雙臂卻平穩,不顯波折。好似一陣清風,揚的人心頭發癢。
殷楚動作小心,找了屋頂的一處稍微平坦的地方,慢慢的一點一點鬆手,待到江茗坐穩,他又問道:“這裏可還坐的安穩?”
江茗看著下麵,昭南王府近處的幾個院子盡收眼底,憐鶯正走過來,看見她坐在屋頂上,嚇得臉都變色了。江茗衝她揮了揮手,轉頭對殷楚說道:“安穩。”
殷楚這才將酒壇打開,拎了兩個酒碗,遞給江茗:“今日可是不摻水的。”
江茗笑道:“原本我酒量還不錯。”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三更達成!
眾人:我們在這裏絞盡腦汁!你們兩個反而喝起酒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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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江茗同殷楚坐在房頂之上,不遠處便是萬家燈火。
華京城百年不倒,百姓也都是風裏雨裏挺過來的,哪怕宮裏揚起這樣的火,他們又不是沒見過。反正這皇宮是一把火燒不盡的,裏麵宮人多到咋舌,沒了幾個也與他們無甚關係。看了會兒熱鬧,說了陣閑話,又讓說書先生趁亂掙了些文錢,這便各幹各的去了。
年紀大的人,還念了句十多年前皇宮起火。
這麼一想,靖文帝登基,還在先皇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