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卻還是用力地掙紮,根本停不下來,老夫人見狀,轉眸看向金大夫,“不如金大夫也瞧瞧我這兒媳婦究竟是怎麼回事?”
金大夫轉眸看向慕梓煙,“大小姐覺得合適?”
“既然老夫人開口,便有勞金大夫了。”慕梓煙看向老夫人,知曉金大夫乃是神醫門的身份老夫人怕是不知的,自是不會的在此刻說破,反倒不利。
金大夫便上前,章氏突然猛地咬了過來,哪裏還有素日那端莊的樣子,如今倒像是瘋狗一般。
可不就是瘋狗嗎?
金大夫看了一眼,轉身看向慕梓煙,“失心瘋。”
“失心瘋?”慕梓煙雙眸微沉,便見金大夫神色淡然,想來不是作假,她抬眸仔細地打量著章氏,想著她瘋的還真是時候。
先在外散布她不詳的謠言,而後一早換了娘親妝奩內的金釵,派人將外頭的謠言傳到娘親那處,使得娘親動了胎氣,而她就恰逢此時失心瘋。
若是之後接二連三再出些事情的話,那麼所有的事情可不都印證了她乃是個不詳之人,她勾唇冷笑,這計劃怕是一早便部署了吧。
怪不得她對慕梓兮的離開不甚在意,倘若此刻慕梓兮在的話,必定會壞事。
她雙眸溢滿驚訝,不可置信地看向老夫人,“祖母,二嬸嬸怎會失心瘋?”
老夫人如今隻覺得渾身散架,尤其是後腰更是動彈不得,她抬眸見金大夫那事不關己的樣子,自然知曉他定然是不會為她診治的,她又何必討那個沒趣?
她淡淡地開口,“此事倒是意想不到,隻是如今她已得了失心瘋,便也一並送去家廟吧。”
慕梓煙眸光一閃,在外頭流言蜚語的時候,將章氏送去家廟,這豈不是火上澆油,更坐實了她不詳的傳聞,她冷笑不已,果然,這老夫人的心※
崔嬤嬤不知慕梓煙話中的意思,轉眸看向跟在身後的芸香,見她隻是垂眸不語。
芸香雖然是她的女兒,可是卻能夠做到不非議主子的事兒,而且對她也能這般緘默不語,這倒是讓她欣慰的。
慕梓煙放輕腳步,緩緩地進了裏間,見齊氏的氣色比適才稍稍好了一些,這才鬆了口氣,而後轉身出了裏間,抬眸看向崔嬤嬤,“可查出那金釵是何人動了手腳?”
崔嬤嬤低聲應道,“老奴已經在查了,隻是還未查出。”
慕梓煙雙眸微沉,而後說道,“一定要查出來,霽月院竟然還留著這等禍害,必定要除了。”
“是。”崔嬤嬤雙眸劃過一抹冷意,自是知曉這吃裏扒外的東西,差點便害得夫人一屍兩命啊。
而此時的鍾侯府,鍾慧正從鍾侯夫人的院子出來,便前往了自己還未出嫁前住的院子,剛進去,便瞧見裏頭正坐著一人。
鍾慧眸光一沉,待看見那人時,臉色也變得不善,待入了屋子,“即便我嫁出去了,這院子又豈能是你說進便進的?”
“妹妹見過大姐。”鍾璿卻不氣惱,笑吟吟地看向鍾慧,微微行了個半禮。
鍾慧不屑地冷哼一聲,“看來你是專程等我的。”
“妹妹前來,不過是想與大姐敘敘舊罷了。”鍾璿笑著坐下,那俏麗嬌豔的臉上多了幾分明豔動人的笑意,明年她便及笄了,亦是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
鍾慧端起一旁的茶盞,輕輕地抿了一口,“我與你無話可說。”
“是嗎?”鍾璿挑眉,眉眼間染上幾抹風情,而後便自懷中拿出一封書信,“隻是不知,妹妹若是將這封書信交給慕大小姐,又或者是慕世子,不知他們作何感想?”
鍾慧接過書信,心下一沉,抬眸怒視著她,“你想如何?”
“大姐不必擔心,你我乃是姐妹,皆是為了鍾家,自是要互相扶持的。”鍾璿看向鍾慧淡淡地說道,“隻要大姐明白這個理便是。”
鍾慧暗暗磨著銀牙,隻道是悔不當初,她若早知有今日,當日便應當將所有知曉那件事情的人統統殺了,以絕後患,也不至於如今被人把柄在握,被人掣肘。
“二妹妹倒是好手段,倒是我以前小瞧了。”鍾慧未料到一個庶女竟然敢威脅她,可惜啊,若是一早便知曉,她必定會命人將這上不得台麵的庶女送上黃泉。
鍾璿低笑道,“若是大姐有所擔憂,可前去父親那處,想來是能夠探得一二的。”
“父親那處我自是要去的,隻是不知二妹妹究竟要讓我做什麼?”鍾慧冷聲問道。
“明兒個慕世子便要隨太子殿下前往南麓,這乃是妹妹特意求的平安符,大姐將此物放在香包內,可讓慕世子隨身攜帶,可保平安。”鍾璿說著便將手中的平安符放在幾案上,推至鍾慧那處。
鍾慧麵色微冷,低頭瞧著那平安符,再看向鍾璿,“怕是這平安符不簡單吧?”
“大姐難道對慕世子動了真情?”鍾璿可不相信,鍾慧能夠對慕淩軒動真情,倘若不是知曉她的往事,怕是如今她也不相信,眼前的這個女子是何等的蛇蠍心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