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便上任了,如今突然離開,怕是不妥,恐惹來非議,我不過是個女兒家,有表哥的人護著,自是不會有事,我不過是不放心哥哥,故而才去瞧瞧。”慕梓煙知曉齊軒的關心,隨即低聲說道。

齊軒微微點頭,“倒是我唐突了,不如表妹思慮周到。”

慕梓煙淺笑道,“表哥且安心上任,這朝中局勢也總是千變萬化的,切莫掉以輕心。”

“表妹的金玉良言,我自是記下了。”齊軒溫聲應道,二人便如此閑聊著出了國公府。

慕梓煙這幾日過得有些忙碌,不停地來回奔波,不得空閑,如今重新坐在馬車內,思緒萬千,卻也不得安生。

齊軒見馬車漸漸走遠,這才轉身回了府內。

待他入了書房,齊彥正等著他,“慕侯府出事了?”

“父親。”齊軒朝著齊彥恭敬行禮,低聲說道,“那處這些時日的確不得安生。”

“煙丫頭是個有主意的。”齊彥低聲道,“你自是在暗中幫襯著便是。”

“是。”齊軒垂首應道,轉身便退出了書房。

慕梓煙坐在馬車內,慕侯府與國公府之間相距不算太遠,拐過兩條街便是,可是如今天色已晚,兩旁已經嫌少有過往的路人,故而顯得比較安靜。

慕梓煙端坐在馬車上,聽清楚地聽到車轅聲,她緩緩地合起眸子小憩。

馬車突然停下,碧雲眉頭一蹙,“這又是哪個不長眼的攔著馬車?”

慕梓煙見碧雲此刻火爆地脾氣,不由得嘴角微勾,而後淡淡地說道,“去看看。”

“是。”碧雲低聲應道,隨即便掀開車簾,待看見立在馬車前的人,先是一愣,隨即便放下簾子,“大小姐,是冷榜眼。”

“走吧。”慕梓煙此刻本就心煩,聽到冷寒峰竟然攔車,麵色一冷,沉聲道。

“是。”碧雲應道,隨即便吼道,“還不走?”

車夫應道,也不敢耽擱,便揚起鞭子,趕車前行。

冷寒峰是特意在此處等她的,未料到她對他如此冷漠,他心頭劃過一抹怒氣,立在馬車前巋然不動。

車夫見馬兒快要撞在他的身上,他卻不為所動,想起此人的身份,便也隻能再次地停下馬車。

碧雲低聲道,“怎得又不走了?”

“實在是……”車夫也頗為無奈。

碧雲掀開簾子,便瞧見那馬兒已經抵在了冷寒峰的跟前,可是冷寒峰依舊麵不改色地一動不動。

“大小姐,這……”碧雲也有些為難了。

慕梓煙睜開眸子,雙眸射出一抹冷光,隨即起身,彎腰出了馬車,自車夫的手上搶過鞭子,用力一甩,便抽在了冷寒峰的身上。

冷寒峰哪裏料到慕梓煙突然出來,會對他這般地不敬?他眸光一沉,抬起手便將那鞭子握在了掌心,慕梓煙本就不平靜的心此刻升起了仇恨的火焰,燒得她幾乎失去了理智。

她看見眼前這張臉,就恨不得撕爛了,故而也不知哪裏來的力氣,用力一動手腕,便將鞭子從他的手中抽了出來,而後又是用力揮了過去。

冷寒峰自是躲閃不及,手臂上硬生生地挨了一鞭子,他雙眸溢滿了驚訝與不解,突然身形一閃,便落在了她的跟前。

“慕大小姐,在下不曾得罪過小姐。”冷寒峰隻覺得手臂上泛著絲絲的疼痛,他卻抬眸直視著慕梓煙,那眸光中溢滿了不解與委屈。

若是不諳世事,情竇初開的女子瞧見,必定會受寵若驚,心生愧疚,更深這是傾心相許,可是,在慕梓煙看來,這個人便是活生生地豺狼,她前世已經引狼入室過一次,這一世,她必定要將這豺狼粉碎地連渣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