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早有安排。”
“我從來不打無準備之仗。”鍾璿緩緩地坐下,抬眸看向冷寒峰,數月不見,本就俊朗的容顏,在京城時還帶著幾分書卷之氣,此刻卻收斂了不少,棱角分明的臉龐,墨發因著剛剛回來,便自由地散開,褪去身上的短裝,隻穿著一件寬大的長袍,徑自坐下吃著茶。
鍾璿盯著他看了許久,嫵媚一笑,“倒是越發地俊朗了。”
冷寒峰勾唇淺笑,“可滿意?”
“恩。”鍾璿起身翩然坐在他的懷裏,雙手勾著他的頸項,“可想我了?”
“倒是想來著,不過知曉想也沒用。”冷寒峰冷聲道,他是個極懂得隱忍的人,也是個極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麼,為達到目的不擇手段,哪怕是知曉這個女人即將會成為三皇子妃,而他不過是她手中的一顆棋子,他也要壓下心頭的不悅,取悅與她。
其實說來,他跟鍾璿是同類人,同樣的不折手段,同樣的喜歡將人玩弄於股掌之間,故而,他們才會碰在一起,互惠互利。
鍾璿一直將冷寒峰當成了她的所有物,她可以將他毀了,卻不允許任何人染指覬覦。
冷寒峰卻將鍾璿當成了跳板,利用的工具,他不在乎鍾璿嫁給誰,也不在乎她是不是完璧之身,他要的是她手中的權利。
二人自是達成了某種共識,心照不宣地各自為謀。
“油嘴滑舌。”鍾璿淺笑隱隱,紅唇揚起一抹魅惑地笑意,柔軟地唇瓣輕輕地貼在他的微抿的唇上,“你這心裏除了我還有誰?”
冷寒峰低笑道,“你自己瞧瞧。”
“好。”鍾璿抬手將他腰間的細帶解開,雙手自腰間緩緩向上,一點一點地撩撥著他,隨即低頭吻上了他的心口,尖銳的牙齒啃噬著,媚眼如絲地看著他。
冷寒峰即便定力再好,也經不住對他身體如此了解的鍾璿的蠱惑,他雙手穩住她的雙肩,低頭便攝住了她的唇……
一番纏綿的深吻之後,鍾璿早已衣衫淩亂,香肩半露地靠在他結實地胸膛,低喘著氣,“裕水國那處可談好了?”
“自是談好了。”冷寒峰接著說道,“不過,這兩日卻有些奇怪。”
“什麼?”鍾璿雙眸閃過一絲魅惑,隨即溢滿了幽光。
“聽說國王如吉大婚了,夫君是大焱人,還是個謀士。”冷寒峰看著她說道。
“哦?”鍾璿自他的懷中離開,慢悠悠地整理著衣裙,緩緩地坐在一旁,“謀士?”
“不錯,無人見過,那人甚是神秘,不到幾日,便深受裕水國子民的愛戴。”冷寒峰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這收買人心的手段倒是厲害。”鍾璿想著不過幾日便能夠收複人心,此人著實不簡單。
“你明兒個可去?”冷寒峰看著鍾璿問道。
“自是要去的。”鍾璿接著說道,“裕水國雖然是小國,但勝在民風彪悍,若是加以利用,日後必定能成事。”
“那你早些歇息吧。”冷寒峰說著便起身出了屋子。
鍾璿見他離開,轉瞬便見下屬跪在地上,“主子,王員外家的小姐這些時日一直纏著冷大人。”
“哦。”鍾璿淡淡地挑眉,“倒是在何處都拈花惹草。”
“主子,這小姐?”下屬低聲問道。
“給你們享用吧。”鍾璿冷聲道,“隻是做的幹淨些。”
“是。”下屬應道,隨即便閃身離開。
鍾璿抬眸看著眼前的屋子,她緩步行至書案旁,便瞧見放在暗格裏的長鞭,她隨即拿出,輕輕一揮,手腕一動,長鞭在空中劃出一條優美的弧度,她輕輕地收起,雙眸眯起,“慕梓煙。”
這幾日,除了鍾侯府充斥著凝重之氣之外,慕梓煙倒是樂得清閑,不過她在等著好戲,否則的話,如今怕是早已經趕去阜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