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看著遠方,天色已經暗了,隻等著今夜看好戲。
京兆尹府衙,齊軒難得過來,不過卻是擔心慕梓煙,卻也不知同誰商量,便特意前來找張宗。
張宗見他到來,低笑道,“倒是稀客啊。”
“張大哥又何必打趣我。”齊軒如今與張宗甚是相熟,故而便也叫的親近了一些。
“我知道你來為了什麼。”張宗看著他,“我也擔心著呢。”
“張大哥,你說表妹她此舉可成?”齊軒擔心若是此時敗露了,她也會跟著受牽連。
“成與不成,試試便知道了,你這是關心則亂。”張宗一語道破。
“素日瞧著張大哥對男女之事自是木訥的,未料到卻是深諳此道。”齊軒溫聲說道。
張宗當下便被齊軒給不冷不熱地反駁回來,正好又被剛進來的呂娘子聽到,順口問道,“深諳此道?深諳什麼?”
“沒什麼。”張宗連忙回道,一臉乞求地看向齊軒。
“我在與張大哥說皇陵的事兒。”齊軒低笑道,隨即回道。
“哦。”呂娘子低聲道,“我也擔心啊。”
“如今隻能耐心地瞪了。”齊軒轉眸看向張宗,“對了,張大哥,皇上那處對此事甚是關心,看來他也看出什麼。”
“關於皇後的事情皇上一向上心。”張宗不解地說道,“皇上與皇後……也不知這裏頭究竟是幾分真情,幾分假意。”
“這卻不是我能關心的了。”齊軒低聲道。
“倒是都在這處。”章仚此刻也走了進來。
“既然都來了,不妨便閑聊一會子吧。”呂娘子看著他們,“我去準備酒菜。”
“白日吃酒?”張宗挑眉,“如今我可是大案在手。”
“以茶代酒。”呂娘子笑著回道,轉身便去準備了。
章仚看著他,“梓煙表妹說的對,你跟呂姑娘是該辦喜酒了。”
“不錯。”齊軒也跟著附和道。
“怎得攀扯起我來了。”張宗連忙看著他們,“我倒是說說你們……”
“得,我不說了。”章仚已經猜出張宗要說什麼,連忙岔開話題。
張宗低笑道,“瞧瞧,還沒說呢,便急了。”
“自是要急的。”齊軒垂眸,“我聽說皇上有意要將表妹賜婚給太子。”
“太子妃之位一直懸空,皇上是有這個意思。”張宗看著齊軒,接著說道,“說來也奇怪,按理說太子乃是皇後親子,皇帝愛屋及烏,必定會更疼愛太子一些,為何會任由著太子與三皇子爭鬥呢?”
“培養。”齊軒嗤笑道。
“說笑了不是。”張宗看著他說道,“這裏頭怕是大有文章,皇家之事,我還是少關心為妙,如今啊,我隻安穩地做個京兆尹便是了。”
“你這位子可是香餑餑,你自是要當心。”章仚在一旁幫腔道。
“難得糊塗。”張宗低笑道。
“你如此,皇上才會更放心你。”齊軒看著他說道。
“是了。”張宗抬眸看著他們,“比你們這等子世子自在。”
齊軒與章仚二人對視一眼,算是心照不宣了。
慕梓煙自殿外入內,便見芸香已經捧著手帕前來,“大小姐,已經做好了。”
“恩。”慕梓煙點頭應道,“你將這手帕……”
“是。”芸香連忙垂首回道,“奴婢這便去。”
雷逸辰趕到了皇陵,自是偷偷地入潛入了皇陵地下,而後便摩挲著去闖入了皇後墓葬,緊接著便看到一旁的燈盞下方放著的一塊明黃色絹布,他隨即輕輕一動,便將那絹布抬起來,裏麵放著一塊手帕,他連忙將那手帕塞入袖中,轉身便出了皇後墓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