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娘子叩門,隨即入了屋子,見她正斜靠在軟榻上,笑著開口,“這幾日瞧著可是懶怠了不少。”
“恩。”慕梓煙點頭應道,“許是日子過得太舒服了。”
“你啊,還嫌日子過得太舒服?”呂娘子隨即坐下,“對了,這幾日也不知他是如何想的,將一些舊案給翻了出來。”
“舊案?”慕梓煙不免有些好奇,“京城中自是也積壓了一些舊案。”
“是了。”呂娘子接著說道,“其中有一件是跟慕侯府有關的。”
“慕侯府?”慕梓煙雙眸閃過一抹冷光,“說來聽聽。”
“具體的我也不知,不若你去瞧瞧?”呂娘子笑吟吟地說道。
“好。”慕梓煙點頭應道,隨即下了軟榻,抬步向公堂走去。
張宗此刻正襟危坐,見慕梓煙前來,也不拐彎抹角,而後便將眼前的卷宗遞給她,“看看吧。”
“恩。”慕梓煙抬手接過,待看罷之後,明顯一愣,“此事與我祖母有關?”
“是啊,你祖母乃是當年有名的才女,與老夫人比起來更勝一籌,聽說當年名動一時,後來嫁給你祖父,也便是慕老侯爺之後,便深居簡出的,直至最後去世,也不過短短幾年的光景,也算是紅顏薄命了。”張宗看著慕梓煙說道。
“我祖母是何來曆?”慕梓煙不免好奇地問道。
“你乃是慕侯府的人,怎得問起我來了?”張宗低笑道。
“我知曉的也不多。”慕梓煙接著說道,“隻說是親王遺落在外的女兒,卻也不知是哪位親王,當年先皇竟然便應允了?”
“恩。”張宗點頭應道,“故而這便成了一樁懸案。”
“不過如今已經過去近三十年,此事即便要查,怕也是無從查起了。”慕梓煙淡淡地說道,隨即將卷宗合起,“不過此事倒是讓我心生疑惑。”
“我隻覺得此事透著古怪。”張宗看著她說道。
“對啊,祖母也是當年的傳奇之人。”慕梓煙如此一想,便想要前去邊關角門鎮一趟,可是她知曉如今卻不是隨意走動的時候,她能夠前往京城,太後哪裏有不知道的,倘若她離開京城,怕是便會引來太後的猜疑,故而如今還是謹慎為妙,更何況身邊還多了一個糾纏不休的君千皓。
慕梓煙對君千皓不勝其煩,想及此,抬眸看向張宗,“此事我會想想。”
“恩。”張宗點頭應道,而後說道,“我也是偶爾翻閱卷宗的時候看見,你若是能夠想到什麼,到時候我便是。”
“好。”慕梓煙欣然應道,便轉身出了公堂。
剛踏出公堂,便見君千皓緩步前來,眉眼間帶了幾分地神采奕奕,像是遇到了好事。
她淡淡地挑眉,便立在原地等他,等他前來,慕梓煙還未開口,他已經率先說道,“我有事與你說。”
“說吧。”慕梓煙覺得君千皓來這處太過於勤快,再如此下去,怕是會引起皇帝的懷疑。
君千皓接著說道,“此事你必定感興趣。”
“我?”慕梓煙莞爾一笑,“這世上我感興趣之事不多。”
“進去再說吧。”君千皓說著便率先抬步入內,儼然將京兆尹府衙當成了他的府邸。
慕梓煙愣了片刻,抬步跟上,二人行至後堂,君千皓看著她說道,“你且看此物。”
她垂眸看著君千皓將一封信件遞給她,她抬手接過,展信看罷之後,雙眸閃過一抹驚訝,卻是轉瞬即逝,隨即收起,“三殿下怎會有這封書信?”
“我自有我的法子。”君千皓看著慕梓煙,“看來煙兒是感興趣了?”
“三殿下可明白,這封信若是傳到皇上那處,慕侯府必定會遭滅頂之災,國公府自是也難免受到牽連,這對於三殿下來說是百利而無一害的。”慕梓煙看著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