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那一身雪白的綢緞,繡著白色的暗紋,緩緩地側過身來,隻能看到麵具下那勾起的誘人的唇瓣,微微揚起,那雙清冷地眸子怔怔地看著她。
慕梓煙歪著頭打量著他,上前走了幾步,“此次遊曆,還要多謝師叔的幫襯。”~思~兔~網~
“我可不想你羊入虎口。”楚燁淡淡地說罷,緩緩地坐下,動作優雅灑脫,不見半分他當時離去時的孱弱。
慕梓煙見他算是徹底地好了,也不知為何,隻覺得心裏暗暗吐了口氣,便也跟著一同坐下,“此次回來,可還要走?”
“你想讓我走嗎?”楚燁湊了過來,白玉的麵具下那雙狹長的眸子勾起魅人的眸光,身上夾雜著淡淡地藥香。
慕梓煙微微蹙眉,他的身上不曾有過這股氣息,這是一種奇特的藥草味,隻是到底是什麼,她卻說不上來。
“怎麼了?”楚燁見她皺著眉頭,他的聲音一如從前那般透著猶如泉水般地清冽,整個人也徹底向前傾。
慕梓煙看著放大在自己麵前的那雙眸子,明顯一怔,緩緩地向後一退,與他保持著距離,而後說道,“你這身上的藥味很獨特。”
“不妨事,過幾日便散去了。”楚燁聽慕梓煙如此說,也隨之蹙眉,暗暗歎了口氣,“怎得忘記散味了。”
慕梓煙見他暗自懊惱,她雙眸微挑,似是想到了什麼,“師叔前來可有事?”
“沒事就不能來看你?”楚燁見她還是這般地冷淡,幽幽地歎了口氣,看來他要努力才是。
“如今見師叔安然無恙,弟子也放心了。”慕梓煙雖然不知曉楚燁的舊疾究竟是什麼,可是如今見他氣息平穩,神色如常,再想起之前聽白玄所言,他吐血的情形,想必這近兩年,他自是受了不少的折磨。
“看來煙兒是要下逐客令了。”楚燁幾不可聞地歎了口氣,低聲道,“過些時日便是你及笄之禮,煙兒可想好了?”
“想好什麼?”慕梓煙不解地看著他。
“賜婚。”楚燁接著說道,“倘若你不願意,我知曉即便是皇上也奈何不了你。”
“師叔倒是了解我。”慕梓煙低笑道,“自是如此。”
“那我便放心了。”楚燁接著說道,“這些時日我會在溫泉莊園,若是煙兒有事傳信給我便是。”
“好。”慕梓煙見楚燁如此說,便知曉他短時間內應當不會離開。
待楚燁離開之後,她難得放鬆了不少,嘴角勾起一抹淡淡地笑意,卻也不知自己為何會笑。
芸香端著銅盆入內,見慕梓煙眉目間皆是喜色,她笑著開口,“大小姐,該洗漱了。”
“好。”慕梓煙笑著應道,轉身便行至銅盆前。
待一番洗漱之後,慕梓煙身著著素雅的長裙,走出宮殿,抬眸看著眼前的天際,深深地吐了口氣。
“大小姐,宮中傳來聖旨了,再過半個時辰應當便到了。”芸香立在一旁說道。
“恩。”慕梓煙淡淡地應道,“看來我也該回京了。”
“大小姐,此次回去能待好長日子呢。”芸香算著時日笑著說道。
“應當會。”慕梓煙低聲道,“三年之期自是要守的,怕是等及笄之禮之後,還是要回來。”
“也不知太後當時為何要讓您來這地方。”這是芸香頗為不解之處,難道僅僅是因為五皇子對大小姐的一片愛慕之情?
慕梓煙轉眸看著她,低笑道,“一切皆有緣由。”
“是。”芸香便也不再多言,隻是跟著慕梓煙向前走著。
直等到接了聖旨,慕梓煙奉旨回京,準備及笄之禮。
當日,慕梓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