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慕梓煙說著便出了棚,接著重新回了屋子,屋內已經被洛瑤清掃了一遍,倒是比之前幹淨了不少。
因著這屋子本就小,好在外頭有一張方榻,還有一個躺椅,裏間也有一張床,故而也能夠勉強湊活著歇息,等雲飛打了野味回來,一行人便圍在外頭開始烤了起來。
軒轅燁坐在一旁,拿過慕梓煙手中的魚,嫻熟地烤了起來,而慕梓煙則坐在一旁,耐心地等待著。
慕淩睿抬眸看了一眼洛瑤,見她安靜地立在一側,他將自己烤好的魚遞給了她,洛瑤卻也不敢接,而慕淩睿也是個倔脾氣,她不接,他便一直舉著,最後無奈之下,洛瑤也便接了過來,將自己手中烤好的回贈給了慕淩睿。
雲飛看著眼前的兩對,再看看自己,這心裏著實好不到哪裏去,卻也是無可奈何,隻好悶頭吃著,不發一言。
夜色已深,慕梓煙看著眼前的床榻,自然是將包袱內帶來得衣衫鋪在了下麵,知曉他素來愛幹淨,便也沒有用長櫃裏頭的錦被,隻是二人蓋著外罩,便如此相擁著睡了一夜。
次日醒來,軒轅燁已不在身邊,她愣了會神,便起身出了裏間。
洛瑤正立在外頭,似是在稟報著什麼,而雲飛與慕淩睿二人則陰沉著臉坐在一側。
慕梓煙見狀,知曉許是出事了,故而便緩步上前,待坐在軒轅燁的身側,低聲問道,“北青出事了?”
“恩。”軒轅燁淡淡地應道,“不過能夠控製。”
“恩。”慕梓煙點頭道,“能控製便好。”
“還有一事。”軒轅燁轉眸看著她說道,“大焱那處事態嚴重。”
“難道發生了難以預料之事?”慕梓煙看向軒轅燁問道。
“不錯。”軒轅燁點頭道,“世家相繼出事。”
“如何出事的?”慕梓煙雙眸微眯,冷聲問道。
“是太上皇的動作。”軒轅燁低聲道,“如今的世家怕是難以抗衡了。”
“君千勍敗了?”慕梓煙雙眸微眯,冷聲問道。
“倒不是敗了。”軒轅燁歎了口氣說道,“不過是屈從與太上皇罷了。”
“他是真屈從還是假屈從?”慕梓煙覺得大焱那處似乎並不簡單。
“真假與你又有何幹?”軒轅燁垂眸看著她說道,“世家如今已經沒有了利用價值,太上皇必定會想法子盡快地將各個世家連根拔起。”
“他就不擔心君千皓趁此機會出兵?”慕梓煙覺得太上皇為何要針對世家呢?哪怕犧牲了整座大焱而江山。
軒轅燁也想不通,不過他卻知曉,太上皇如此做,想必是在醞釀著更大地陰謀。
慕梓煙沉默了良久之後,似是想到了什麼,接著說道,“如今我也幫不上什麼忙,一切隻能看他們了。”
“你莫要擔心。”軒轅燁垂眸看著她,“你太過於緊張了。”
慕梓煙知曉自己在對待這件事情上過於敏[gǎn]與擔憂,那是因著她曾經失去過,故而才會比任何人都擔心,而她更加地擔心的是,所有的事情在經曆之後,最終都會回到前世的軌跡,到了那個時候,她怕是無力回天了。
她卻不能將此事告訴軒轅燁,更不能告訴任何一個人,這樣的擔憂,也隻能她獨自承受著。
慕梓煙沉默了良久之後,接著說道,“是啊,一切隻能看他們的造化了。”
軒轅燁知曉慕梓煙此刻的心情,他之所以選擇坦白地告訴她,而不是有所隱瞞,為的便是讓她即便得知了最後的結果之後,也不至於太過與驚慌,也不會留下遺憾。
許多時候,相信二字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尤其是對軒轅燁表麵看似淡然,實則霸道的人來說,能夠處處為她著想,將所有的事情都坦然相告,也著實是不易的,可見他對她是頗用心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