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五小姐……”
“恩？”慕梓煙看著如嬤嬤，明顯一愣，“怎麼了？”
“五小姐留下一封書信，走了。”如嬤嬤說著便將書信遞給了她。
“我看看。”慕梓煙抬手接過，待看罷之後，雙眸微動，幽幽地說道，“終究是個倔強的人。”
“大小姐，五小姐當真出家了？”如嬤嬤抬眸看著她說道。
“恩。”慕梓煙點頭道，“隨她去吧，也許這才是她最好的歸宿。”
“是。”如嬤嬤垂眸應道，便也不再多言。
慕梓煙沉默一會說道，“現在家中許多的院子都空著，命人好好地收拾妥當，便鎖起來吧。”
“是。”如嬤嬤低聲應道，“大小姐，這偌大的家，如今顯得太冷清了。”
“秦家能夠走到今時今日，並不是為了熱鬧。”慕梓煙淡淡地說道，“隻是為了遵守當年的承諾罷了。”
“老奴明白。”如嬤嬤垂眸應道，便退了下去。
慕梓煙便也不再多言，而是拿起一旁的賬本查閱起來，屋內又恢複了往日的寧靜。
皇宮內，慕容妍跪在太後的麵前，低聲道，“太後，這秦家大小姐當真是個厲害的。”
“秦素？”太後冷哼道，“別以為哀家不知曉她是誰。”
“是。”慕容妍雙眸微斂，壓下眸低的精光，低聲道，“太後，如今秦家已經沒有了往日的榮光，如今也隻剩下秦素獨自撐著，她不過是一介女流，這秦家難道日後當真要落在她的手裏？”
“西戎能夠走到這個地步，可不是靠秦家的扶持，既然如今的秦家已經敗落了，也是時候消失了。”太後雙眸微眯，冷聲道。
“隻是她可不是好對付的。”慕容妍低聲說道。
“不好對付？”太後冷哼了一聲，“那哀家倒要看看她還能活多久？”
“太後，難道您？”慕容妍抬眸看向太後，雙眸閃過驚訝。
“退下吧。”太後擺手道。
慕容妍便也不再多言，而是恭敬地退了下去。
等退了太後的寢宮，慕容妍回了自己的寢宮，她緩緩地入了寢室，正脫下`身上厚重的外罩，雙手明顯頓了一下，接著便展開雙臂，一旁的兩個宮女便上前將她身上的外罩脫下，她則緩緩地坐在杌子上，宮女將她發髻上沉重的頭飾放了下來，重新梳了一個簡單的，而後換上了輕便的常服，她這才起身，隨即斜靠在軟榻上，宮女垂眸退下。
慕容妍緩緩地合起雙眸，一旁的紫檀木幾案上的香爐內正染著熏香，煙霧嫋嫋，慢慢地彌漫在寢室內，清雅的香氣揮散開來，漸漸地慕容妍便沉睡了過去。
秦湘與秦葻二人輕輕地上前，接著便看到慕容妍已經漸漸地沒有了意識，二人對視了一眼，秦湘低聲道，“當真有用？”
“試試便知道了。”秦葻看著她說道，“我將毒藥放入了香爐內，無色無味，她自然察覺不到。”
“你別忘記了，她也是製毒高手。”秦湘看著她說道。
“恩。”秦葻點頭道，“所以我才拿來試試啊，倘若連她都能夠察覺，那這毒藥便無用了。”
“你啊。”秦湘無奈地歎了口氣，接著便走上前去，過了好一會，慕容妍還未清醒。
秦葻連忙上前，朝著慕容妍的麵前輕輕地打了一個響指，接著便見慕容妍突然睜開了雙眸，順著她的手指看了過來。
秦葻雙眸閃過驚訝，接著便盯著慕容妍，低聲道，“你是誰？”
“我是……慕容妍。”慕容妍如實地回道。
“除了是慕容妍，你還是誰？”秦葻緊接著問道。
“我是慕容妍。”慕容妍低聲道。
秦葻接著歎了口氣，轉眸看著秦湘，“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