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的意思是?”秦葻沉默了片刻,便明白了她話裏頭的意思。
慕梓煙隨即笑道,“三妹妹,我有一事正巧要你相助。”
“大姐盡管說。”秦葻一聽,便笑著開口。
慕梓煙笑著湊上前去,傾身附耳罷,二人對視了一眼,而後便一同出了院子。
兩日之後,秦湘歇息的差不多了,便將在秦家的時候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她。
慕淩軒這幾日除了入宮,閑暇時便是陪著蘇沁柔,看著眼前的慕梓煙,心中也多了幾分地感歎。
慕淩睿知曉慕淩軒對她的擔憂,隻是如今的情形,怕是無法勸得了她。
秦葻自那日之後便出了慕侯府,卻不知做什麼去了。
秦湘提及的時候,慕梓煙也隻是說她出去了,秦湘雖然不知出去做什麼,卻也知曉是有要事去辦,便也不多問。
金枝卻總是時不時地提醒著她如今的身子,隻因為這幾日她的身體又出現了狀況。
秦湘看在眼裏,有心相勸,卻每每被她將話岔開。
邊關那處每日都會傳來捷報,齊軒帶著人馬連攻破三座城池,倘若如此下去,不久便能夠直逼北焱的京城。
隻是奇怪的是,君千皓似乎並不驚訝,反而連一絲的驚慌都沒有。
北焱邊關,一處隱秘的莊子裏頭,鍾璿躺著一動不動,隻因受了極重的內傷,如今還沒有恢複過來,冷寒峰每日都會給她運功療傷,二人隱蔽在此,反倒像私奔的男女一般,鍾璿隻是每日看著他忙著為她煎藥療傷,而後又去鎮子裏頭買一些吃食回來,日子倒是過得甚是平淡,鍾璿有時候在想,倘若這樣一輩子也是極好的,隻是心裏的*始終壓過了這最平實的想法,逼迫著她不得不去麵對現實。
人的貪欲是無止境的,太上皇因為內心的私欲,籌謀了幾十年,甚至是不惜暗害自己最親的親人,而鍾璿與太上皇亦是同一類人,他們都有著野心與對權利的*,所以他們才會步步算計,不敢有絲毫地退縮。
冷寒峰入內的時候,便見鍾璿正躺在木床上發呆,他絲毫不在意鍾璿去想什麼,隻是冷冷地上前,將她扶了起來,徑自為她療傷,待收起內力之後,便又將熬好的湯藥喂她服下,隻是此次比起以往都不同,他將藥碗放在一旁,冷聲道,“再過幾日你便能自由走動,君千皓那處的情形你是知道的,倘若他敗了,你的計劃怕是也無法得逞,你自己想清楚。”
“恩。”鍾璿輕聲應道,難得如此的溫順。
冷寒峰便也不再多言,而是轉身向外走去。
鍾璿隻是安靜地躺著,她知曉如今自己要盡快地養好身子,她放不下對慕梓煙的嫉妒與殺她之心,放不下那蓄謀已久的權利*,所以,她不能便這樣倒下,既然她還活著,那麼證明老天爺還是眷顧著她的,前世失敗了,未必這一世也會失敗,否則,她便又白活了一場。
如此想著,鍾璿咬緊牙關,隻覺得內心的暗湧又再翻動著,她側眸透過帷幔,看著立在院中的那道挺拔的背影,她突然覺得自己這一輩子做的最錯的事情便是沒有讓冷寒峰徹底地愛上他,而是利用他去接近慕梓煙。
慕侯府內,慕梓煙見秦湘笑吟吟地入內,瞧著好了不少,隻要那蠱毒還沒有發作,她倒是與往常一樣。
“大姐。”秦湘走上前來,見禮之後便坐下。
慕梓煙見她瞧著與往常無異,便說道,“這身子才好了,便出來了。”
“整日躺著反而越發地懶怠了。”秦湘說著還不忘活動筋骨。
慕梓煙忍不住地又笑道,“明日隨我去一個地方。”
“何處?”秦湘端起芸香遞來的茶盞,抬眸看著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