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就被餘朗嚇住了,一口水嗆得淚水都流出來了,拍著沙發,就一聲一聲的咳嗽。
這反映這麼劇烈啊,餘朗本來是開玩笑呢,雖然他喜歡男人,但是他可不認為世界上男人都應該喜歡男人,就是他,如果遇到的不是餘海天,他這輩子多半還是和一個女人在一起,不過,他覺得容安瑞這個反應有點可疑啊。
這麼一想,餘朗覺得越來越可疑,“那一次一聽說白添才在天上人間,你好像比我還著急呢,你不會真看上人家了吧?”
這個時候,容安瑞已經緩過來了,他揮了揮手,哭喪著一張臉,“別提了,你現在別跟我提男人和男人,一提,我就恨不得從你家池塘邊上跳下去。”
容家現在正在鬧世界大戰。
春節對每個中國人都是很重要的,容家和餘家一樣,每逢過年,搬出去的在外麵過得,出國打拚事業的,都會在容家的祖宅裏聚會,哇哇的一屋子人,四代同堂啊。
這個時候,康輝的事情鬧出來了,也不知道那個神通廣大的記者,居然把康輝和容越澤的事情給挖了出來,那個記者還是大嘴巴,屁啦啪啦的就把事情給曝光了,用感人肺腑的語調讚美了這場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末了還用夢幻一般的語氣,讚美了這個感情的楠竹,對於身患重病愛人的不離不棄,在愛人四麵楚歌的時候,還在為愛人積極地尋找腎源。
可是不管這場不容於世俗的愛情是多麼的可歌可泣,事實證明,那位記者完全屬於一位邊緣群體,容家的人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差一點沒有厥過去。
餘慧天早就覺得他兒子對康輝的事太熱心了,而且總是偏幫,當然也不是偏幫,可是在她眼裏,就是幫理不幫親那也是偏幫,更況且容越澤數次流露出餘家對康輝太過冷漠的不滿,可是盡管這樣,哪怕麵前有餘海天和餘朗這對,但是餘慧天也是把容越澤對康輝的態度歸咎在多年的義氣身上,她萬萬沒有想到,容越澤和康輝是一對情人。
餘慧天頓時就炸了,容家的人屬餘慧天反應最激烈。
“我們家裏都吵翻天了,你姑姑一向都把你表哥當成天之驕子的,可是這一次差一點沒有打死他,不過你表哥也硬氣,跪了一天一夜就是不鬆口,他說他不可能在和康輝在一起,可是這麼多年的情分,他不能看著康輝去死。”容安瑞翻了一個白眼,“你表哥確實是挺有骨氣的,雖然看上的那個人挺不是東西的。”
如果容越澤死磨,容家不見得不能接受一個男人,但是那個男人像康輝這樣,容家的人真的沒有辦法接受。
碰上一個對的人那叫情比金堅,可是碰上一個錯的人,還執迷不悔,那叫賤。
“不過幸好,媒體把康輝做的那些事翻得一幹二淨,家裏把這些拿給他一看,你表哥倒是有些軟了,不過,他還是堅持替康輝尋找腎源。”容安瑞大概也覺得這麼一個堂哥挺對不起餘朗的,轉而安慰道,“但是你知道我們家是不可能答應的。”
這是自然,容餘兩家是姻親,可是在親密的姻親也不能幹涉人家的家事,現在餘家擺明了讓康輝自生自滅了,誰知道餘家是想要他死啊,還是想要他活啊,可是不管是死是活,康輝的事是輪不到容家插手的。
康輝做的那些事,普通的人都看著不齒,更何況是注重規矩的名門家族,容家一麵同情餘家,一麵慶幸這種倒黴的孩子不是自己家的,更痛恨自己的優秀晚輩被勾搭成了這個樣子,容家自然不會想去救康輝。
而且就是為了不讓容餘兩家留下嫌隙,容家也不會越過餘家去救康輝。
容安瑞給餘朗說了點高興的,“為了這事,家裏的長輩都快氣瘋了,如果康輝品貌出眾,那也就算了,可是康輝這個樣子,讓我們家捏著鼻子認了都不成,長輩們正在商量好像要把你表哥送國外去呢。”
餘朗對這些不大感興趣,反正他知道他們這輩子會活的很慘就成了,他正在電腦上找那篇報道呢,他怎麼沒有看康輝和容越澤那篇奸=情曝光的可樂報道啊,末了,他把電腦給容安瑞,“在哪裏你給我找找?不會你們家封鎖消息的封鎖的這麼快吧?”
“你以為我們家怎麼會知道的啊,那家報紙是我堂哥一個同學家的,幸好我堂哥那天吃飽了撐的去報社找他同學吃飯,他同學這才知道緋聞主角的另一個人是我們容家的,報紙還熱乎乎的就被攔了下來,那天報紙差一點沒有開天窗,我們家前幾天就給我表哥同學送了一份厚禮過去。”容安瑞說著還在後怕,這要是報紙出來了,容家肯定要丟人了。
就這麼著容安瑞從餘家住了下來,餘爺爺給餘朗準備的那個小院子餘朗還沒有住呢,倒是先便宜了容安瑞,餘朗倒是不置可否,他計劃明天去給他兒子布置一下隔壁的小房間呢,可是沒有想到第二天,餘海天就拉著他去醫院看康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