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走出了店門:“真沒想到原來是被貓抱到窩裏去了,謝謝老板,給您添麻煩了。”
“慢走。”
陳耀說著,風鈴又響了。
然後,店門被關上,一切仿佛結束,店裏安靜了下來。
“後麵就再也沒有了。”
阮絳停下了播放。
接著,他抬起頭,困惑地看著成梨柚:“那個人說了什麼?我一句也聽不懂。”
剛才那麼長的時間,他的耳朵裏全都是*……#*@!,但成梨柚好像就聽得很明白。
成梨柚看著阮絳,嘴角慢慢就彎了起來。
想不明白事情的阮絳真的好可愛……
“你過來。”
成梨柚伸手把阮絳叫到了她的床頭,兩根食指一起戳中他的臉頰,用和剛才錄音裏崔晨相同的語言說:“幹脆嫁給姐姐吧!”
阮絳:懵懵的。聽不懂。眉毛皺起來。
算了。不逗你了。
成梨柚說:“這是西南邊境一個村子的土語,是他們本地人用來交流的語言,跟外麵的任何一種語言和發音都不沾邊,村子外的人根本就聽不懂。”
所以你聽不明白實在太正常了。
不要沮喪嘛。
她接著問:“崔晨的身份調查得怎麼樣了?”
到了他擅長的領域,阮絳的神色立刻穩重起來。
“我才剛開始查,挖得還不深。從現在能查的內容看,他表麵上沒有任何問題。在村子裏長大、到鎮上讀書,三年前考上玉蘭大學後,戶口就遷到了學校。常去的地方、近期的花銷,還有他的生活圈子和社交情況,我全都在整理。但是,我還沒有找到他大學以前的信息。”
成梨柚點點頭。
如果崔晨真的來自西南邊境的那個村子,那這反倒不奇怪。畢竟那個村子,別說是網絡,就是供電都是個難題。
深山溝裏,路不通、語言也不通,幾乎都到了與世隔絕的地步。
那樣一個地方,竟然出了一個考到玉蘭大學的學生?
真是不得了。
“對了。”
她想起來:“我們明明就在錄他的聲音,為什麼他說他已經檢查過了,但沒有發現被監聽的信號?”
阮絳還很認真地思考了一會兒,然後才回答她:“竊聽器是我做的、我安的,如果他用的不是跟我能力相仿或者能力比我高的人做的檢測機器,那他的確發現不了。”
完全沒有一點傲慢或者炫耀的意思,好像隻是說出了一句他認為再普通不過的話。
成梨柚看著沒什麼表情的阮絳,忍不出又笑了起來。
崔晨那個算什麼?
這才是真的得不了。
她又一次伸手戳中他的臉頰,換上村子的土語:“說真的,嫁給姐姐吧?”
阮絳:聽不懂。生氣。
22
接下來的幾天,caffee始終都沒什麼動靜。
而成梨柚,在阮絳時刻的監督下,每晚都要按時熱敷腳趾,按時給手心換藥,還不能隨便用受傷的那隻手拿重的東西……傷很快就全都好了。
“看!“
成梨柚把連疤都沒落下的手心推到阮絳的麵前,振振有詞:“我就說很快就會好吧,你看,連一丁點的痕兒都沒留下。”
“唉,”她還故意歎氣,“這麼多天都沒用過這隻手,也不知道它還好不好用了。嘶……握都握不起來了。”
阮絳轉過身,把他的瓢蟲攝像機拿出來,認真地說:“那你操作這個這個練習手指吧,很好用。”
成梨柚:……………………
我這張嘴啊,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