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她又好心又體貼地告訴阮絳,“一會兒見到她,你就不要說話了。就算她問你問題,你也不要著急回答,我會幫你解決的。知道了嗎?”
“嗯,”阮絳認真點頭,“知道了。”
好孩子。
成梨柚很滿意。
阮絳還是很乖的,既然答應了,應該就真的不會開口說話了。
眼看快要走到彎彎姐休息的法醫辦公室門口,她停住腳步,拉了拉阮絳,讓他轉身正對著自己。
“我看起來怎麼樣?”
成梨柚挺著胸膛揚著下巴問:“能看出是在心虛嗎?”
見阮絳搖了頭,成梨柚才轉過身快走幾步,做好準備,敲響了門。
沒多久,門開了。從門裏麵露出來的人很小一隻,整個人看起來都軟軟的,聲音也是又小又軟,一點都看不出可怕。
她迷迷糊糊的,手裏抱著毯子,眼睛還沒完全睜開,邊打開門邊揉著眼睛。
見到來的人是成梨柚,她立刻就笑了。
“你來啦……”
這句話剛說完,她明顯很想打哈欠,但是她努力憋住、把哈欠吞掉了,眼睛裏蒙上了一層濕漉漉的水霧。
“我是不是吵到你睡覺了?”
成梨柚對她說話的語氣熟稔得很,跟著她就進了門。
“我到了總局以後才看到我哥給我發的消息,也沒提前跟你打招呼,直接就過來了。”
“沒事。”
諸彎彎吸吸鼻子,招呼她進來坐下。
“他給我發過消息說你要來,所以我本來是想好要等著你的,結果一不小心睡著了。”她倒好兩杯水,放到成梨柚和阮絳手裏,“但他隻提到你手裏有近期販毒案的證據,然後就忙得聯係不上了。我之前沒有接觸過這個案子,所以還什麼都不清楚。”
“這樣啊……”
聽完彎彎姐的這句話,成梨柚本來的那點心虛全都沒有了。
“那就有點麻煩了。”
她握著紙杯,煞有介事地苦惱了一會兒,然後才皺著眉頭說,“事情的前因後果比較複雜,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要不這樣,具體的細節,等我回去給你做一份報告,你看了報告就清楚了。”
沒等對方同意,成梨柚就這麼單方麵地把事情敲定了。
“總之!”
她立馬開始講,“我在從我哥那裏知道咱們市混進了販毒團夥以後,就通過我的人脈,撒網式地展開了調查,最終鎖定了一家可疑的貓咪咖啡店。於是我應聘成為了他們家的店員,近距離地對他們進行觀察,終於發現了他們的運毒手法。”
阮絳聽了幾句,疑惑地扭頭看向成梨柚。
這跟她當初和他講的發現過程好像不太一樣。
不應該是“看到了可疑的貓屍、從貓屍裏發現了冰///毒、有人認出這隻貓以前在caffee待過”才鎖定了貓咪咖啡店嗎?怎麼就變成撒網式調查了?
頂著阮絳的不解的目光,成梨柚目不斜視,麵不改色,詳細地說明了陳耀的運毒方法,以及這些天她發現的關於崔晨和劉尹的疑點。
然後,她才看向阮絳:“拿一下攝像機和電腦。”
在阮絳把書包放到腿上拿東西的時候,成梨柚不動聲色地往他的身邊靠了靠,手伸進他的外套,貼著他薄薄的那層T恤衫,一筆一畫地寫了一個“噓”字。
頓了頓,她又在後麵加了一個感歎號。
她的指尖有一點涼,又輕又軟地微微陷進阮絳的後背。在碰觸的那一個瞬間,他的後背就完全麻掉了,但他的神經卻在此時格外的敏[gǎn],明明是發涼的指尖,落在他的背上,卻滾燙得仿佛能滲透進骨髓,讓他從內而外地開始戰栗,坐立不安。
從來沒有過這種感受,阮絳的喉間不可抑製地滾動了一下,呼吸全亂掉了。
即使她的手指離開,那種已經刻進身體裏的酥癢感還是久久地消不掉,讓他越想越難坐穩。
成梨柚卻沒有意識到他的反常,收回手的時候,她的嘴上還在介紹著他。
“這是阮絳,我們新聞社的同事,負責用電子技術輔助我取證,我跟我哥提過,也得到了口頭的許可。這次用於寵物醫院取證的攝像機就是他提供的。”
她扭頭看他:“對吧?”
抱著背包低著頭,阮絳沒有出聲,隻是安靜地點了一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