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成梨柚兩隻手正忙著把袋子往被子裏塞,騰不出手幫他擦。
她小聲對他示意:“嘴。”
可阮絳沒聽懂。
情急之下,成梨柚俯身貼上他的嘴角,幫他吮掉了那塊焦灰。※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
等護士姐姐繞到床的這邊時,看到的便是成梨柚連忙從阮絳的衣扣上收回手,像是慌亂地在幫他穿衣服。總之,那畫麵非常輕易地就能讓人聯想到各種旖旎的事,但絕對不會讓人覺得這兩個人剛才是在偷吃雞腿就是了。
見護士姐姐走到了阮絳的跟前,成梨柚裝模作樣攏了攏她羽絨服的領口,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樣子退到一邊,讓護士姐姐給阮絳檢查。
成梨柚的戲都演得這麼足了,她覺得,護士姐姐肯定會覺得非禮勿視,然後當做什麼都沒有看到。
然而,護士姐姐卻根本沒有露出任何想要回避的意思。
她還是板著那張臉,將聽診器的傳感頭貼到阮絳胸`前。
沉默地聽了幾秒,她抬起頭,用嚴肅的目光凝視了成梨柚片刻,直到看得成梨柚背後都發涼了,她才摘下聽診器聽筒,告訴阮絳:“我過一會兒再過來給你檢查一遍。”
接著,她就把成梨柚單獨叫到了門口。
這麼努力了還是沒能逃過一劫,成梨柚耷拉下了腦袋,很不情願地一步一挪地跟著護士姐姐到了病房外。
但接下來,她就聽到護士姐姐不苟言笑教育著對她說:“阮絳家屬,病人住院期間,請盡量不要在病房內做一些會引起病人心跳失常的事情。”
心跳……失常嗎?
意識到這句話的所代表的意思,成梨柚差點笑了出來。她眼角眉梢裏的得意勁兒止不住地浮著,一點都不覺得被護士姐姐單獨拎出來挨批有什麼可怕了。
護士姐姐皺眉頭:“阮絳家屬?”
“嗯嗯嗯知道了。”
成梨柚的態度突然良好得不像話,點頭如搗蒜,但眼睛裏卻亮著賊光,心裏停不下來的往外冒著各種不像話的壞主意。
雖然病患家屬的反應奇奇怪怪,但作為護士,護士姐姐已經把要說的都說完了。
她停下了教育,指著自己的手表告訴成梨柚,“還有,阮絳家屬,今天的探病時間已經快過了,請盡快離開。”
“好的!”成梨柚答應得非常爽快,接著便走回病房。
而病房裏,阮絳還在失神,滿腦子都是剛才成梨柚親到他嘴角的畫麵,一幀一幀的,怎麼都走不出來。
不行。
他抿著嘴唇告訴自己,那不是成梨柚想要親他,她當時出聲提醒了他,是因為他沒反應過來,她才那樣做了來幫他擦掉嘴角偷吃的痕跡。
她不是喜歡他才親他的,他不可以有不該有的想法,不能讓她發現他覬覦她的齷齪的心思。
可是,成梨柚卻又自己跑到了他的麵前。
她彎下腰,看著他,離他很近很近,近得他都能聽到她的呼吸。
她輕聲地問他:“絳絳,還要嗎?”
那一個瞬間,他真的沒辦法掩飾住他對她的渴望。
他直直地看向她的嘴唇,喉間滾動。
他想要。
成梨柚看出來了。
他想要她再親他!
成梨柚咬住嘴唇,使勁忍住得逞的笑,讓她的狼尾巴搖得不那麼張揚。
接著,她像是什麼都沒發覺一樣,把那袋雞腿從被子裏拖出來,放到阮絳懷裏:“你要,那我就都留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