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小的人一本正經的說要報答,燕喬頓時被逗笑了。伸手輕輕捏了捏女兒的臉,笑道:“小腦袋瓜一天都在想什麼呐,爹和叔叔們疼你那是應該的。對了,待會兒爹和你二叔要去城裏采買東西,你有沒有什麼想要的?”
真是瞌睡來了就有人送枕頭。
南翎連忙點頭。
“有的有的!爹你要是順路的話,幫我買點兒花種吧。不拘什麼花,隻要是花種就行,一樣買上一點兒。”
“行,爹肯定給你買回來。”
燕喬聲音澀澀的。
女兒家本就是該在家侍花弄草的,可福寶兒跟著自己在船上就隻能抓魚逗蟹。人家妝匣裏頭裝的是釵環首飾,福寶兒卻隻有一根發帶和若幹貝殼。
這兩年為了換船,大家都省吃儉用的,真是委屈福寶兒了。等這次出海回來,他得去城裏給福寶兒添點首飾才是。
中午一吃過飯,進城采買的兩人就出發了。
南翎身體還沒恢複,睡了整整一下午。等她醒來,天已經黑了。樓下熱鬧的很,都是叔叔們的說笑聲。
她還聞到了酒的味道。
之前幾年,也就是過年才會見他們喝上幾杯。可見今日是有多高興了。
也是,搬了新船,自然是得慶祝一番。
南翎下樓的時候,正好聽到四叔在打趣燕安。
“安哥兒啊,現在咱們換了船,接下來要操心的就是你的婚事了。你跟四叔說說,喜歡什麼樣的姑娘,四叔好幫你打聽打聽。”
“我,我沒什麼喜歡的姑娘。”
不知是喝了酒還是什麼緣故,燕安臉紅的很。
燕宏直歎兒子沒出息。
葉誠又笑了兩句,轉頭看到下樓的小娃娃立刻轉移了目標。
“福寶兒快來快來,四叔這裏有好喝的。”
南翎搖搖頭跑到自家爹爹身邊。
“爹!四叔又想騙我喝酒。”
燕喬作保護狀瞪了葉誠一眼。
“老四你敢帶壞福寶兒,我就把你從船上扔下去。”
葉誠已經喝的暈乎乎的,聽了這話立刻滿不在乎的哼了一聲。
“扔就扔唄,反正忠子會撈我。”
葉忠一口酒沒喝好,頓時咳了起來。
“你那麼重,咳,咳,誰撈的起來。自己慢慢爬吧!”
幾個人哈哈哈笑成一團。
今晚氣氛太好,南翎被感染的沒忍住也喝了一杯酒。
不過顯然這副身體的酒量不太行,一小杯酒喝完她就開始開始頭暈起來,腳下也是輕飄飄的走路都走不穩。
燕安一路把她美送進房間後就又下了樓,他們今晚還得喝上很久。
房間裏有自帶的月石,比之前船上的亮堂很多。南翎歪歪扭扭的走到床前,正要躺下,眼角餘光突然撇到了一抹亮色。
亮色?!
混沌的腦子有了幾分清明。
四下一看,立刻發現了那抹亮色是來自於自己買回來的那個花盆。
南翎撐著桌子,想走過去看看,結果剛走了兩步,一個大海浪過來,船跟著晃了晃,本來腳下就不穩的她立刻摔了下去。
地上都是木板,摔的倒是不疼。
隻是扶著桌子起來的時候,被桌腿上的倒刺掛了下,冒了血,疼的厲害。
疼痛使人清醒。
南翎酒醒了大半。
稍稍穩了下`身子,她重新朝花盆走了過去。
花盆裏長出了一尾小芽。
不知是那土豆還是洋蔥的。
不過剛剛她看到的那抹亮色,卻不是來自這尾小芽,倒像是花盆本身發出的光亮。
南翎雙手握著花盆轉了轉,沒發生什麼不對,可待她要放手時竟然發現手像是被粘住了一般,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