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膝蓋上,哢嚓骨頭錯位聲在空間裏回響。
其他人又驚又駭,鼓起勇氣想上去製止。被少年狠冽的目光一掃,竟似無法動彈一般。
漂亮精致的少年忽而勾起笑,“你們過來,就和他一樣。”
輕飄飄的語氣,玩味的聲調,可是他們都知道他說的是真的,那黑眸裏哪有一絲的憐憫。
左斯楠淡淡垂眸,踩在胖子的胸膛上,冷冷道:“你做的?”
肥胖的男人因為疼痛身上已經是一陣陣的冷汗,瞬間就將白色衣服給浸透,濕透著黏在腫脹的肥肉上。
膝蓋上上傳來劇烈的疼痛,一陣接一陣不停歇地傳上來,他痛得用手不停地搓著臉想打滾,胸口卻被踩到呼吸不暢,腳上的力道還在一點一點加重。
他看著身上的男人簡直就像個惡魔,從地獄深淵而來的。
他知道左斯楠說的是什麼,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淚,“不是我,我沒做,我什麼都沒做。”
左斯楠臉上麵無表情,黑眸沉暗,在所有人措不及防的時候,突然伸手拿過摔在一旁的攝像機,直接砸在了肥胖男人的頭上,鮮血瞬間流了下來。
左斯楠直接踩在他頭上,腳下像是攆著一隻螞蟻,語氣冷若寒霜,“你再說一遍。”
司惠琬驚懼,看了一眼地上的男人,恐懼不停地湧上來,她的身體在發顫。
但是她知道她必須出去,即使現在她的小腿完全都是軟的,她不能讓他說出來。
或許是太緊張了,腦子已經是一片漿糊,她竟然直接抓住了左斯楠的手臂,拉了拉,“斯楠,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手臂上傳來力道,扣得她骨頭生疼,毫不留情地一拽一甩,她就像布袋一樣被甩在了牆壁上,尾椎骨撞到堅硬的牆角壁,疼得她立刻尖叫出聲,眼淚馬上掉了下來。
太疼了,疼到身體都無法控製地一抽一抽,疼到她完全控製不住地呻.吟。
陸絮也不敢靠近了,她不是不知道太子爺的事,現在她根本不敢再惹怒他。
底下的胖子意識已經有些模糊了,還本能地撇清關係,“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你沒有證據。”
現在就敢這樣,他完全不敢想象要是左斯楠知道是他做的到底會變成怎樣的一副局麵。
剛才在左斯楠帶著沈舒恬離開的時候,他已經趁機將那杯奶茶處理幹淨,沒有人會發現。
左斯楠繃緊了唇角,“我不需要證據也能讓你死。”
“你要不要試一試?”
本來低沉悅耳的聲音裏已經是慢慢地戾氣與不耐,“我隻給你五秒鍾,想清楚怎麼回答。”
胖子小小的眼睛裏都是不可思議,他能聽出來他是認真的。這個少年分明就是個瘋子,不管不顧。
他徹底害怕了。
他嚎啕大哭,“是司家讓我做的,我錯了,繞了我吧。”
他伸出肥短的手指,指著還站不起來的司惠琬,“就是她。”
“是她讓我做的,她答應我成功了可以在她們司家得到想要的職位,那個女孩過敏的事我也是從她那裏知道的啊,要不我怎麼想得到呢!我有錄音!”
不停流出來的血讓他腦袋發黑,又是這麼激動地說了一大段,情緒上頭,竟然就這麼暈過去了。
左斯楠的唇線繃直,緩緩地站了起來,其他人小心地瞥了他一眼,趕緊跑了過去,幾個人抬著早就沒有意識的肥胖男人衝了出去。
陸絮見狀,急匆匆走了過來,又幹巴巴道:“斯楠,會不會裏麵有什麼誤會?”
她知道司惠琬對左斯楠有點意思,但是她完全想不到也不怎麼相信她會做這樣子的事。
左斯楠冷冷道:“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