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王潔珍小耳朵還是很靈敏的,沒忽略到那句小話,她不罷休地追問。“你要幾千的表才配上你啊?”
“我是無價的哦!”他嘟起了嘴不服氣的說道。
“你是寶貝,這五千的表也得配給像你這樣的人呀!”她胡亂地說著,倒是那副真誠的模樣讓聶誠感動不已。“不許浪費我的心意哦!”
“謝謝了!”
回了家,他把表藏在了一個抽屜了,偶爾會拿出來看看。可聶誠不舍得戴,一方麵怕人看到了詢問起來不好說,另一方麵也擔心弄髒弄丟了。
過了幾天,他趁潔珍出去的時候問耗子和一毅都借了錢,加上身邊僅有的也差了一半。迫不得已,他打了個電話回上海,先是和母親噓寒問暖了幾句。隨後就謊稱是自己的研究有筆開銷挺大的,學校說要研究成功期末方能給報銷,所以想問母親先借一點墊上,等拿到學校報銷費用時候就還給她。
那邊母親倒是沒多說,給兒子花費她自然不計較,不過她想起隔壁弄堂的阿姨家裏的兒子都娶媳婦的事就不免再跟兒子嘮叨個沒完了。聶誠這耳朵進那邊出的,嘴裏不停地喊恩知道了,敷衍得連自己都吃不消了。
“怎麼是這樣!‘陽性,說明你懷孕了,小姐。’”潔珍垂頭喪氣地上了樓,到了門口徘徊不前,一想到那醫生對她說的話,她就想把頭往門上撞。
“你不進門?”孫一毅買了點熟食回來,在門口就見到她來回踱步,滿腹憂傷。他還思量著王潔珍千萬別想不開做什麼傻事,把公寓的環境都汙穢了,可他就不清楚到底她是在苦惱什麼。
“啊?”她被孫一毅嚇了一跳,聞到了他袋子裏的東西一陣反胃,忍不住想吐。還沒等孫一毅把門開直了,她就甩開了他箭步衝了進去,衛生間的門一個反鎖。
“見鬼了?”孫一毅被推到了門邊上,不解地問,眼睛同時落到沙發上。而那邊的聶誠正坐著打電話,被一大動靜搞得也發愣,不約而同地看著孫一毅。“你欺負她了?”
“你可別誤會了。”孫一毅識相地進了自己房間,把門關上了。
聶誠放下了手裏的電話,心裏很不是滋味,發覺自己把兄弟給冷落了為難了。而為了她,什麼都放下了,可如今從母親口裏知道了一些事,他受到了致命的打擊。
後來連續一周,聶誠盡量不與她見上麵,每天很早就去學校,到了深夜才摸索著回屋。真避免不了,兩人碰上了,潔珍想笑臉相迎每每遭受冷麵。也許聶誠一時接受不了,所以見上潔珍了他不自覺地刻意起來,或許他內心不是那樣想的。這一刻,他又低沉了,喝著悶酒。要不是張琳趕來把酒瓶搶過去了,他還不知要喝到什麼時辰,喝死了也可能。
“你要喝成什麼樣?”張琳大聲地喊道。
“還給我!”他伸手去接,可她沒給。
“我們回去!”
“你先走吧!不要管我!”本來就是他獨自一人來的,卻選錯了地,這家酒吧是他們都認識的。那一年他悲痛欲絕的時候是他們找到了聶誠,又勸說了他,才重新拯救了他的靈魂。
“究竟為什麼,你要一次又一次地傷害自己啊?我們努力地把你從火海裏救出來,現在你又要跳進去,我就是不清楚你又遇到了什麼?是她嗎?又是你心裏的那個女人?你清醒點,你活著不是為她一個人!”張琳說著說著自己也流了淚。
聶誠被她眼眶裏含著的淚花震撼住了,他不小心觸碰到了麵前這個女孩的一點小心事。他不好意思,假裝醉不省事,其實他在逃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