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道:“那要不您在這兒稍等一會兒,我去給辦公室裏去個電話?”

劉雅一臉憤怒的表情。

門衛生怕得罪貴人,一路小內八跑進保衛廳,背上的小槍一晃一晃的。

領導夫人莫名其妙的來探視,辦公室主任也嚇了一跳,立刻小跑到吳革命的辦公室外敲門,吳革命正在和紀委的幾個領導喝茶聊天,剛說起G市新來的這個寰球公司的背景門道,辦公室主任就敲門進來戰戰兢兢地說:“領導,外麵有人通報說,夫人來了。”

吳革命愣了一下,從兜裏掏出手機喃喃自語:“怎麼沒打電話?”

不過他也沒覺得很奇怪,因為劉力揚和劉雅的事情,張淑華冷著臉一整天沒和他說話,這樣的冷戰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吳革命控製這自己小心點不去觸雷,通常也就這樣相安無事了,像張淑華這樣直接找上門來就是一種示弱的表現了。

吳革命不動聲色地笑了笑,對辦公室主任說:“請她來吧,哎呀,鬧了點小矛盾。”

大家都心照不宣地笑了起來,吳革命朝著正對麵坐著的小舅子張明華笑著說:“你姐姐最近脾氣不太好,我確實有點傷腦筋啊。”

張明華現任G省紀委常委,新官上任,三把火還沒燃盡呢,吳革命也很是怵他,這回張明華也確實是來意不善的,金珠姬打鬧劉力揚婚禮現場的事情、劉力揚居然登堂入室的事情以及劉雅居然來出席的事情都很讓人不滿意,劉力揚的出現已經夠膈應人了,劉雅的出麵就升級為惡心了,可惜的死張淑華也是個傳統信奉家醜不可外揚的女人,在婚禮上一場鬧劇傳播開之前張家人居然連風聲都沒能聽到,事情一鬧大,張淑華堂表兄弟們就紛紛都坐不住了,張家被明晃晃地打了臉,幹脆張明華就直接上門興師問罪了。

張明華冷哼了一聲:“隻怕是無風不起浪吧。”

“這話怎麼說呢!”吳革命瞪大眼珠子一攤手,“我能怎麼辦呢?年輕時候誰沒犯下幾個錯誤?我和那個什麼劉雅現在真當是一點關係也沒有了,怎麼你們誰都不肯相信?”

張明華掃他一眼,沒有說話,臉色卻和緩了些。

吳革命一有戲,立馬來了勁兒,笑嘻嘻地給張明華又是遞煙又是倒茶,話裏話外透著濃濃的親近:“都是一家人,我也不和你說什麼外話,這麼多年下來我是什麼人你們本來心裏就該有書的,我和劉雅以前確實有一段,可那也是玩玩的,你是男人,總該理解理解姐夫。可我對你姐姐我心從頭到尾沒有變過,這麼多年了,我們不是也和和美美過下來了嗎?”

張明華抿了抿嘴,歎了口氣:“話雖然這樣說,但姐夫你這一回鬧的實在是有點不像話,姑姑她們都快要氣瘋了,不管你和那個劉什麼有沒有關係,姐姐那邊你總不能就這樣敷衍著啊。”

吳革命冤枉地大叫起來:“清者自清啊!還能怎麼解釋?我怎麼會敷衍你們呢?”就劉雅現在這個長相,還妄想要做他一省之長的外室,想想也知道這個是不可能的吧。張家人實在是太不靠譜了,這種沒有邏輯的傳聞居然也相信。

張明華聽他信誓旦旦的話說了一大堆,心裏也有點相信了,恰好又聽到張淑華來找吳革命,兩人儼然一副伉儷情深的模樣,顯然外麵現在的傳聞是有點不符合實際。張明華看著吳革命的眼神柔和了一點,吳革命笑的高深莫測對付一個小年輕,還需要什麼段數麼?

大門被吱呀一聲推開,吳革命仰首喝了一杯茶,女人篤篤篤的高跟鞋聲入耳,他猜想蓋世張淑華到了,有意現在小舅子麵前表現表現,於是整個人往沙發靠墊上一攤,嘴裏就喊著:“親愛的”

時髦的稱呼一說出口,臉上就拂上一雙女人的手來回撫.摸,吳革命眉頭一跳,這手怎麼看起來比平時粗糙了?

一抬眼,吳革命就嚇了一跳,張明華的臉色說是墨綠都不為過了。

吳革命立馬跳了起來往後一轉,瞬間恨不得自己現在就這麼暈過去。

來人哪裏是張淑華,明明是氣勢洶洶的劉雅!

還沒等他細想,就聽到身後的張明華很明顯帶著壓抑的憤怒的嗓音:“吳省長真是豔福不淺,我想我就不用在這裏打擾了,單位裏還有點事情,先告辭了。”

吳革命一下子撲過去想要解釋,張明華一把把他甩開狠狠地瞪了一眼,再惡狠狠地掃了一眼劉雅,冷哼一聲,大步流星地就出去了。

這下誤會大了。

吳革命的冷汗一下子就下來了,這種事上理虧可是會要人命的,黨員的光鮮表麵維持不住的話,估計也就理下台不遠了。

他慌慌張張就想要拿起桌上的電話播過去解釋解釋,哪知道從天而降一個巨大的琺琅花瓶“哐”的一聲狠狠砸在了電話機上,立時間與話機兩敗俱傷。

吳革命被花瓶無差別攻擊的碎片嚇得滿頭冷汗刷的一下就出來了,後退兩步,才看到劉雅一臉猙獰咬牙切齒地站在不遠處看著自己。

完蛋了。

吳革命隻能想到這句話——

不是不報,時候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不知道該不該叫做番外啊總感覺和正文有關來著